“呜~”随着一阵轮船的轰鸣声。一艘巨大的轮船终于停泊进港。形形色色不同的人拎着行李行色匆匆的走下船。
而其中有一女子与他人不同。身着一条白色的小洋裙拎着行李,缓缓的自上而下。优雅的仿佛从那画中走出的人一般。
女子上岸后四处张望了一番,早就在一旁等候的人上前恭敬的叫了声
胡叔小姐
她微微抬头凝视了一会,说话着缓缓开口道
舒晚柔胡叔,他呢?
说着将行李递给了他
胡叔走在前头为她带路,直至走到停车处,替她打开车门说道
胡叔老爷生意上有些事绊住了手脚暂时走不开。所以才派我来接小姐您的。
她弯腰进了车内沉声道
舒晚柔我就知道他永远都是这样。在他眼里心里没有什么是比得上舒家的生意重要!
胡叔发动汽车, 微微叹了口气劝说道
胡叔小姐,您也别怪老爷。老爷今天原本是打算来接您的,只是您的二伯—— 舒展鲲。来家里寻老爷,说生意上出了些要紧事,老爷这才一时脱不开身……
胡叔的话还未说完,后座的人就以开口打断
舒晚柔好了,胡叔别说了,专心开车吧!
胡叔见状只能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便认真去开自己的车了。
小姐名叫舒晚柔。是如今上海最大的经商家族——舒家。现在的当家人舒展鹏的长女。舒晚柔10岁丧母,17岁便出国留洋。至母亲死后与父亲舒展鹏的关系便一直不大好。
小车行驶了10~20分钟后,开进了一处风格朴素淡雅的西中式结合别院。
小车行驶了10~20分钟后,开进了一处风格朴素淡雅的西中式结合别院。
胡叔在院中停好车后,迎面便朝着舒晚柔走来一位饱经风霜,但眼神中依旧带着笑意的中年女子。从刘叔手中接过行李后,操着一口地道的上海话,笑着对舒晚柔说道
张妈小姐,侬终于回来了呀!
舒晚柔笑着走到中年女子的身旁挽着她的手轻声说道
舒晚柔张妈,我回来了。
张妈是舒母当初嫁进舒家时带来的陪嫁丫鬟,从小和舒母一起长大情同姐妹,也是从小看着舒晚柔长大的。
张妈小姐,侬都瘦了。侬说说侬一到外头去便是六年,期间也不知道回来看看。在外头又不好好照顾自己,那老爷在家怎能不担心你了……
张妈话说着却突然噤声停住了嘴,像是想到了什么般。抬手拭去了脸上的泪水,笑着拉着舒晚柔走进:“好了,都不讲了。侬回来了就好。”
张妈看着舒晚柔面带笑意可是眼睛却不知怎的湿润了起来,声音有些哽咽的握住她的手怪道
才进门就见迎面走来一个穿着长袍的男人,浓密的黑发中掺杂着一些白发。看来像上了些年纪的人,面像温善,嘴角带笑,眉眼半弯,眼角带着些许皱纹,给人一种亲和感。
舒晚柔见来人微微站定,带着笑微鞠了个躬,尊敬的喊到:“二伯!”
舒展鲲见到他有走近了几步,围着舒晚柔转了一圈,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晚柔回来的呀,几年不见,晚柔真是长得越来越漂亮了。这以后要求亲的人怕不是要踏破这是舒公馆的门槛了。哈哈哈……”
“二伯,你这不是在打趣晚柔吗?哪有二伯您说的那么夸张。这几年在国外一直没能回来看二伯,还请二伯不要怪晚柔才是!”舒晚柔笑着说着。
舒展鲲还没有开口说话就见从楼上有下来一个男人。和舒展鲲一脸笑相相比来人的面相便凶了几分。二人听到动静,都转头想去探个究竟。舒晚柔看清来人后,脸上的笑意微微一僵:“父亲!”
舒展鲲见舒展鹏下了楼,笑得更加爽朗了些:“哈哈!展鹏啊!这晚柔回来了以后你就可以好好的享享清福了。你们父女俩好好说说话,二哥我就先回去了。”
“嗯,二哥!我让老刘送你吧!”说话间舒展鹏以来到两人面前。舒展鲲也没推脱默认只往门外走去。
“二伯您慢走,过些时日晚柔一定去二伯府上拜访!”
