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哼了一声:“火神还有脸来问我?”
眼看着旭凤有逐渐爆发的神色,润玉连忙出来当和事佬。
“二位不必再为此生气。这颗珠子为魇兽所吐,是所思梦,并不是真实存在的事情。”润玉笑着说。
旭凤仔细端详了这珠子,皱起的眉头才渐渐舒缓下来。
“这魇兽真是好本事,竟能到我房间来盗取我的梦境。”旭凤心下虽然不气了,但被人这么指责还是有几分怒火,显然把气撒在了那只可怜的魇兽身上。
安宁眸色又深了几分,笑了笑,嘲讽的话谁不会说呀:“那火神也是好本事,睡着的时候连个结界也不设,就这么让魇兽盗了你的梦去。这样看来,火神对自己的能力很自信啊。”
在场几人除了锦觅,又哪个听不懂她的话呢?表面上是在夸火神能力强,实际上就是个马大哈,连结界也不设一个,一点警惕心也无。
润玉抿着嘴想笑,但又怕他这个骄傲的弟弟又做出什么事来,于是招呼着大家入座吃饭。
在座的都是神仙,自然不需要吃什么,主要是为了安宁锦觅这两个吃货。
润玉还特意叫管事的上了几份糕点来,魔界的糕点大多都甜得腻人,两姐妹吃了几口就放下不吃了,反而是几道辣菜,吸引了她们的注意。
安宁刚想拣一只鸡腿来吃,那方门就被人粗暴地推开了。她有些不满地抬眼,幽怨地看向来人。
锦觅:同款幽怨。
来人一身黑色劲装,一头乌发被高高束起,被魔界王族所佩戴的玉冠别起。腰间别着一根长长的鞭子。安宁眼尖,那鞭子上似乎还有暗纹,看上去是个大人物。那双眸子似暖阳,此刻却盛满了怒火,火辣地喊道:“锦觅何在?”这语气倒是傲慢得很。
是个女娇娥。
不管是男是女,光她这副不敲门就进人包间的做派,就很让人不舒服。
安宁拧了下眉头,还是决定柔声问道:“敢问这位姑娘是?找锦觅又是何事?”
那人一扫全房间,才如梦初醒地感觉到自己这行为有多无礼,手一抱拳朝几人一行礼,语气诚恳:“在下鎏英,刚刚的行为多有不适,还请火神、夜神见谅。”
火神不在意地一抬手,十分随意:“无妨。”
而润玉则是同样行了一礼。
按辈分来讲,旭凤和润玉都是天帝之子,而鎏英是卞城王之女,三人都是同辈,所以行个同辈之礼倒也没多大事。只是,有了润玉的对比,火神这行为就显得十分高傲了,何况他还是远道而来的客人,鎏英可是主人,还是得讲点规矩的。
安宁在一旁看得恨铁不成钢。
虽说旭凤这鸟儿是高傲了些,但配上锦觅还是绰绰有余了。眼下她还在坐在这呢,娘家人在这边看着,怎么就不知道做些好的表率呢?
旭凤哪里知道安宁一下子冒出这么多想法,他只是清了清喉咙,客套地讲:“鎏英公主,不必多礼。锦觅身为本殿的贴身侍女,若她犯了什么错,可以来找本殿。”
这话说得十分暧昧,反正在安宁听来只透露着一个意思:锦觅是她的人,若想欺负她,还得过了他这关再说。
鎏英也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听他这么一说,也顺便给自己下了个台阶:“二殿下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只是想找锦觅说几句话而已。既然殿下在此,那我就直言了。”
“不知锦觅姑娘刚刚看的珠子中,那男子是谁?”
一言下来,全场寂静。
最有苦说不出的肯定是锦觅,她压根就不知道看了这珠子会带来怎样的后果,她只是好奇就看了,哪能知道这事怎么复杂呢?
火神和安宁的脸色几不可见的黑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
安宁眯了眯眸子,一道寒光射出,直中鎏英:“公主这话说得就有些不明不白了,什么男子?可是要败坏我家锦觅的名声?”
锦觅听了,第一时间不是叹气,而是有些感动。
没想到,安宁竟然会帮自己说话。
迁怒的意味十分明显,鎏英也不是吃素的,马上就驳了回去:“我说的句句实话,我对锦觅姑娘又没有什么恶意,只是好奇,这珠子主人究竟为何?怎么我一问这个问题,你就反应这么大呢?”
安宁咬牙切齿:“你若是想活得久一点,就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锦觅是我唯一的底线,何人都不能碰。”脸色黑得都快滴出墨来了。
鎏英无话可说,和安宁两人大眼瞪小眼。
作者的话在这解释一下安宁的性格:其实跟我有点像,非常护短,遇到对自己身边人不好的事就会很生气很暴躁,会给人脸色看,气场会很足。其实这几章信息量很大的,说明了安宁并不是一个只会吃吃喝喝的小白兔,她心中很分得清一些原则性的东西,可以说是锦觅的老母亲了。目前来说,她其实还没懂情爱什么的,对润玉也只是好感而已,也没什么一见钟情的戏码。要说到爱,可能得是中后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