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城里的几个人安顿好汪大娘几人和阿隆,聚在谈话,楚天佑刚喝一口茶就听到隔壁楼下一阵嘈杂声,悦来客栈隔壁就是新华书楼,安鸾听着声音有点像是从书楼那边传过来的,起身打开窗户一看,却看见官府的人围着书楼,其他几人看到安鸾的神情也站到了窗前,而这时客栈的郑掌柜正好来送东西,安鸾见此问道:“书楼那边是发生什么事了?”
郑掌柜让小二将几盘点心放下后,“正好要和东家说,五行医药坊的丁大夫把群太守的父亲给治死了,卢县令亲自率人来书楼拿丁大夫。”
丁五味一惊,“你说什么!”说完急急忙忙下楼,楚天佑看到丁五味的反应笑了笑,“小羽,你跟过去,必要时帮帮他。”
赵羽点了点头,“是。”
安鸾看到赵羽离开,收回了视线,郑掌柜也下去招呼客人。
不久两个人抬着一大箱子东西进了门,书楼的吴掌柜对着安鸾说道:“东家,东西都在里面了。”
看到安鸾点了点头,吴掌柜又对着众人拱了拱手,“那我不打扰东家和各位了。”说完关门走了。
楚天佑看了看这大箱子,和白珊珊对视一眼,安鸾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淋在锁头上,不过眨眼之间锁头就被瓷瓶中的液体融化。
里头的液体是唐门出品,专供安家使用,安家所寄出的所有需要上锁的物品都会将钥匙融掉,到了地方后用这种液体融掉锁头,这样就可以保证其安全性。
等把里面的东西交给楚天佑一份后,楚天佑翻起了一本一看就是新编织的新书,“难怪觉得当初写拜帖之时纸张有所不同。”楚天佑想起了那时候那张拜帖所用纸张,有些感叹。
安鸾见此便说道,“其中所有的一切都可以交给楚大哥,这里的东西于安家来说,还是太过扎眼了,而且,以安家之能,也很难让其真正用到民生之处。”然后让我坐收渔翁之利,安鸾脸上的笑意更加真诚了。
楚天佑看了一眼手中的内容,纸张的成本低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但薄利多销仍旧是能得到十分大的利润。
安鸾看了看关于农具的书,“哦,对了,刚刚已飞鸽传书至锦溪,那些良种会尽快送往京城,朝廷那边?”
楚天佑将手中的书收起来,“我会修书至汤相。”而这些东西,也得尽快送往京城,之后则会洽谈和安家的合作,无论之后怎样,至少这时候,与安家合作,楚天佑很放心。
白珊珊将一个字模嵌进字盘中,看到两人谈话谈完了,看向楚天佑,“那汤瑶……”
楚天想起这件事内心叹了口气,打开扇子望着窗外沉思,那汤瑶的确是罪不可恕,但汤相劳苦功高,又只有汤瑶这一独女,而汤瑶也怀有身孕,再加上要不是那汪恩伦停妻再娶,又怎会闹成如今这个地步,实在让楚天佑难办。
然而在楚天佑思考的时候,赵羽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消息,丁五味要去割郡守之父的喉咙。
赵羽点了点头,“他是这么说的,他说他要去割郡守他老爹的喉咙。”
楚天佑和白珊珊甚为奇怪,“郡守官府护兵不少,岂是他丁五味可以随意接近的,更别说是要杀郡守之父了。”
白珊珊点头附和,“就是啊,五味哥的话,真三假七,咱们不必当真。”
赵羽有些担心的说道:“可是这回他说得可认真了,他临走前,还给了我一大叠银票,说这是他全部的积蓄,说这是他的遗产。”
安鸾看了看赵羽手中那一大叠银票,“割喉?之前不是说那丁大夫治死了郡守之父,是不是五味哥去给那郡守之父医治?”
楚天佑不可置信,“医治?”还能这样弄?
安鸾点了点头,古代本就有这种医治方法,只不过由于太过骇人,以及技术要求,所以并不普遍,只有少部分医术高的大夫才会,“嗯,但风险比较大,五味哥如果真用这种方法医人,如果不成功这叠银票怕是真的要成为遗产了。”
楚天佑点了点头,“看来,那五行医药坊的丁大夫真的是丁五味的生父,他为了解丁大夫之危,五味不惜冒险救郡守之父。”
“丁大夫是五味/五味哥的生父?!”赵羽、白珊珊震惊地说道。
安鸾想到在五行医药坊前发生的事,又看一眼赵羽,“看五味哥的反应八成是了,要不然何须去救郡守之父,那种方法医人风险太大了。”
白珊珊看到安鸾看赵羽的眼神,叹了口气,赵羽显然也想到了五行医药坊门前楚天佑那句“安得鸿鸾羽,觏此心中人。”,看了一眼收回视线的安鸾,捏着银票的手紧了几分,楚天佑看着赵羽和安鸾的反应,有些头痛的摇了摇头,小羽且不去说,从小就这性子,这安姑娘怎么也这么看不透,说自己和珊珊的时候可不这样的。
“咱们先走一趟郡守府,希望丁五味没被大卸八块才好啊!”自己真是操碎了心啊!
楚天佑表示,一个个怎么都不省心,五味这样,小羽这样,原本以为最省心的安姑娘不让自己头痛,没想到涉及小羽的事情,安姑娘也成了这样,还是珊珊最省心!
想到这个的楚天佑,对着白珊珊宠溺的笑了一下,白珊珊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