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纱

在去李瑾的路上，遇到太子李建成。李长歌对自己的阿耶却是这样唯唯诺诺，一点也不像与李世民相处一样。

李长歌“那把宝刀，我给二叔了”

“什么？！真是个孝顺的孩子，这太子府把你养这么大，得了宝贝竟然巴巴地送到别人家去。”

李长歌“二叔又不是别人家”

“那李世民不是别人，我是别人吗？你还敢帮他说话！”

“长歌，从今以后。我不想再听你提起关于秦王府的一个字！”

从后面忽然来了个魏徵，才打断了这场闹剧。

李长歌“阿娘”

“站住。我的话你一句都不听了是吗？昨日我是如何交代与你的？”

李长歌“我今日只是………”

“只是私自翻墙出宫，假扮球手在阿诗勒人面前出了番风头，是不是？”

李长歌还未说半句话，左半边脸像是被火着了样，一瞬间委屈和不解涌上心头。

“我要你在这里起誓，现在开始无论发生什么，不论遇到什么，我要你此生心无恨意。”

李长歌“好，我起誓。但是有人要伤害阿娘我一定恨他”

“我要你记住在这里说过的话。”

李长歌“长歌谨记”

“回去收拾一下，明日我送你去辟雍明堂，读书思过十日，不得再逃。”

看来长安真的是要变天了…………

“明卿，你留下我有话对你说。”

李明卿“是”

与李瑾对跪坐在茶案对面，气氛逐渐变得凝重。

李明卿“太子妃是察觉到太子和齐王之间的秘密，才让李长歌离开”

“那日我的确是听到了，长歌这个孩子向来与我最是亲近，我怕自己恐有不测，所以我请你保护她安全。”

“长歌虽会武功但想要求成心急，我怕以她的性子会忍下大祸。”

李明卿“太子妃留下我不是让我听这些东西的吧？”

轻笑一声，说道：“你的性子真的和姑姑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李明卿“姑姑？”

“你阿娜是前任漠北王的幺女，我自然是我唤一声姑姑的；说起来，我与你竟是同辈，长歌还要叫你一声表姨母呢。”

李明卿从未听阿娘和努达叔叔说起这此事情，只是觉得阿娜肯定是有一定身份的人，就连太子妃都是好友，没想到阿娜是回纥公主。

喝了一口茶。“虽然你只长歌比年长一岁，但你比她大一辈，所以我希望你能看在她是你外甥女份上，就帮帮她。”

李明卿“………”

李瑾见对面的人没有反应，叹气。“明日你便留下来吧，谁进来就是谁。”

李明卿没有做过多的形式，放下茶杯起身离开了，李瑾目送她的，三娘从后屏风走出来。“太子妃，你又何必……”

“此事由我而起，因此还是由我来收场。”

——

“只有这样，她才能好好活下去。”

李瑾依依不舍的看着李长歌离开，在后面的李明卿靠着门没有表情的看着。

李明卿“他们马上就要来了，先送你回房吧”

回房不久，外面声音开始慢慢变得嘈杂许多，刀刃划破空气的声音，求救的嘶喊，铠甲碰撞的声音。

“你马上躲起来，快！”

房门打开的声音，从缺口处探去，一身盔甲，还在滴血的刀峰最先映入眼帘。

是李世民！

果然与猜想的一模一样，李世民、李瑾还有阿娜三个人一定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关系。回纥公主的身份阿娜从未提起过，每日过得都小心翼翼的，像是在怕被人知道什么。

李明卿已经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等反应过来就看见躺在床榻的李瑾，和一直喊着“阿娘”的李长歌。

李长歌“常何，快救三娘，还有我阿娘，我阿娘还躺在那里”

三娘拼劲全力叫了一声“叛徒”指向常何，推开了李长歌，在草席上发现了昨天李长歌送给李世民的匕首，上面血迹斑斑，李长歌握着匕首的手在发抖。

“上命难违，你莫怪我了！太子大势早已去了！”

常何一刀刺中三娘的腹部，踢开三娘便向李长歌砍去。

李明卿管不了那么多，腰间的匕首划开了常何握刀的虎口，将李长歌护在身后。

李明卿“郡主，快走！”

李长歌“明卿”

李明卿“记住太子妃的话，一定要活下去！”

李长歌没有犹豫，立刻翻窗而逃。

常何吩咐侍卫看住李明卿，自己从正门跑出去，抓捕李长歌，却已跳河逃走了。

“把这个东宫余孽带回去！”

“是！”

按照李长歌的性子，现在应该还在长安境内，必须要快见到李世民然后再去找李长歌。

李世民“是你？”

李世民“那个一直吵着要见孤的人是你啊”

李明卿“不错，是我”

李明卿“那日诛杀东宫，我在里面”

李世民“孤已经大赦李建成和元吉旧部，你还想怎么样？”

李明卿一直盯着李世民的脸，脑海里印着那幅画像。

李明卿“草民就是向您请教一些事”

李明卿“您与太子妃李瑾是什么关系？”

李世民原本毫不在乎，李明卿说完问题就像看到什么惊人的事，瞪大双眼。

李世民“………”

李明卿“太子殿下不说话吗？”

李明卿“那我委婉点”

李明卿“那年发生了什么事？”

李世民“你到底是谁？”

李世民“为什么要问这个？”

李明卿“太子殿下，若还记得那个人的存在就应该知道我是谁？”

李世民像是吃了什么惊，嘴巴一张一合却什么也说不出口，话噎在喉咙那儿。

李世民“阿姝”

李明卿“看来太子殿下还记得啊”

李明卿“我还以为太子殿下贵人多忘事，忘了这个昔日故人”

李世民“你是如何得知？”

李明卿笑着看着李世民。

李明卿“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李明卿“世人都称赞李世民聪明绝顶，才智过人，怎么到这就装傻充愣？”

李世民“你是阿姝的孩子？”

李明卿“看来太子之位，你也没白当”

李明卿“既然什么都明白了，那就去跟阿娜解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