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安鸾出列,深吸一口气对着司马玉龙噗通一声跪下,“不知何罪之有?”既然演戏,总得演个全套。
司马玉龙装作被气笑了,“不知何罪之有?!白十六,你莫非耳聋眼瞎听不到本王刚刚询问了什么吗?”
安姑娘真配合……
司马玉龙是装作气笑了,但也是真笑了。
安鸾低着头,“微臣听到了,齐放齐中丞称病告假四日。”
“既然听到了,难道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何罪?!”司马玉龙冷哼。
赵羽和福王爷、康王爷满头雾水,这是唱哪一出啊?国主这是和阿鸾/安家丫头打什么主意?
赵羽、福王爷、康王爷自然是一想就想明白了,肯定是司马玉龙和安鸾演戏给文武百官看,背后另有所图。
白珊珊是知道的,昨晚安鸾并没有在安家留宿,而是回了原靖安侯府,现白虹安富,今日一早起来,安鸾自然全告诉了白珊珊。
“国主。”白珊珊出列作揖,“齐大人已落水多日,也早已康复。”依照十六十七的关系,十六有“危难”,十七怎么可能不出声。
“国主。”司马垣一满头雾水,雾水针对自家王兄和先生打什么主意,啥也不知道,但自己可以附和十七帮帮忙。
“十七说的是,齐中丞今日告假,与十几日前齐中丞一不小心栽进池中没有丝毫关系,恳请国主明察!”司马垣一深深一拜。
陆巡神色不明,国主又是在闹什么?
如今国主的行事,陆巡真的一点都看不明白。
齐放最为御史台中丞,但肯定是做到头了,王文言的老师可是李环李老,且王文言的母亲出自于五姓七望中的兰陵萧氏,王家自身也是不容小觑,且王文言的妻子出自夏邑孟氏。
如果王文言不出意外,那就是继陈晓竹之后的御史大夫。
齐放告假,其实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
令陆巡等人摸不着头脑,也不仅陆巡等人,应该说除赵羽等人,文武百官也摸不着头脑。
虽然不太明白,但看不惯白十六的人大有人在,纷纷出列进言,汤丞相、陈晓竹看着这一幕,一脸懵。
不就是齐放告个假,怎么搞的像天不小心破了?
司马玉龙相当满意前殿热闹如菜市场的局面,安鸾低着头听着前头后头吵成一团,有为她说话的,也有落井下石,更有墙头草……好不吵闹。
“国主。”汤丞相作揖,“老臣以为此事与白少尹并不关系……”
“国主。”康王爷附和,“想来是齐放年事已高,又因前阵子落水受惊,从而累及心神……”
司马玉龙看了一场好戏,相当满意得给了个总结,前殿之中自然有地龙,但毕竟是冬日,还是不要让安姑娘跪太久了。
“小惩大戒,白少尹,本王可是看在汤相与康王爷的面子上,就罚一月俸银吧。”
文武百官:……还真是小惩,一个月算啥?别以为他们不识货,白十六和安十七乔迁的新居,原靖安侯府若没有国主点头,能轮到他们两个京兆少尹?更何况屋内桌椅板凳,各种摆件许多都有少府印,一看就知道出自国主的私库。
国主闹出这么大动静,竟然只罚白十六一个月俸禄?!
这……简直荒唐!!!
“谢国主,国主,微臣知罪。”安鸾相当利索的领了口谕,得到司马玉龙挥手后退回队伍。
前戏唱完了,该来重头戏了。
“唉。”司马玉龙叹了口气,“只是如今御史台人员短缺啊,齐中丞告假,雪上加霜啊,陈晓竹,你怎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