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那狗皇上一副要“择吉日”举办的样子,可谁都知道她不过是对着日历随便翻了翻便选了个农历正月初十,便是领了圣旨后的第四天,这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间,便到了“吉日”,可奈何边疆突发暴乱,解柳清连夜快马加鞭赶了过去,可婚礼却丝毫没有停止举办的意思,照旧让人抬着花轿,大张旗鼓的把三皇子送了过去,引得路人一阵好奇,都想往校这里看一看,谁都想知道这传闻中的“白发灾星”到底长什么样,可那轿子中的人盖了头盖,谁也看不着,解府上,几条红布一挂,几张喜字一贴便布置好了,那盖了头盖的三皇子,在人潮涌动中嫁进了解府,奈何新郎连夜去了边疆,变一个人拜了几下就入了洞房独自等待,在世人看来,这场婚事不过是一个笑话,幽默的开了个头,又草草的结了个尾,当它平静后,便又无人问津了。
一夜好梦,第二天清晨,微光照进了冷清的解府,解柳清驾着马风尘仆仆的赶回来,昨夜虽是他举行婚事,可因要事在身着实抽不出空来,别让那三皇子独自等了一晚,似乎有些对不住他,虽说在印象中从未见过这个所谓的三皇子,但在大喜之让他一个人留守洞房,想必不大厚道,于是解柳清别问厨房要了一碗银耳红枣粥,将沉重的铁一换下,换了一身灰色的便衣,便往三皇子那儿去了。
解柳清轻轻推开房门,洞房内蜡烛燃了一夜,只剩下短短一截,解柳清端着粥悄悄走了进去,只见床边上坐着一个少年,头倚着床柱上,那少年盖着红盖头,似乎安静的睡着了,看样子他是等了解柳清一个晚上,可解柳清一夜未归,那少年也就坐着等了一夜,解柳清放下粥碗,小心翼翼地走到床头,尽管解柳清尽量不发出声音,可那少年还是被惊醒了,微微起身后又笔直地坐在那儿不动了,解柳清走进轻轻摘下盖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少年的容貌,那少年似乎与他差不多大,妩媚的桃花眼,清澈明净,高挺的,鼻梁是塌的,眼神多了几分犀利,最显眼的还是那银丝般的白发,衬着她的脸格外的白净,这哪是什么“千年女妖”这分明就是个“万年冰山美少男”啊!解柳清直勾勾的看着那少年的脸,心里直叫惨,这么一个花季美少年怎么就被叫成了“白发灾星”呢?这反差也太大了!解柳清看了一会,发现自己这样未免太失礼了便掀开了个头道:“嗯,那个不好意思,昨天我有要事在身,所以才抽不出空来,另外,我叫解柳清是悦炀国的大将军,你叫什么?”那少年微微倾头,一字一顿道:“肖 素 尘”暮然间,解柳清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少年似乎有些眼熟,突然记起儿时,他的父亲曾带着他进宫,父亲将她安放在宫里的某个贵妃那儿,叫他不要动,可那时的他觉得无聊,便偷偷跑了出来,进了一个不知名的花园,看见一棵高大的老榆树,那么大的榆树,儿时的他是第一次见,那时正值少年最调皮的时候,便爬上树去,坐在树的枝丫上,老树的枝叶将他挡得,十分巧妙,忽然间他听见远处传来儿童的欢笑声,他不由得向外探去,只看见两个孩子正在追逐着一个头戴黑色斗笠的男孩,不时地用着手中的石子扔向那个男孩,那斗笠少年不停的跑着,跑到假山池水处,那两个男孩儿手一推,斗笠少年便掉入了水中,水不深刚好到人的膝盖处可正值入秋,那水冰凉的很,可那少年却只是尽在水中,没有叫喊也没有反抗,任由那两个少年不停的往他身上扔石子,解柳清看了,很是气愤挺身跳下树来,那另外两个少年很显然被突如其来的解柳清给吓了一跳,解柳清指着那两个少年说道:“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欺负人呢?”那俩少年讥笑着,左边一个道:“你是谁?我们欺负人,怎么了?而且他活该被我们欺负。”右边一个道:“你知道我们是谁吗?敢跟我们作对,小心掉脑袋!”说着还很夸张的,在脖子那比划了一下,解柳清看到了那两少年腰间的玉佩,是龙!忽然想到眼前的这两个蛮不讲理的人,怕不是大黄子肖忠国和二皇子肖染了,是自己得罪了这两个人,怕是真的会连累家人,一气之下他跳入水中,拉着那水中的少年就跑,跑着跑着少年的斗笠被秋风吹落,却露出一头银色的白发,那少年似乎很是惊恐,猛的甩开他的手,向远方跑去
如今想来那少年必定是三皇子——肖素尘
——Mr.Su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