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对着严溯说:“那个,你家在哪要不我先送你回去?”
严溯闻言抬头冷笑道:“家?我没有家。”
林峙听着一顿没想到看着应该被家长宠着的脾气的人居然没有家?!
“我看你也是信华的,这么晚也不去晚自习,应该是在校住宿吧,要不你先带我去你宿舍?”严溯见他突然一顿便问。
“那我直接带你回宿舍好了,去我宿舍干嘛,不会要劫色吧你。”林峙笑着把双手交叉似护在胸前。
严溯看他这幅模样也跟着笑起来:“我新转来的应该下学期就能看到我了,还…没办住宿。”
下学期?下学期也快到了,嗯。
“啊,这样,那行,现在晚自习也快结束了,那…我们就去宿舍了?”林峙看了看表回。
“嗯,麻烦你了。”严溯看着他,尝试着自己站起来,“嘶啊”却还是没经受住身上的伤痛。
“诶,你先别乱动。”林峙看着他这样,心不知怎么心疼起来,赶忙蹲下来扶住严溯。
林峙见他现在脸上和手都还是血淋淋的叫住了他,“等下。”而后从口袋里抽出包纸,开始擦拭着严溯身上的血迹。
林峙小心的擦着,但严溯还是没经住疼痛“嘶”一声,握着林峙的手,清澈明丽的眼水汪汪的看着他:“疼,你轻点。”
“…好,我注意。”林峙不忍喉结动了下,回过神小心翼翼的擦着,仿佛是一个一碰就碎的玻璃娃娃,生怕一个不注意就给摔疼了。
良久。
终于擦干净后,林峙才清晰的看清了严溯的脸,其实他长得也挺好看的,一副天生的冷漠脸,高挺的鼻梁,鼻子的旁边还有颗不仔细看更不看不出的痣,整体给人的感觉就是很高贵你不配。
林峙看的入了神,直到严勉强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才从他那脸蛋移开视线。
“走吧。也挺晚的了。”林峙将严溯扶起,让他尽量靠着自己,在他耳边说着。
略微磁性的嗓音,带着点夏后的清凉,别说,还挺撩人的。
哼哼
林峙扶着他一步步慢慢的走出小巷,是不是偏头望望严溯,啧,
也挺耐看。
互相欣赏,挺不错的。
“嗯…对了,你为什么打算转学到这来,你应该不是这的人吧,之前也没见过你。”林峙想着严溯刚刚的回答,问他。
严溯低头埋在他肩上,含含糊糊的回着:“唔,就我爸让我转过来的,唔,好像跟朋友有个生意在这边,嗯,我就跟着过来了。”
林峙想了个大概,觉得肩上不名热了起来,也就嗯了声。
两人就这样,一人靠着他的肩膀,一人小心搀扶着他,走着。
夏末的微风不再像仲夏那般焦热,带来些秋初的凄凉和冷惨,令人还是不免打了个哆嗦。
没走多久。
林峙只觉得肩上这么越来越烫,无形只能够传出一股热流。
严溯也没怎么说话,只是埋在肩上,却越来越呼吸不顺,难受至极。
林峙感觉到不对劲,停下,将靠在肩上的脸用双手小心托了其他,空出一直手,摸了摸脸,又抵在额头上。
异常的温度让他下意识的抽出手,感受自己额头的温度。
不一样。
林峙又在严溯的脸上和脖子上又触碰了一下,还是异常的滚烫。
不会吧,严溯发烧了?还这么烫,温度不低啊。
“严溯?严溯?你现在还好吗,是不是不舒服。”林峙轻摇了摇又拍了拍严溯的脸胆心的问。
“唔,唔,难…难受。”严溯本身就很难受了被林峙这么一喊一摇一拍,也就更难受了。
直接拥入林峙的怀里,埋头在他身上蹭了蹭。“唔,难受,想回家。”严溯在怀里含糊说着。
林峙被他这么一抱还这么诱人的语气,心想,这小孩,发烧了反差怎么这么大。
心里揪着疼。
“好好好,马上回家,你先撑会,先带你去医院看下,好吗?”林峙见他难受成这样,自己也没什么照顾的经验便想去医院看看。
可将近十点了,这附近又离中心医院那么远,林峙望了望附近,也没什么诊所的,还只能先去药店买些药,带严溯先回宿舍了。
“你撑这点啊,马上就到学校了。”林峙偏头用手在严溯头上摸了摸
。
啧,心疼。
不知不觉月亮早已挂上黑沉的空中,皎洁且宁静,光穿过树叶向他们身上投下月光。
“唔,嗯。”严溯又在林峙肩头蹭了蹭。
这一蹭,蹭得人心都化了。
“好,好,乖。马上就到了。”林峙笑着。
两人迎着光向前,信华中学的校徽也因为月光显得熠熠生辉,反射到隔着一尺距离的桂花树上。
九月至十月才盛开的桂花,早已经生出嫩芽,含苞待放,含羞待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