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县离浦清县路程较远,要四天的路程,刚到清河县境内,就在一处凉茶棚内遇到了韩掌柜,一问才知是韩掌柜专门来接安鸾的,安鸾一听有些奇怪。
“这……为何?”
安鸾实在不解,奸相窃国那十五年的确贪官污吏都不少,但自半年多前新国主复国已经好上不少了,而劫匪之类的由于司马一族管理都不错,有这底子在,即便由于奸相窃国这十几年,劫匪之类的也不是特别成气候,这韩掌柜如此如临大敌实在不解啊。
韩掌柜叹了口气,迎安鸾坐入轿中,随后将帘子严严实实盖好,保证外头没一个人能够看到,等轿夫抬起轿,随后在轿外轻声对骄内的安鸾说道,“东家,等到了客栈,老夫详细对您说。”
随后对轿夫说道:“走走走!”
半个时辰后,终于到了客栈,原本安鸾还以为会在大门下轿,一撩开门帘,才发现竟然直接将轿子抬进了后院,安鸾一脸疑惑,“韩掌柜?这是?”
而韩掌柜正“贿赂”抬轿子轿夫,“几位,今日之事,谁都不知道啊!”
几位轿夫在看到安鸾的姿色后,心照不宣,谁不知道那何耀祖爱美女,要是看到今日这位姑娘的姿色,恐怕这位姑娘难逃一劫啊!
这姑娘看着可比那镇花还好看呢!
几人也不是耍滑头的,也不喜何耀祖那种人,再加上韩掌柜给的实在太多,也不想得罪这镇中有头有脸的韩掌柜,自然守口如瓶,将今日之事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韩掌柜让小二送走了几位轿夫,给安鸾倒了杯茶才开口解释。
“哎,东家啊,别提了,本地州刺史的儿子何耀祖横行乡里,强抢民女,昨日没等到东家,老夫还担心东家被那何耀祖带走了!真是吓死老夫了!”
安鸾喝了口茶,一皱眉,“本地县官不管?”
韩掌柜也喝了口茶,随后摇头叹息,“唉!这州刺史可是本地县官的上司,他怎敢管这何耀祖啊!而且数次为了这何耀祖,草菅人命,害了那些姑娘的家人啊!唉!”说到最后,又大大地叹了口气。
“那州刺史呢?”莫非也是个贪官,要不然怎么会如此纵容自己的儿子。
韩掌柜摇了摇头,“何大人可是位好官,爱民如子,处事公断,真是好竹出歹笋啊!”
随后话头一转,“所以东家,在清河县这些日子,可千万别出客栈,要不然!”
安鸾点了点头,“好。”随后若有所思。
韩掌柜松了口气,听到门外小二的话,又对安鸾说道:“东家先沐浴好好休息休息,什么事,等休息好再说。”
安鸾闻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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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半个月后,安鸾放下账本,对着窗外叹了口气,正好此时韩掌柜推门而入,“东家,永宁县传来消息,何大人回家沐休,估摸着明日就到清河。”说这将手中卷的皱巴巴的小纸条递给安鸾,安鸾接过一看,满意一笑。
“好,何大人沐休回乡,定会与本地绅士茶叙,倒时要麻烦韩掌柜了。”
韩掌柜虽然经营着客栈喊安鸾一声东家,但其子乃是本州水源县的县令,身为自己下属的爹,茶叙时自然会请韩掌柜,不过韩掌柜对这件事期望并不大,以前他也曾对儿子说过这件事,只是这件事石沉大海,儿子也收到了永宁县县令的警告,身为后辈,而永宁县又是主县,韩掌柜的儿子也只能罢休。
不过,韩掌柜也没回绝,说到底也希望这何耀祖好好被他爹教育教育,这何耀祖一作妖,不说来往住宿的,用餐的人都清了。
自东家接手客栈的生意,改了一些生意模式,再加上一些食谱和新的调料,天天用餐的人数爆满,甚至还因此改了客栈的格局,扩大了客栈的规模,当真是赚得打算盘都打的手软抽筋,而如今清河县被何耀祖闹的人心惶惶,家中有点姿色的闺女都不敢往街上带,还真是可叹啊!
果然,第三日,何大人差人来请韩掌柜,安鸾看到韩掌柜离开,回到桌前开始写起了第二个五年计划。
安鸾是穿越的,不过现代的事安鸾大多不记得了,一开始还记得很清楚,但随着越长越大,现代的一些记忆越来越模糊,不过想想也对,在现代也不过活了二十岁,而到这个年代都十八年了,不记得倒也正常。
而说到楚国安鸾是听都没听过,如果说是五代十国中的小国,但五代十国时期怎么会有如此和平的小国家,而这楚国已经历过三百年不倒,更没出过昏君,领土也算不上什么小国家,实在是闻所未闻。
安鸾实在想不出华国历史上有哪个朝代能对上,不过在这生活久了,安鸾也不想探究太多,还是先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好了才实在。
一开始是想回去,但……唉,能咋办啊,总不能来个自杀试试看吧。
对现代,安鸾也没太大的执念,现代没有亲人,小的时候被父母卖了,由于是女孩也没卖出去,刚找到买主就被警察找到了窝点被一网打尽,随后就进了孤儿院,平平淡淡长大。
要好的朋友,有,但也不是特别担心她们接受不了,说到底人一死再心痛也终有一日会放开,唯一的遗憾大概就是这辈子出意外死的养父和抑郁而终的养母吧。
要说现代最让安鸾舍不得的,大概就是现代便利的生活,即便安鸾如今是安家家主也一样。
身处古代,越能明白现代的美好。
不仅仅是物质条件,还有很多,现代人在古代,格格不入。
安鸾想些杂七杂八的事,吹了吹字迹半干的纸张,随后叠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