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误会啊!这是邻居家的小孩,他师父不在家就经常到我这里来。”
“哦哦!这样啊!”
木屋的馨香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深入到司藤回忆深处,
瓢泼的大雨,哗啦啦从一眼望不到头的黑夜泻下来,仿佛一张厚重的雨帘,死死地蒙着这空巷,
街上半天才碰见一个匆匆忙忙躲雨的行人,偶尔有几辆黄包车拉着客人踩过雨地,溅起四溢的水花。
司藤一袭白色旗袍,脚蹬一双大红色高跟鞋,正站在一个大宅门沿下,安然地在这雨幕里整理手上戴着的黑色皮手套,
少顷,司藤朝着那从小巷冲出来的黄包车招招手,车夫老老实实停下车,借机用肩上的毛巾擦了擦被汗水和雨水浸湿的额头,
“姑娘要去哪儿?”
“邵家厂房的仓库”
车夫一惊,这么晚了冒着这么大的雨,一个姑娘家家,去厂房仓库,?!怎么想都有些奇怪!不过看这姑娘这打扮,应该是富贵人家。管他呢?自己也要养家糊口不是!
“好嘞!您坐稳了,一会儿就到!”
车夫招待司藤上了黄包车,冲进这黑色阴森的雨幕里。
“姑娘,到了!”
“不用找了!”
“哎呦!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车夫赶忙收起这银票,这几乎抵得上自己这一天的收入了,暗自庆幸自己的好运气。
司藤推开门走进这仓库,幽深宽广的厂房里,一根老旧的电灯悬挂在大厅中央,忽闪着微弱的光,灯光下,灰尘飞扬,一个戴着黑色斗笠的身影站在那里,
电线已经老旧了,电流通过时,几个薄弱的地方噼里啪啦地响着,
司藤踩着高跟鞋,坚毅地一步步走进那黑色身影,
“你现在可想明白了?!那邵琰宽根本就是在利用你!爱你!不过是谎言罢了!”
“够了!!”
那黑色斗笠下猛地传出一声吼叫,像是冷不丁里一座沉寂已久的火山爆发一样,满腔的悲愤喷发出来,司藤被这声音震惊到了,身上毕竟流淌着同样的血液,心里也不免难受,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不用再说了——我都懂!不过,有一事需要你帮忙。”
“你说吧!能帮的话,我一定尽力!也不枉我们同根同源一场!”
“我怀了他的孩子!”
“你?!你!?你不会把这孩子生下来吧!你知道的,我们——”
“我知道的,所以需要你帮忙嘛!”
“那好吧!只要你想明白就好!我这就去帮你找打胎的法子!”
司藤转身就要走,背过身的瞬间,一个巨大的藤蔓从那黑色斗笠下伸出来,直直地穿透了司藤的胸膛,鲜绿的血液从胸膛里冒出来,司藤已经忘记了疼痛,周身的感觉器官都在消散,
“你!你还——还是执迷不悟!”
“司藤,你又何必与我作对呢?!琰宽说过会娶我的!你又何必干涉我们俩的事呢?至于我肚里的孩子,有了你的功力,我倒是更有信心生下他了!谢了!”
“你——你——”
周围一切都开始变得模糊,越来越模糊,空气开始从胸腔逃逸,越发觉得胸闷,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