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牛头马面

相传，宋末时，青州胡家村有两个书生，一个称牛斗，一个叫马勉。其中家境贫寒的牛斗住在村东，且读书刻苦，满腹经纶;而生在富贵之家的马勉住在村西，终日游手好闲，不学无术。这年，两人结伴同上京城赶考，但临考之前，牛斗依然挑灯夜读，而马勉则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进进出出。

于是，牛斗便说：“马兄，你还是赶紧温习功课吧!”马勉听后笑道：“牛兄，这年头啥事都得靠钱，读书考试也一样，这次的新科状元非我莫属，你看着吧!”说罢，哼着小调儿扬长而去了。

开考后，牛斗奋笔疾书，得心应手;而马勉草草写了几笔，便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了。然而，待到张榜后新科状元竟出人意料的是马勉，而牛斗却名落逊山了。对此，牛斗虽悲愤至极，但又状告无门，因而便在悲愤之中投湖自尽了。

牛斗死后，他的魂灵飘到汴梁魁星阁，并大骂魁星鱼目混珠，办事不公，但魁星含笑不语。于是，牛斗的亡魂又飘到阴朝地府向阎王告状。阎王听后，立马让鬼差将马勉的魂灵带到阎罗殿来，并拍案怒斥：“马勉，你无才无德，贿赂考官，不将你严办难平民愤!” 马勉魂灵听后，立刻谄媚道：“阎王老爷您神通广大，耳听八方，就算草民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这样做啊……草民一向对您敬重万分，还望您为我做主洗冤啊!”

马勉一番声泪俱下的谄媚拍马，把阎王夸得晕晕乎乎后，便让马勉还了阳。这样，牛斗不仅没告成马勉，反而被指控为诬告贤人而遭到一顿暴打。于是，他又愤然向天庭的玉皇大帝告了御状。玉帝查明了此事后，龙颜大怒，不仅严惩了魁星、阎王等相关诸神，并将他们的俸禄减半，而且还对牛斗说：“你以真才实学考得了头名，的确不假，但你投河而死后尸首早已腐烂，现已无法还阳，你可愿意留在冥界?”

接着，又对阎王说：“那马勉虽投机取巧得了状元，可他的命格却承受不起，将不久于人世……牛斗学识渊博，马勉处事玲珑，两人各有所长，他们以后就留在你身边好了。”然而，后世人口口相传，不知从何时起“牛斗”、“马勉”却被民间逐渐讹传为“牛头马面”了，甚至连长相也被传成了一个牛头人身，一个人身马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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