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氏回到了琴瑟院见柔则在收拾整理账本,坐在正堂向她招了招手,“柔儿,过来。”
柔则刚把一叠账本摆放整齐,听见了陶氏的声音,赶忙叫了一声额娘迈着小步了过去,握住陶氏的手。
陶氏抿嘴含笑目光柔和慈爱的看向柔则,轻拍她握着自己那只手的手肘。
陶氏说:“账本可是整理的差不多了?”
柔则有些细眉一拧,说道:“额娘,已经整理好了,女儿真是看的头都要晕了,就不要在说账本的事了。”
陶氏被柔则这样一撒娇便软了心肠,连连说道:“好好好,待会你二妹派人过来了,你也来听听看是什么事。”
柔则听到宜修派人过来也有些诧异。
柔则:“二妹妹,昨天不是才参加洗三时见过吗?”怎么这会又来了。
实际上自从宜修被四阿哥纳了去,如非必要不会回乌拉那拉府。
“既然猜不到,就把人叫进来问一下就好了。”陶氏喝了口茶,用帕子擦嘴淡淡的说道。
柔则听完也放开了思绪。
春实领着人进来,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宫女。
那宫女在堂正中央站定,向陶氏和柔则行礼拜见,只见那宫女说道:“奴婢绘春见过乌拉那拉福晋、乌拉那拉大小姐。”
陶氏:“起吧。不知侧福晋派人前来可是有什么有什么吩咐?”
绘春:“是四阿哥听闻府上想让僧道给小少爷要取寄名一事,特地让侧福晋派奴婢出宫向府里推荐一个人选。”
陶氏垂下眼睑,用茶盖抚了抚茶沿。
陶氏:“小儿年幼,扰四阿哥费心了。只是不知四阿哥推荐的是哪位大师?”
绘春:“乌拉那拉福晋怎能这样谦逊?小少爷是侧福晋的弟弟,自然也是四阿哥的亲戚。”
陶氏听到绘春这样的话,心里微微感觉有点不舒服。
绘春接着说:“四阿哥提的那位大师是护国寺现任方丈的小师叔。”
陶氏暗自思忖,护国寺现任方丈的小师叔便只有那一位了,那这个人选当真是好极。
陶氏:“若真是这位高僧,自然是好极的。这事当真成了,待有时间必定到府上亲自谢过四阿哥。”
陶氏:“待老爷回来之后,本福晋便去问过老爷。”说完,陶氏端起茶,意为端茶送客。
绘春见此行礼拜别说道:“那奴婢便先告退了。”
绘春走后,柔则看向陶氏说道:“额娘,二妹妹如此为弟弟和府里打算,您也就不要在针对二妹妹了。”
“你以为你二妹妹当真是为府里打算?哼,她不过是为自己打算罢了。”陶氏如此说道。
柔则:“额娘,是你把二妹妹想的太坏了,就算额娘与许格格有嫌隙也不该怪到二妹妹身上啊!许格格已经走了那么久了,额娘您的气也该消消了。”
陶氏却是道:“你懂什么?柔儿这些事不是你该管的,你总归是有我护着的,但柔儿不要把人都想的太善良了,这世上还是见不得人好的小人多些。”
陶氏:“我知你不爱听这些,也罢,你只要记住额娘会护着你的。”
柔则讨好的笑笑:“那女儿就先回院子里了。”
陶氏抚摸着柔则的柔软的秀发:“去吧。”
春实疑惑不解的问:“福晋为何不与大小姐说清楚?”
陶氏起身离开大堂,摆弄放在炕桌上刚摘的花:“我也想过和柔儿掰扯清楚,可是每当我看见她那双如同一泓清水般的眼睛,我,我便不敢说下去了。”
陶氏神色郁郁:“我怕她知道真相,我怕她难过怕她痛苦。说到底,是我这个做额娘的没护好她。”
陶氏:“左右已经有一个乌拉那拉家的女儿进了皇室,柔则也不必承担身为乌拉那拉嫡长女的责任。”
陶氏看着插好的花,喃喃自语:“她这样就很好,不必事事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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