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她来到了西边熙水峡。
熙水峡水流湍急,水路难走;周边除了峡水外只有一个瀑布,无路可走;且晚上多野兽出没,多为狼、熊等凶猛野兽。
吴均严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萧塘五让他们来这。见她到了,连忙上前迎接,“萧大人。”他看了一眼萧塘五肩上的人,“这是?”
好可怕的女子!居然可以扛得起一个成年男子!
萧塘五将人从肩上放了下来,“他是陛下让我带回去的,至于他是谁,他是大连的第一皇商薄安禅。”
闻名,吴均严一怔。薄安禅?这不是薄家那小子。
旋即,淮泉出现在他们二人面前,在萧塘五耳边低语了几句,说完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淮泉便退下了。
萧塘五看向吴均严,“吴将军,剩下的士兵们是否都在?”
吴均严点了点头,“除了军营里的那帮,都齐了。”
她点了点头,“好,今晚我们就先在这休息一晚。”
吴均严皱眉,“这儿?”
她看向他,“将军觉得不可?”不等他出声,又说道:“我自知这里夜晚凶险,但是敌军已在水峡方圆百里布下了陷阱,现在出去,同等于自投罗网。”
她也是刚刚从淮泉那里得知的信息,方才她带着那皇商来的时候,之前那个统领就开始布下陷阱,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白天容易被发现,但夜晚行军更为凶险。
听完,吴均严思虑了一会儿,良久,才道:“好,今晚先在这安营扎寨。”然后,向士兵们下达命令扎帐篷设栅拦。
而那位皇商被萧塘五随手丢到了一处地方,便不理了。
她一跃上树,借着树的高度望着远处,却没有什么天华国士兵的痕迹。
随即,她闭上眼,细心聆听着周围的一切。
既然肉眼不可观察,那便用心去听。
除了底下士兵们的吵闹声,还有不远处的鸟叫声,她还听到了一些步入陷阱的动物的惨叫声。
良久,她缓缓掀起眼帘,轻启红唇,“南,32方。猛熊出没。”
听到她声音的士兵们,先是一愣,随后只见一个残影迅速消失在他们眼前,很快一只熊的尸体被人扔了过来。
士兵们怔怔的看着那只熊的尸体,面面相觑,吞了一口唾沫。
“刚刚是五小姐下的命令吧......”
“好...好像是。”
刚说完,这两个士兵就被吴均严狠狠的揍了一拳,“什么五小姐,人家现在是萧大人!”他又面向萧塘五站着的那棵树,拱手,“萧大人,我手下不知礼数,多多海涵。”
只听树上传来萧塘五的声音,“无妨,兵人之士,不拘于礼。但你们的反应能力太慢,这几年大连的太平让你们忘却了战争的可怕,这便是大连的士兵?”
听完,士兵们都莫名的心虚了起来,连吴均严也是。
他们这些年确实忘却了战争的可怕,也以至于怠慢了兵刃的练习。
“是...是我们怠慢了。”吴均严撇了撇头,皱紧眉头。
萧塘五从树上一跃,缓缓落地,她看了一眼士兵们,闭眸,“安排巡夜人员吧,再过一会儿天就黑了。”
吴均严再次拱手,“是。”随后,命令几个士兵巡夜,让士兵们加快扎帐篷的速度。
这时,被众人遗忘的大连皇商,动了动手指。随后,他闷哼一声,缓缓坐起来,望了望四周,皱眉,“这是哪里?”
他站了起来,前往萧塘五休息的地方,因那处地方有些偏僻,以至于士兵们没有发现,此刻淮泉也不在。
他分明记得他好像是在和西域的人谈论商物价格,中途他耐不住困意睡了去,怎么一醒来就在这荒山野岭?
薄安禅按了按头,轻轻掀起帐帘,不料一只钗子与他的脸擦肩而过,那只钗子直直插入了后面的树木。
他回头看了一眼,倒吸一口凉气。
若是他方才再往那边靠一点,是不是就和这树木一样了?
忽然,他的左右眼皮各跳了一次。
就算不作为商人,他也会信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左财右灾!
也就是说这次既有财又有灾?
还没等他弄清楚,忽然一把银剑抵在了他白皙的脖子上,眼前人眼神微凉的看着他,道:“你要做什么?”
薄安禅愣了愣,随即尬笑道:“哈哈,姑娘,在下只是迷了路,请问皇城怎么走?”
萧塘五盯了他两秒,“这里离皇城还有几千公里,且这方圆百里都有陷阱,夜行,不要命的才走。”
“呃,那我怎么办?”薄安禅露出苦难的神色,“我不尽快回去,某人会宰了我的!”
银剑从他的脖子上移开来,萧塘五将剑收回剑鞘内,淡淡,“皇上那边,我会说明清楚。这段时间你就先和我们待在一起。”
说着,她又看了男人一眼,露出一点点剑身,“不然你哪里死的都不知道。”
薄安禅看着那把散发着恐怖气息的剑,连忙点头,“是是是!我和你们待在一起,我不乱走!”
随后,萧塘五收起剑,回到帐篷内。
而帐篷外的薄安禅在外面待了一小会儿,就离开了,他来到士兵们休息的地方,不巧遇上了吴均严,吴均严连忙给他安排了休息的地方。
这皇商可是陛下眼前最重视的,可不能让他受了苦。
期间,薄安禅问吴均严在那处最偏僻的帐篷是谁的,他如实回答。
得到答案之后,薄安禅很是震惊。
相府五小姐是众人熟知的傻子,怎么摇身一变就成了新兵部尚书呢?还在大火灾之中活了下来,被誉为受天庇护的人!
忽然,他心里冒出个大胆的想法,“该不会这五小姐是装傻吧?”但他又摇了摇头,“不太可能,毕竟谁能装傻十年之久?”
见他在自言自语,吴均严好生提醒道:“大人,您的帐篷扎好了,可以随时休息了。”
薄安禅反应过来后,点头,“好,你也下去休息吧。”
吴均严拱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