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的经验来说,这就是“任务”,有了这玩意,凑字数就会变得方便许多。
“你在哪找到的。”我把羊皮纸还给他。
“我醒之后发现维期提亚还没醒,就在周围绕了一圈,南边有个水井,旁边水桶底下压着这个,但是我看不懂,得找人翻译,去把那家伙弄醒。”他指了指驱魔师。
“维期提亚是谁?”我没有按照他说的去做。
“那个昨天晚上一直在看书的家伙,他全名叫维期提亚.朗西.戈维,戈维是他教名,你爱怎么叫怎么叫吧,还有那个驱魔师,他叫歇尔茨。”
我的一个布坦的同学也是这个姓,他和我说过朗西在布坦一般都是和宗教有关的,因为这是一个大家族的姓氏,不过早已没落了,而我那位同学也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的血缘关系而已,这个姓氏对于他的生活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
此时威士已经用同样的方式叫醒了那边正在呼呼大睡的家伙,我不得不感叹一下这个大个儿真的不怎么会叫人。
"喂!歇尔茨!"
总之,他一脸疑惑而又惊恐的接过了这张单子,扭曲的表情在他脸上蔓延。
“老天,这是叫我翻译吗?德喀斯语?还是古语?你知道我有多讨厌这个语言吗?”他没有惊异于上面的画像,而是先狠狠的表达了对于古德喀斯语的厌恶之情。一手拿着单子一手挠着头皮,目光在上面扫视了一遍后直接把单子扔到了长凳上。
“我得翻字典然后写下来,你们就庆幸吧,我正好带了。”歇尔茨说着便打开身上挎包的拉链,从里面拿出一本只有巴掌大,但足够厚的书,接着又打开第二层拉链,在里面摸出了一A4纸,他将纸张折叠,然后撕成凉拌,剩下的那一半放回了包里,又把拿出来这这一半在四分之一处折叠了一下,画上一道线。接着便跪到椅子旁,骂骂咧咧的写翻译去了。
“这可真是个笑话,一个德喀斯人看不懂自己的语言,还需要外人翻译。”他哼哼道。
“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外国人要比你更了解你的国家,虽然有刻板印象。”威士到不生气,背着手笑眯眯的在围观。我也过去看,只见歇尔茨一手翻着字典,一手摁着纸,那条线的左边都是一些单词什么的,线的右边则是用布坦语写的内容,说实话我的布坦语的确不咋地,只能勉勉强强看懂几个字,加上他写的又草,更是不得窥一点消息,或许只有复能看懂吧。
此时我突然注意到一个事,歇尔茨用的居然是一杆改良过的木质的蘸水笔,我惊异于现在在居然还有人用这么老旧的东西,便不免对这位驱魔师大人有了些敬意,但同时又十分好奇为何不用其他更加方便的笔来进行书写。
“为什么不携带更加方便的笔呢?像中性笔或者圆珠笔,若是想用墨水也应该带钢笔才对啊。”
他停下手中的活,回头看我,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因为你永远都不会想到会在什么东西上面写字,也永远不会想到用什么东西写字,通常,在粗糙的木板和布匹上写字的机会多于用纸写字的机会,用血写字的时间多于用墨水写字的时间,其他的笔经不起这样折腾。”说完他将左手举给我们看,上面深一道浅一道的疤痕代表着布坦古老职业身份的象征“驱魔师”。
“不过有时候我们也会使用记号笔,但大多数时候都是蘸水笔,有些人在没有墨水的情况下会用针管抽血,但这样做是破坏了规矩的,大部分时间我们都直接在身上划口子,然后用草药杀菌止血,再用针线缝合。”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右手在那几道疤上面画圈,表情变得肃穆起来,我对他的敬意又加了一分。
这时候远处有个人慢慢走了过来,是戈维神父,他拎来了一桶清水。
“神父大人,这上面可是有你的画像哦。”
戈维神父没有理会他,而是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圆扁的东西,放在了长凳上。
一枚被擦拭的亮晶晶的银币,上面有四个小小的数字。
“12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