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蓝心叼着吸管,和林嘉志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微信。
等待林嘉志回复的空暇,赵蓝心抽出十分之一的精力,严肃得看向惆怅到欲往天上宫阙的唐诗诗:
“宝贝,说实话,我不太赞同你收留一个并不怎么熟悉的异性在自己家。”
唐诗诗瘫在椅子上:“那我能怎么办?总不能说把宋辞救回来之后再把他扔出去自生自灭吧?”
“但是你俩孤男寡女的,他万一对你做出点什么事呢?”
赵蓝心道:“虽然我内心觉得我们老板认识的人不至于品行败坏,但是作为你的闺蜜,我有必要为你考虑到这些。”
唐诗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道理她都懂,但是道德上除了收留宋辞,她别无选择。
琢磨了一下,她试探着开口:“其实也还好吧,他在我那里住着,花了多少、用了多少,等他回去了再还给我,左右我也没什么损失。”
赵蓝心高贵冷艳的一哼:“是,你怎么不说宋辞长得还帅,四舍五入你还赚了呢?”
唐诗诗:“!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哎,这么看来我还挺赚?”
赵蓝心沉默。
问题在于这里吗?
半晌后,她慈爱地伸出手摸了摸唐诗诗的狗头。
“孩子,有时间不如你也检查一下脑子?妈妈给你出检查费。”
“谢谢妈妈。”唐诗诗抓住赵蓝心为非作歹的爪:“妈妈,能把检查费折合成现金直接给我吗?”
“你想得美。”赵蓝心带着气音轻声道。
话虽这么讲,但是唐诗诗一想到宋辞就想叹气。
鬼知道她捡了个什么玩意儿回来,一天24小时进行着不显山不露水的嫌弃与挑剔。
除了自己做的饭。
对唐诗诗做的饭,宋辞是不挑的。
.
那天从医院出来之后,确认宋辞知到回家的路后,唐诗诗和宋辞分行两边。
唐诗诗直线回家,宋辞去了实体店给自己买手机——拿着一张唐诗诗斟酌考量后给他的卡,以及一张她之前为了凑流量套餐办的手机卡。
立了字据、录了视频、按了手印,唐诗诗也还是比较放心把自己一张卡先借给了宋辞。
倒是赵蓝心听说了之后把唐诗诗叭叭了一顿,从某浏览器上给她搜出来一堆的被骗被盗、一夕之间名下所有存款全部消失的新闻。
像个为了自己家傻闺女操碎了心的老妈子一样,在朋友圈里分享了一堆的相关失足少女的文章。
然后喜提唐诗诗的朋友圈屏蔽资格。
作为一个高等学府毕业,且致力于科幻及悬疑小说创作的唐诗诗人其实不傻,顶多是有点憨憨。
如果换个情况,打死她都不可能把自己的电话卡、银行卡以及密码交付给一个认识了没有多长时间的人士。
尽管知道这个人士极有可能也是一个高圈子的人——毕竟根据可靠消息,宋辞能够直接找上清泉的大boss。
事情的麻烦点在于宋辞不可能在她家里寄居的时候做一个原始人,而他列出来的一系列物品清单,却都处在唐诗诗自己从来不会考虑的价位表里。
一是唐诗诗不可能全权包办宋辞的购置,二来说白了就是唐诗诗懒得算账。
在宋辞颜值带来的她对其人品的谜之信任下,唐诗诗拆下手机里的副卡,给了他一张有确定存款金额的银行卡,处理好前期的工作后,放手他折腾。
到最后直接看花了多少再让宋辞补差价就行了。
从某种程度来说,唐诗诗这人的胆子也确实比正常人都要大的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