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锋轻轻的拭去林芸柔眼角的泪痕,轻抚着她的头。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互相拥抱在一起,一切显得那么的温情。
吃过午饭两人便去了街上,为林芸柔买些胭脂水粉。
走在路上两人东看看西逛逛,很快便到了晚上。林芸柔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到了街上便被路边的小摊吸引。像只花蝴蝶一般,穿梭于各种摊位上。不过她大多都是看看,很少会买东西。
“娘子,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去吃些东西吧!待会我带你去个地方!”凌锋看着林芸柔说道。
“嗯,好。”林芸柔点点头,然后很自然的挽着凌锋的胳膊。
两人一路来到了飞鱼街,这里有一家十分出名的酒楼叫九宝斋。
这九宝斋是苏州为数不多的高级酒楼,以一桌价值千金的九龙来朝宴而闻名整个秦朝。
有人曾说,不入苏州九宝斋,枉来天堂走一回。
可见这九宝斋名气有多大,这九龙来朝宴亦曾被皇第赐名江南第一宴。
两人刚进九宝斋就被这热闹的景象给惊呆了,一楼大堂几乎座无虚席。小二不停的在各个桌上来回奔跑,不是上茶倒水就是收拾碗筷擦桌。
“呦,两位客官!里面请,里面请!”小二赶紧上来招呼。
“我去,我长这么大都没想到自己家的酒楼生意这么好!”凌锋有些吃惊的说。
“啊!这九宝斋是我们家产业呀!”林芸柔也是吃了一惊。
“是啊,不过我这也是第一次来自家酒楼吃饭。”凌锋笑着说,带着林芸柔朝里面走去。
走到柜台前“掌柜的,二楼有雅间吗?”
掌柜的一抬头“呦!少东家,今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二楼已经没有包间了,不过三楼有包间。就在飞云阁,小的给您安排下?”
凌锋点了点头“嗯,有劳掌柜的了。对了,待会吩咐厨房,给我娘子准备些小点。”
“哦,原来是少夫人。失礼,失礼了!您先上去,小的亲自去厨房说!稍后菜就让人给您上上去,您上去坐会!”掌柜的拍着胸脯说,然后就颠颠的跑去厨房了。
两人相视一笑然后就一起往楼上走去,在小二的指引下来到了三楼靠江边的雅间里。
“夫君,我们在外面吃。回去了,爹爹不会生气吧!”林芸柔担心的问。
“放心吧!我们在这吃饭,我爹是知道的。他不会生气的,没事。”凌锋倒了两杯茶水,递给林芸柔一杯。
“客官,这飞云阁已经有人了您可不能进去!”
“大胆!你可知……!”
“住口!这位小哥,烦劳你去告知这阁中的客人。可否将雅间让与我们,我愿出双倍的价钱。全当交个朋友,问问那为客人意下如何。”
凌锋和林芸柔听到外面的吵闹声,不禁皱了皱眉。
小二一脸为难的看了看“这……好吧!我替您问问,若那客人不应。那就只能劳烦您几位多等待片刻了!”
门被打开凌锋走了出来,与小二撞了个正脸。
“少东家,这几位客官说……”小二话还没说完,便被凌锋打断。
“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先下去忙吧!这几位客人若也想用餐,那便里面请吧!我和娘子也用不了这么大的桌子,多加几个人又何妨!”凌锋淡淡的说,让出了身子。
“哎,那小的就先下去了。”小二说完,就蹬蹬蹬的下楼去了。
“呵呵,兄台好心胸!那在下就叨扰了,这单待会便由在下来结吧!一是交个朋友,二来多谢兄台不忍在下多饿会肚子。”玄衫青年笑着说。
“哈哈,兄台说笑了。这是我自家产业,既是交朋友那谈这些黄白之物岂不失了本意。请!”凌锋做手相请。
几人到了房间内分宾主落座,那护院般的几人都站在那玄衫青年四周。
“这位想必就是少夫人了,在下失礼叨扰了!”玄衫青年施了一礼,林芸柔也站起来还礼。
“公子严重了,既是夫君的朋友那也是小女子的朋友。”
“在下迟玉华,兄台不知如何称呼,有如此貌美又知书达理的夫人。当真是羡煞旁人呐!”迟玉华笑着调侃问。
“迟兄过奖了,在下凌锋。”凌锋也回道。
“原来是凌家少主,失敬失敬。难怪凌家在苏州也是风生水起,有凌兄这样的后辈想不兴旺也难呐!”迟玉华笑着说。
“过奖了,不知迟兄家里做何产业。说不得我们两家还有生意上的往来呢?”凌锋谦虚的回了句。
“在下家里仅做些布匹玉石茶叶等交易,也就贴补些家用。”迟玉华显然不想在这事上过多提及。
这时门被推开那几名护院瞬间看去,原来是小二带人上菜来了。
凌锋注意到那些护院的反应与普通护院有些不一样,眼中光芒闪动。
小二上了菜之后便退了出去,几人便开始吃起东西来。
“江灯渔火映晚星,弦月如钩钓玉鳞。”凌锋看着窗外的景色,不由得出口吟道。
“好!凌兄果然非常人,想来也是胸中有诗书之人。只是这只有上句无下句有些不美,在下才疏学浅不知可否和一句?”迟玉华笑着说。
一旁的林芸柔也是眼眸中异彩闪烁,从看到凌锋身边的书的那一刻开始她就知道凌锋不像别人说的那般简单。
“自然可以,相信迟兄文才定然也是不凡。”凌锋也笑着回答。
“江灯渔火映晚星,弦月如钩钓玉鳞。九霄云台非凡客,佳人笑语添仙琼。”迟玉华想了想,开口吟哦。
“兄台果然也非凡人,文才胜在下许多。”凌锋听得也是连连点头。
“兄台如此文才为何不去考取份功名光耀门楣呢?如此良才却只屈居于这经商一道,实乃国之过失也!”迟玉华语气中满是可惜。
“我不适合当官,因为我怕把人都得罪光。我自己无所谓,但我还有家人妻子。况且如今的官场如浑水一潭,贪墨成风不说结党营私搬政弄权。造成这如今君弱臣强的局面,简直如引火自焚。”凌锋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也不在乎是不是会被人听到。
“兄台说的是,如今这朝堂确实是混乱不堪。但终归还是有其可取之处,或许皇帝是另有深意呢?”迟玉华语气中颇有无奈,但他也觉得皇帝不可能会一直眼睁睁的看着这种局面的。
“或许吧!”凌锋对这种话题明显不感兴趣。
几人之间一时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