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后池,你难道看不见我对你的真心嘛?!”
“六万年前,上古选择了白玦,六万年过去了,你后池又选择了清穆!就因为那清穆与白玦容貌相似,而你与那上古容貌相似吗?!”
“你何尝看得到我这六万多年的执着呢?!”
净渊一边绝望地喊着,喊累了,喊得心痛了,就停下来,猛灌几口烈酒,如此循环下去。深陷这痛苦与煎熬之中难以自拔。
夕阳一寸寸暗淡下去,转眼间,暗蓝色夜幕铺满庭院,几盏明星在天边眨巴着眼睛。
“妖君!不能再喝了呀!酒虽好,喝多了也要伤身的啊!”
“妖君!小的已吩咐膳房准备了饭菜,还请妖君享用啊!”
“妖君!你可要爱惜自己身体呀!!你要是——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小的,小的可怎么活呀!”
紫涵在外面苦口婆心地劝着,一声声喊着,喊到嗓音沙哑,喊到泪流满面,最后也径直哭了起来,场面甚是凄惨,惊得树梢栖息的鸟儿都咕咕叫着慌乱飞远了。
“紫涵君你在这喊破了喉咙也无济于事,倒不如去那膳房熬一碗解酒汤,给妖君送去。”
荏苒劝住哭泣的紫涵,
“姑娘所言极是,可是这门被反锁了——如何打得开呀!”
“这边交给我,我自有法子!”
“那紫涵就先谢过荏苒姑娘了。”
“快去吧!”
不多时,紫涵端着一碗药汤送过来,荏苒从发上取下一簪,撬开了那门锁。
推门而入,脚刚踏进那书房,一个小酒壶飞过来摔碎在一旁的墙上,满地的酒坛碎片,酒气熏天,净渊也早双面红扑扑地醉瘫在地上。
“你是谁?出去!!让我一个人再待上它个六万年!!”
“哎呦!我的妖君,你怎将自己喝得如此狼狈!”
紫涵看着净渊那软瘫似泥的身子,很是着急,只是手里端着这醒酒汤,一时只是干着急。荏苒见状,忙接过醒酒汤,
“我来吧!你且去把妖君扶到榻上。”
紫涵忙冲过去搀扶着醉醺醺的净渊,硬生生拖到那床榻上,
“酒!我的酒可不能丢!好酒啊!”
“哎呦我的妖君,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拿着这酒坛子作甚那?!”
净渊起身时不忘从那地上顺一酒坛,宝贝似的抱在怀里,任紫涵怎么夺都无济于事,只得任着他来。
即便是躺在这床上,净渊亦是不忘饮酒,趁紫涵给他脱靴时,举起酒坛就往嘴里灌,一坛酒倾泻而出,浇在净渊脸上身上,荏苒看着不禁皱眉。
净渊舔着嘴边几滴酒水,再欲倒时,坛里已是空空如也,
“酒呢?!拿酒来!给大爷我酒!!”
登时又嚷嚷着要喝酒,撒泼打诨一样,狠狠将酒坛摔碎,四溅的瓷片中,有一块儿极速从荏苒脸上擦过。
荏苒没有在意,端着醒酒汤走过去,
“酒来了!”
荏苒拿个枕头垫在净渊背后,净渊闭着眼寻那酒,荏苒心一横,趁其不备,将满满一碗的醒酒汤灌下去。
“咳咳!!咳!!”
“这酒——怎么是苦的!!”
净渊反应过来,苦得皱眉闭眼,一把抓住了荏苒的手腕,紧接着,又缓缓松开,整个人也睡了过去。
“好了”
荏苒递给紫涵空碗,紫涵有些震惊地接过,
“姑娘,你的脸!!”
荏苒疑惑地伸手去摸,才发现方才被瓷片擦过的地方流了血。
看着指尖的殷红,荏苒淡定地安慰着紫涵。
“无妨!我回去擦些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