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周絮寻着温客行的踪影,却无意间撞到了两个黑衣蒙面人从一角落窜出,周絮追上去,脚踏着屋顶的瓦片发出窸窣的声响,
所谓站得高,看得远,加上那皎洁的月光,视野更清晰了,余光里瞥见温客行和荏苒在令一院中交谈,原来在这儿,周絮用内力扇起一阵风,吹得那竹叶哗哗作响,
荏苒和温客行觉察到异样,寻着风向望去,是周絮,又见屋脊处两个黑影快速闪过,二人随即跟上周絮,去追那两个黑色身影。
另一侧,张成岭屋里,古木松的香气从香炉里层层升起,淡淡的松香缭绕着整个房屋,香味浓淡适宜,格外安神,配上窗外深邃沉静的夜色,让人倍感舒心。
赵敬见张成岭无恙,原本以为鬼谷的人想要声东击西,看来纯属自己多虑了。可他万万没想到,鬼谷已偷偷潜入他三白山庄内部密室,窃走了他手中的琉璃甲。
“义父,大事不好了!”
赵敬示意他不要吵,生怕惊醒了成岭。见成岭仍安睡,也不再打扰,悄声退出来,轻掩上门。
如若张成岭屋里暗香浮动,屋外则添了些许春日的凉意,
“出什么事了?”
蝎揭留波张望着庭院,凑到赵敬耳边,苍蝇般将几句话塞到赵敬耳朵里,
他方才不放心今晚鬼谷这怪异的举动,担心义父看重的琉璃甲,便特向密室看了看,果不其然,琉璃甲被盗。
赵敬听着蝎揭留波的话,好似晴天霹雳一般,恨不得立马将那鬼谷荡平铲除干净!
月光冷冷地撒下来,透过院里的精心维护的花花草草,落在地上,留下斑驳的残影,几只鸟被院中舞动的月影惊吓到,展翅四散逃开。
“义父——”
看着赵敬气得站都要站不稳,蝎揭留波有些后悔告诉他,害得义父生气,真该自己先处理好再来汇报。
赵敬也非凡类,待平息下无用的怒火,赵敬理清了当下关系,
“蝎儿,去把你沈师叔请到我书房来”
赵敬忍着心里的不平,独自来到书房,在一个摆满了珍贵宝器的梨木桌前徘徊许久,细细抚摸着桌上的或刀,或剑,又或者玉萧。
那沈慎得知二哥的琉璃甲被盗,当即提剑就要去铲平那鬼地方,还是被蝎揭留波和赵敬拦下,
“这鬼谷,二十年前就被败在我们手下,如今又频频挑事,我赵敬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本事!”
“五弟,不可轻举妄动,此事还要从长计议,切不可打草惊蛇!”
赵敬停下手中把玩的兵器,转身劝诫着。
“师叔~”
“哼!”
赵敬悻悻地收了剑放好,猛地灌下一杯茶。赵敬见他稳定好情绪,方开始分析,
“眼下,鬼谷一众小厮手握两枚琉璃甲,如若他们尽数得到琉璃甲,不光是对我们五湖盟,对整个江湖都将是个祸害。”
“我们最要紧的还是先守住剩余的琉璃甲,只要我们手中还有一个琉璃甲,他们定会自找上门。”
“到时候我们就将他一网打尽!”
沈慎咬牙切齿地补充着,
“这样吧,蝎儿你最近去鬼谷探探消息,五弟,明日一早咱们出发护送成岭到大哥那里,和大哥商量商量下一步的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