舒展鲲走后,舒晚柔父女二人就这样站着一句话也没说,使屋中的气压低了几分。
良久,只听舒展鹏开口说道:“回来了!”
舒晚柔也没多回什么只是轻嗯了一声。
又是一阵无言,舒晚柔也不想在这干耗下去,开口问道:“父亲,您还有别的吩咐吗?若没有了,晚柔便先回房间了。”
舒展鹏还想再说什么,可犹豫了半天到嘴边却只变成了“去吧!”两个字。
张妈领着舒晚柔上了楼:“唉,小姐。你怎么不和老爷多说说话?你们父女俩的关系也该缓和缓和的。”
说着二人便上了楼迎面跑来一个4,5岁的小男孩与张妈撞了个满怀。后头追出一个女人:“小宝你慢些跑,别摔着。”
女人身着一身青绿色旗袍,妆容精致。叫小宝的男孩许是撞的有些疼了,急忙忙扑进女人的怀里哭到:“娘,小宝疼!”
女人一听这话,急忙蹲下身来安慰道:“小宝不哭,乖!”随后又对张妈呵斥道:“张妈,你怎么回事?撞伤了小宝怎么办?”
“二姨太我不是故意的!”张妈认错到。
张妈是从小陪舒晚柔长大的,舒晚柔早就把她当成家人。而眼前这个女人却当着自己的面这般训斥张妈。又听张妈称她二姨太,就已知道面前这个女的是谁,心里更是不舒服。她。没好气的开口道:“轻轻撞着一下被撞坏了,娇气!”
女人听到她说话的口气,心里又是不满,正欲开口骂道。舒晚柔又朝她走近了几步:“柳絮儿,你不过是个妾,有什么资格在这舒公馆里呼来喝去的?不过是一个妾室生的儿子,还真把自己当少爷了!”
柳絮儿听到这话,脸气得青一阵红一阵的。但奈何眼前这个女人,给自己一种说不上来的压迫感。但想到自己这是在舒公馆自己的地盘何必惧她。便重新拾好仪态,往后退了一步:“你是哪里来的野丫头?也配和我这样说话。我是个舒公馆的女主人,在这舒公馆里训斥我自己的下人,又干你何事?”
说着抬手打了张妈一巴掌吼到:“谁让你随便带着野丫头进来的,还不给我把她赶出去!下人就是下贱!”
舒晚柔见这一幕顿时怒火中烧,快步走向前给了柳絮儿一巴掌:“一个妾还真把自己当成主子了。舒公馆的女主人就只有一个,那便是已经故去的舒夫人。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这是耀武扬威的。百乐门出身的舞女就是下贱,以为爬上了舒展鹏的床就能飞上枝头当凤凰了。”
“你……你敢打我!你算什么东西!”
舒晚柔抬手又给了柳絮儿一个巴掌,笑着逼近她说道:“我今天就打你了,你又当如何啊?”
柳絮儿看着面前这个女人的笑,不禁打了个冷颤。柳絮儿不敢再轻举妄动,她害怕面前这个女人。她刚刚从这个女人的笑里看出了杀意。
“够了!”一声呵斥打断了这场闹剧。
柳絮儿看见了站在楼梯口的舒展鹏,仿佛看见了救星般的跑了过去哭诉道:“展鹏,你看看张妈带进来的是小丫头。她敢打我!”
舒展鹏瞟了一眼柳絮儿,开口朝着舒晚柔训斥道:“舒晚柔,你够了。你一回来就要把这个家搞得天翻地覆是吗?絮儿是我的姨太太你的继母,把你送到国外去,你倒是越发不可收拾了。”
柳絮儿听到舒展鹏的话一惊到,眼前这个刚刚打自己的女人就是舒晚柔,舒展鹏和死去夫人的女儿。眼前这个女人这么难对付,恐怕自己以后和小宝的日子不会好过。
舒晚柔冷眼看着柳絮儿说道:“一个百乐门的舞女,也配做我的继母。您老人家倒也不挑,在百乐门玩玩便算了,还要娶回家来,也不嫌脏。”
“你……你个混账东西。滚回自己房间去!”舒展鹏怒骂道。
舒晚柔也不愿意再多待片刻,从张妈手上接过箱子,便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