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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清明节(下)

武战道之九尾天凰

随着记忆,星月来到了一片衣冠冢前,担心会有小鸟误入这里迷路受惊,这里单独设了一层感应结界。

星月【将伞收起来,一边走一边修理着路边新冒出来的枯枝】有些日子没来了,枝条都有些坚硬了……今天我忽然知道,祭拜一年一次即可,但我隔三差五地就回来,这次还没来……

星月【将两坛酒放在为首的墓前】你们不会怪我吧……

星月【擦拭着墓碑上尚未积攒起来的灰尘】我前段时间去人间历练了,所以没能及时回来,你们也真是的,都不在梦里催促我一声,显得我多没良心啊……

星月手上不停地擦着墓碑,嘴上絮絮叨叨地说着她在机兽世界的事情,说她现在很厉害,交了新朋友,个个都是重情重义的……

星月【手不自觉地停下来】可是我还是怀念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日子,星沉月落宫很好,但不是我心里的那个,我在后面栽了很大一片树林,虽然只有梧桐和竹子,但是花有各式各样的,还有一眼灵泉,我试过,像很甜的甘霖……

没有人回答她,周遭死寂一片,星月无所谓地绽放出一个乖巧的笑容,坐在一旁拿起一坛酒打开。

星月【将透亮的酒水缓慢地洒在地面】你们又喝完了一堆桂花明,还好我准备了新的,还是埋在那棵最大最舒服的梧桐树下,你们栖息累了可以喝……

微黄色的酒液慎入土壤,上面的新芽被淋得趴在了地上,星月将他轻轻拨起,新芽忍不住颤了颤。

星月拿出她带来的柳条,徒手刨了个浅坑将它插入有些湿润的泥土里,虽然它肯定活不了,就像之前她插过的柳条一样,仔细养着,还是死了……

星月【将泥土随手抹在粉白色石榴裙上,开了另外一坛酒低头嗅了嗅,随即喝了几口】我知道你们不喜欢别处的桂花,我也不怎么喜欢,所以还是我们当初种的那一株,她很争气呢,过一段时间就会开出新花,我也乐意她开,可以经常来看你们,她开的花还是很香很甜,是当初的味道,但仔细感受又觉得有些不一样了……

一坛酒她没有喝完,连带着剩下的空酒坛子一起提走了,出了结界后又进入了另一条小道,亦有一个结界。

结界背后是荆棘丛生的的草芥,依稀能发现一块破旧的墓碑被紧紧地缠绕着。

星月【将半坛酒搁置在墓前,开始清理周围的枯草和干丫】都说了我不怎么来这里,草和花都被你弄死了,就唯独一团荆棘你不动,万一墓碑被缠碎了你怎么办,多不景气啊……

星月的手被荆棘划得满是血痕,到后来白骨都依稀可见,她却无动于衷,继续将墓碑上的荆棘扯断。

星月【将墓碑清理干净后手一抖,伤痕瞬间不见】祭拜应当是一年一次,再不济也是十年百年,但我不敢来见你,因为你会让我受伤,但我又不敢不来见你,因为我怕你会受伤……

星月将剩下的半坛酒淋在荆棘丛上,然后升火烧了,酒坛子也被扔进火焰中。

星月俯身轻轻抚摸着有些裂痕的墓碑,手指所到之处都焕然一新,冰凉的指尖留恋在墓碑的铭文上,末了直接坐在墓碑旁边。

星月【舌尖在嘴里打着转,最终逐字逐句地吐露出来】阿娘,我现在活得挺好,您放过我,也放过自己吧……

星月话说回来,我这是第二次来看你了吧,第一次就是这块墓碑落下的时候,当时我什么都不敢做……

星月我现在敢说我会什么,也敢对不公平的事说不,甚至还会上去讨回公道,我知道您不希望我变成这样,但我也不希望变成您那样,我现在很自由,不管是什么……

桂花明的香甜味充斥着整个味蕾,星月不由自主地笑了。

星月您还没见过我这么笑的样子吧,我好像也没见过您的笑,或许见过但我也没印象了,但您笑起来一定很好看……

星月从袖口里掏出那一沓厚厚的符箓,指尖起火后符箓在她手指间化成灰烬。

星月【看着手里的明灭火焰】据说清明节需要给逝去的亲人焚烧纸钱,但您肯定也不喜欢这些,所以我手写了很多,是您喜欢的书,特意用的凤凰文字。您别看我现在的样子挺邋遢的,但我保证,我抄书的时候一尘不染!

星月轻轻地靠在墓碑上,纸张纷纷落在墓碑前面,星月看着灰烬逐渐形成一个圈,笑着闭上了泛红的眼。

星月【手臂环着墓碑】您还从来没有抱过我,所以我主动一点,您可别骂我没规矩……下一世,祝愿您活得平安顺遂、潇洒肆意……

应该是祈愿的清明节,星月将自己的愿望许给了她的母亲,去世后她仅仅只来见过两面的母亲,或许星月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谁知道呢……

星月【火焰燃尽,站起身撑起油纸伞准备离开】对了,我想,以后踏青节不会再与我无关了,保重,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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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星月回到花林门前时,先前说好的四人早已经在那里等候,除了他们,机车族其他的人也全部回来了。

星月【将伞收回】你们这是……

众人【向她伸出手】星月,我们一起去踏青吧!

没有人问她去了哪里,也没有人问她为什么身上脏兮兮的,更没有人问她为什么眼眶红红的……

因为偏爱,所以给她充分的自由和尊重,因为在意,所以让她始终高贵美好。

细雨拂面,微阳柔眼,你可知我想你了……

星月【微微一笑】好……

四月无限好,她有了以后一起踏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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