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刺骨锥心的疼痛逼着周絮叫出声来,
“忍一忍,忍一忍就过去了!”
初日正升起,叶白衣和周絮二人盘坐在一张床上,周絮裸露着上衣在前,叶白衣在后,双手扶着周絮背脊,将内力一股接一股源源不断地输送进去,
周絮紧紧攥着一旁的丝被,任体内一股子力量横冲直撞,纵使千万银针般锥心刺骨也没得办法,只得咬紧牙关,一脑门的汗珠从皮肤里渗出来,晶莹剔透。
胸口的钉子在强大的内力涌动下松动,胸口,腹背青筋暴起,血脉喷张,
叶白衣停止了渡气,起身站在周絮身前,从桌上拿来一个被白色毛巾包裹的木棍,硬塞进周絮嘴里,
“忍着点,我开始了!”
接着,眼睛也不眨一眨,一只手握住那松动的钉子,一手拿着一瓶酒,往自己嘴里含一口,接着内力猛地拔出钉子,血淋淋的钉子一出,那胸口也呲出血来,待一脉残血耗尽,叶白衣一口温酒从嘴里吐出来,雨雾一样喷洒在伤口处。
“好了!”
叶白衣转身,将那血钉放在茶杯里,叮铃一声脆响。
“周叔!”
一旁等候多时的张成岭上前扶住周絮,取出他嘴里的东西,毛巾上一排整齐的牙印,里面的木棍却被咬断了。
“伤口比较深,还需要小心包扎一下,小子,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边说着,叶白衣拿着那杯酒就往外走。
这是周絮第一次将体内的三秋钉拔出来,因难耐那疼痛,早就昏睡过去。一觉醒来,张成岭还在床边候着,低头看伤口处也被静心包扎好了。
“周叔,你醒了?!”
张成岭扶着周絮站起,
“你不是一早就出门去了?怎么又回来了?”
“确实,武林大会开始没多久,叶前辈就派人来告诉我,说你需要人照顾,我就立马赶回来了。”
张成岭乖巧地回答着,
“那叶前辈呢?!”
“叶前辈拔出钉以后就走了,不曾告诉我去向。”
“你刚才说——武林大会,已经开始了?!今天!!”
“嗯嗯,不错。”
周絮急忙穿衣,又问着,
“我睡了多久了?”
“一个时辰左右,怎么了?”
张成岭有些摸不着头脑,周叔刚拔出一血钉,怎不好好休息,却如此着急忙慌地穿衣。
“走!陪我去武林大会!!”
“可是——周叔,你伤口——”
“这是小伤儿,没问题的,只怕那武林大会上才是真正的腥风血雨。”
“大哥!!!”
赵敬从一辆马车上翻身下来,身后另一辆马车拉着一个被黑布蒙住的大物件,八个配备精良的手下左右守护着,在喧闹拥挤的人潮里开辟出一条道路。
此时的高崇早已披头散发撞死在那倒塌的五湖盟石碑上——
方才虽有高崇推心置腹的一番说法,可是哪里抵得过人心叵测和小人的算计。即便高崇顺从了一些小人的话,将手里仅有的琉璃甲摔碎在五湖盟石碑上,可谁知那小人却蹬鼻子上脸,硬是鼓吹这琉璃甲是假的,高崇此举只是想要骗取其他真正的琉璃甲,根本不可信。
也不知谁起的头,率先往那高崇身上投了一块石头,妖言惑众,在一些有心之人的鼓吹和挑唆下,整个武林各派像是被洗脑了一般,纷纷饿狼扑虎般丧失了理智,不顾高崇的劝阻,群拥而上,相互争夺琉璃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