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嘴唇不见有什么动作,但是穿进宋呈耳中的声音却很清晰:“他们不就是想这样吗?”
不待宋呈再讲,他打断:“不管怎么样,就算是把人喝趴了,今天也必须得把这个人给搞定。要不然这些天的功夫白做了不说,宋氏那群蚂蚱还指不定怎么蹦跶呢!”
宋辞眸光微微流转,想起某人曾经在自己耳边说过的话。
他轻咳一声,把那句话搬了出来来堵宋呈的嘴:“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不是吗?”
宋呈嗤的一声笑了出来,眉眼阔落,端的是一派潋滟的风流俊美。
“行!你自己心里明白怎么回事儿就行。”
这位俄罗斯生产商对和宋氏的合作——重点来讲是和宋氏兄弟俩人的合作,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想法。这次赴宴,他更多的是冲着宋呈在艺术圈子里的名号来的。
因而在饭桌上他也是紧着艺术和收藏领域在谈,一直尽可能的回避着与双方合作的相关的话题。遇到实在踢不过去皮球的话,就只一个劲儿地劝着酒。
俄罗斯人大多酒量好,对于劝酒的边界也没有一个明确的概念。
宋辞顶着胃部的刺痛感,面上清淡的一杯接一杯喝下去,硬是将话题往回带着。
不知道具体过了多久,那位俄罗斯的生产商撑不住了,向两人摆了摆手,终于妥协于合作无间的兄弟二人。
宋辞一点不含糊,当场让人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合同,一直看着生产商签下名字,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紧绷的神经放松,胃部的不适感便愈发强烈,头脑也晕晕乎乎起来。
宋呈朝旁边瞥了一眼,宋辞的脸色已经开始发白。
他接过话茬,笑眯眯的和那生产商进行最后的扯皮。
谈完生意,双方客套了几句,准备散场。
待到把俄罗斯胜场生产商送了出去,一直安排到确定能送他回休息的旅馆,宋呈这才摊下来一张脸,扶住墙干呕了好久。
宋辞在旁白着脸,说不出来一句话。
他两片樱色的唇此刻也看不出了颜色,整个人只定定的立在原地,尽可能的平缓自己的状态。
宋呈缓过来劲头,看着他的样子有点忧心:“怎么样?”
宋辞闭着眼睛没有答话,他的太阳穴在一跳一跳的疼。
就在这时,从不远处传来一声不太确定的呼声:“宋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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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诗等着赵蓝心吃停,两个人又多在店里坐了一会儿。
通过一顿饭的观察,她本来已经对幌见的那一抹身影不再抱有希望了,然而等到真正离开时,又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赵蓝心在旁边用胳膊拱了她一下:“哎,墙边那个人是不是有点眼熟?”
连赵蓝心都这么说了……
唐诗诗眯了眯眼,试探的叫了一声:“宋辞?”
眼神锁定的那人没有马上给出回应。
倒是旁边那个眉眼间与之有几分肖似,但浑身上下气场明显不同的人朝她们看了过来。
宋呈挑了挑眉:“你们是?”
唐诗诗张了张口,话到嘴边又卡了壳。她该怎么介绍自己?
唔,我捡过你旁边那个人?还是说是宋辞的朋友?
但是说是朋友,好像宋辞也没这么承认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