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情洗完澡出来本来打算吹完头发就睡的,但是想到贺峻霖说的下楼下找他又有点犹豫。
思来想去,反正她下去又不会掉几块皮。
宁情下楼的时候看见贺峻霖在看书,上次这么安静平和的时候还是他们高中的时候吧。
贺峻霖从宁情下楼的时候就开始注意她了,书他其实一页都没有翻,他一直在等她。
宁情“说吧,找我什么事,我希望你找我不是因为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贺峻霖“你怎么湿着头发就下来了?”
怎么每个人都是这样说她,马嘉祺是,宋亚轩是,就连贺峻霖也是。
看宁情不耐烦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又惹得她不高兴了,可他自顾自的牵起她的手往楼上带,他本想在楼下讲,可现在不得不换个地方了。
宁情“贺峻霖——!”
贺峻霖“我只是担心你感冒。”
宁情“……”
一句话就使她哑口无言。
其实贺峻霖知道,宁情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年少时谁对她好,她就对谁心善,换做现在,也从来没有变过。
本来想带宁情去自己房间,可想来她估计也不愿意。
又被贺峻霖带回她自己房间的宁情,坐在凳子上看着他进行下一步动作,只看着他去浴室拿着干毛巾和吹风机出来。
贺峻霖“把身子换一个方向。”
宁情“……”
贺峻霖“我给你讲你想要听的故事。”
听了这话,宁情才有所动作。
干毛巾落在她的湿发上轻轻擦着,故事情节也在她身后人的口中慢慢展开。
贺峻霖“我的母亲认识你母亲,而且认识好久了。”
宁情“我知道。”
不然又怎么会称之为闺蜜的登堂入室,还带着自己的儿子,认识贺兰这种闺蜜,也当她妈年轻时候瞎了眼。
贺峻霖“我呢,那时候不姓贺,姓卢,接下来有兴趣听了吧?”
宁情“嗯。”
毛巾换成了温和的风,指尖在她的发上游走。
贺峻霖“我的亲生父亲呢,年轻时候心高气傲,总觉得自己可以干一番大事业,可是他后来滑铁卢了,输得很惨,后来他酗酒,他借高利贷,他打母亲,也打我……”
宁情第一次听到贺峻霖讲述自己的故事,声音温温柔柔的,可是好悲哀。
贺峻霖“后来打官司离婚,我妈拼了命的坚持要我,我那个时候没几岁,也就才十一二岁,我看着法庭上我爸恨不得想要我们死的表情,第一次感觉原来我妈也挺好的。”
贺峻霖“再后来,我们换了城市生活,遇到了——”
头发干了,贺峻霖的声音却顿住了,宁情好不容易逮住一个知道她母亲年轻时候的事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宁情“我还想听,贺儿。”
贺峻霖笑了笑。
贺峻霖“我们遇到了婷姨,也就是你的母亲李晓婷,婷姨当时听说我妈的遭遇当即就给我们找了一处地方。”
贺峻霖“再后来,婷姨……”
“啪咔——”
楼下客厅传来一阵声响,贺峻霖摸了摸她的头,以表示今晚的故事就到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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