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后排的萧云杰戳戳身边的燕破岳,低声说:
萧云杰唉,燕子,你看,前面有个家伙一直往咱们俩这儿看呢。
燕破岳闭目养神,没吱声,萧云杰知道他的性子,也不着恼,继续聒噪着:
萧云杰你说,是不是因为我长得太高大帅气,太吸引人的眼球了啊。
说着,他还臭美的抻了抻自己身上崭新的军装。
见燕破岳还是不肯理他,百无聊赖之下,往车厢里寻摸着,看除了那个总在瞅自己和燕破岳的家伙之外,还有没有更好玩的人。
令他失望的是,那些人要么都在闭眼睡觉,要么就在吃东西,再一看地上,那可真是惨不忍睹,
萧云杰燕子,你说,这都来当兵了,怎么还这么没组织没纪律,随地乱丢垃圾呢。我看啊,就咱们俩这儿还是一块净土。
他们俩坐在最后一排,旁边也没坐别人,所以,他们这里确实跟前面冰火两重天,干净的不像话。
燕破岳听到这话,终于舍得睁开眼睛,看了看前面,摇了摇头,很快就闭上眼睛。
坐在前面的吕小天,一直在留意着他们俩这边的情形,心想,
吕小天这个萧老二,还是一如既往的聒噪,燕最强同志还是一如既往的高冷啊。
对于本该去见马克思的自己,为何会突然出现在两年前新兵入伍时的车上,他搞不清楚原因,但这又真真切切地不是梦,他就当自己是命不该绝,又重活了一回吧。
吕小天知道接下来迎接他们的是什么,但他这回竟然有点期待,期待那个早已转业离开的变态王连长,哪怕是被他指着鼻子骂,被罚围着操场跑十圈,也甘之如饴。
下车的时候,萧云杰走到吕小天跟前,笑嘻嘻地问道:
萧云杰小同志,咱们见过吗?
吕小天闻言一愣,却老实地摇了摇头,心中暗道,萧老二不会也是重活一回又回来的吧,但看着也不像啊。
吕小天虽然以前咱们素不相识,但以后咱们就是战友了。我叫吕小天,今年十九,你呢?
萧云杰也不藏着掖着,
萧云杰萧云杰,二十了,比你大,你得喊我声哥呢。
萧云杰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吕小天张口就喊,十分地顺口:
吕小天萧哥,以后我可就由你罩着了啊。
萧云杰没问题。对了,再给你介绍个人。
他一把拉过站在几米外的燕破岳,指着吕小天对他说:
萧云杰燕子,这是吕小天。
又凑到他耳边低声说:
萧云杰就是在车上,老瞅咱们那小子。
燕破岳本来绷着一张脸不想说话,但听萧云杰这么一说,也就正眼打量了吕小天几眼,然后冲着吕小天点了点头。
萧云杰连忙打圆场,指着燕破岳对吕小天说:
萧云杰燕破岳,我的好兄弟。
吕小天对燕破岳的臭脾气摸得一清二楚,才不跟他置气,而是笑着说:
吕小天燕哥一表人材,一看就不是凡品,以后咱们就是战友了,还请多多关照啊。
燕破岳听见人家夸奖自己,又是笑脸相迎,也不好不理人,就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往后面走去。
吕小天知道,一定是变态王连长要来收拾他们这群新兵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