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国主,齐放仍安然无恙在刑部大牢。”
白敬泉颔首作揖,眼光闪了闪,他出刑部之前确实……安然无恙。
至于现在嘛……
死人自然是保险的,齐放所行,终归会连累齐家,那么,齐放在狱中谢罪自杀只求国主不要牵连齐家,牵连妻儿,很正常吧。
在齐放没有合作的意思,齐放的下场就定下了,这些什么供词,其实是白敬泉写的,很简单得东西,他身为刑部尚书怎么可能连这种事都做不了?
至于齐放,在被捂住嘴后,就再也没开口,在他出刑部府衙到了王宫面见国主时,就再也不可能开口。
齐放啊齐放,怎么着你都要感谢感谢我,至少保住了齐家某些与你一样的货色,只死你一人。
你那儿子成为了御史台中丞,齐家有他,前途无量啊。
司马玉龙的一句问话,白敬泉将所有事萦绕于心。
司马玉龙将供词和结案陈词合上,“很好,既然齐放供认不讳,那就依律处置。”
白敬泉颔首作揖,“是,谨遵国主谕令。”毫不意外的答案,只是以防迟则生变,齐放还是先去死吧。
齐放一死,一切烟消云散,而他呢,保住了齐家某些人,有了齐家的把柄,这样一来,损失降低至最小,死得只是一个齐放。
不过,齐家,也得处理处理,国主盯上齐家了,不过这些事,用不着白敬泉操心,他所做的,只是应付国主而已。
不过……
白敬泉余光看向唐哲、封延、郑永清,这三个……
白敬泉心中有些许不安。
“封卿,唐卿,郑卿,这么晚觐见本王,所为何事啊?”司马玉龙随手将供词和结案陈词合上,没什么可看的,里面只是白敬泉以为他想要的答案而已。
听了,看了,信了,除非他司马玉龙是个大傻瓜。
“禀国主。”出声的并不是封延,而是唐哲,唐哲上前一步,对着司马玉龙颔首作揖。
“郑主事与齐放之父齐鸣找上了卑职,齐鸣为齐放做主,允齐放于郑主事之女,郑容就此和离,齐放、郑容的一对儿女,齐笙仍旧姓齐,齐韵就此改为郑姓,齐家与郑家再无姻亲关系……”唐哲叹气,本来这种事怎么都应该去找京兆府,但可惜,之后的事,应该由京兆府或者刑部、御史台负责。
“哦?”司马玉龙挑眉,看向郑永清,“郑卿,可是事实?”
“是。”郑永清一个激灵,对着司马玉龙深深低下头,“禀国主,确为事实。”
可惜笙儿了,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齐鸣再想着放弃自己的儿子,但笙儿是齐放唯一的儿子,是不可能让笙儿离开齐家的。
且如今齐笙咸鱼翻身,一下子坐上了御史台中丞的位置,更不可能让齐笙离开齐家。
“既然齐郑两家已经商讨好,那便如此吧,封卿,唐卿,郑卿入宫中,只是为这件事?”司马玉龙反问道。
唐哲深吸一口气,“禀国主,可否请国主传唤,等候在宫门外的齐鸣与齐家一众?”
他又要得罪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