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的血色残阳映照不愿带走它剩下的几抹余晖,山的那边传来几声归雁的叫声,辽阔的天际仿佛只剩了它们掠过的身影,我坐在窗边,瑟瑟的秋风扶动着凌乱乱了的发丝,转头望去,窗上似乎结着一层层钢丝般的网,越来越密,越来越黑,被网束缚的窗口不再透过阳光,也看不见外面灯火阑珊的街道,听不着那小巷里熟悉的叫卖声,天也不再浮现着黄昏的希望和光芒,一条条的铁链环绕着手臂渐渐禁锢全身,周围的黑暗压抑着你终要被吞噬,只愿呆在黑暗里去守候属于自己的最后那份寂静。时钟滴答滴答的向十二点钟靠近,繁华的城市,不知何时挡在你我之间的隔阂越来越远,烦杂的喧嚣声令人心烦意乱,耳机里回响着总是单曲循环的歌,虚伪的面具浮现眼前,享受着那虚假的生活,最绝望的总是给人压抑的窒息感,让你无可适从,很多遗忘是不需要努力的,而那些下定决心要忘记的事情,其实往往根本忘不掉。我们隔着烛光彼此相看,也像蒙着一层烟雾。外面是连天漫地一片黑海似的,只有远近几声犬吠,教我们知道还在人间世里,给我们不能重写的结局添上最后一抹哀伤。以前以为秘密不能说,现在才知道委屈也不能说,外面的人们依旧过着属于他们的美好生活,谁也不知道内心深处到底是什么,你没有力气再抬着头。只记得自己好像也曾抓住最后那一丝光。”
“严溯,你是我深处最后的一丝光。”严溯转身离开后,林峙看着他,拿起手边的行李,从口袋中拿出机票。
眼眶的泪不禁喷涌而出,林峙死死也没有忍住,再看最后一眼,看完就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下午三点半,法国巴黎。
林峙从飞机上下来,直奔机场出口,手机从上了飞机就再也没有开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