觥筹交错,推杯换盏,我整个人都栽倒在起灵怀里,酒酣耳热,老头子珍藏的这瓶陈酿后劲十足,现在酒气直冲我脑门。我上了年纪以后,大概是练出来了,其实很少有喝醉的时候。大概是因为端午家宴,就有点放肆了,估计明天一定会头疼的。
好像曾经有哪个大学同学说过,我一喝多就喜欢黏黏糊糊的,曾经还因为喝多以后拉着一个女同学的手不放喊人家妈妈被人家误以为我想趁机占人家便宜,差点对我施以老拳。可能是察觉到我的异样,起灵把我揽过去。幸好老头子早就离席了,如果让他看见他儿子这么伤风败俗的行为,估计老爷子又要吹胡子瞪眼了。我把头埋在他颈窝里,闻着他身上和我别无二致的肥皂水味。这么多年,他身上一直都是很干净的肥皂水味,他不习惯喷香水。
想起那天,和小花无意中说起的一句话,恋人之间相处久了,不知不觉就会染上对方的各种小习惯。我嘿嘿一笑。起灵侧过头来看我,唇恰好碰上我的耳廓,酒后发热的耳朵突然就有些发烫了。二叔因为有事,早就被人喊回去了,而老佛爷刚才扶着老头子上楼去了。酒壮怂人胆,恶向胆边生,我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不仅挣脱了他的怀抱还顺势把他直接扯了过来,然后在他嘴上吧唧香了一口。
坏就坏在,下半身贴的太紧了,于是我清晰的感受到了万物生长,野兽复苏。还怪害怕的,嘿嘿嘿。他直接擒住我的手肘,反手就把我胳膊剪在身后,然后凶猛地撕咬我的嘴唇。
动静大的把席面上离我们最近的酒杯都带倒了,幸好那杯酒我已经喝完了。明明大家喝的差不多,但是他看向我的眼神十分清明。要不是我凑得近,看得见他耳垂已经发红了,其实我也不能判断他到底有没有喝醉。
楼梯上传来一阵动静,大概是老佛爷···
一阵天旋地转,我被扔到了沙发上,这玩意是三叔送过来的红木,硌的慌。我趴在垫子上看着饭厅里忙碌的身影,撇了撇嘴,关键时刻坑儿子的父母建议扔掉。
小哥麻利的把碗筷都收进了洗碗机,洗碗机也是他送的,是第一次上门送的礼物之一,老佛爷喜欢的不得了。噢,我现在也称呼他小哥,爱人之间什么称呼都用过,但是显然这个称呼很讨他欢心,比如在某些进进出出的场景里,他喜欢我喊他小哥胜过喊他名字。我听着饭厅里的动静,眼皮一沉就找周公去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西泠印社旁的铺子里了。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准确的说我是被胃闹醒的。我炮弹一样冲进厕所,起灵正在洗澡,头发已经打上了泡沫。美男当前,胴体横陈,而我正对着马桶哇哇乱吐,幸好我已经没有嗅觉这种东西了。
起灵可能是被我吓着了,等我吐完一抬头就看见他顶着一头泡沫端着杯子半蹲在我身边。
“喝点醒酒汤吴邪。”
“你好贤惠啊小哥。”
我一边喝已经冷掉了的醒酒汤,一边往他身上瞟,可能事急从权,起灵就只是围了一条浴巾。你可以想象现在这个场景有多诱人,我觉得我的鼻子有点干干的。
吐完以后人清醒不少,但是这个好机会小爷会放过吗?答案当然是不会。我把杯子放在洗手台上后就往他身上扑,嘴巴里黏黏糊糊的喊小哥,老公,起灵,要一起洗澡。肌肤贴得紧,我可以轻而易举地感受到他已经有些凉的身子在一瞬间突然发烫。古人叫这玩意肌肤之亲,诚不欺我。
我们站在淋浴头下接了个吻,水劈头盖脸砸了我一身,烟雾弥漫雾气腾腾。鱼水之欢,鱼水之欢,我觉得我现在就是一条溺亡在水里的鱼。他托着我的手臂不让我往下滑,我像一颗菟丝花攀附着他,手脚并用紧紧地缠着他。我觉得我快要窒息了。
房事上他一贯风格就是埋头苦干,大开大合,我觉得我要裂开了。我凑近去摸索他的唇,我喜欢在做这种的时候和他接吻,我坏心眼的咬了他一口。他像报复似的腾出手来抓住了我身前的重点,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浩浩荡荡一泻千里。我想我脑内的多巴胺一定超量了。
他就着现在的姿势颠了颠我,艹,他一定是故意的。我一口咬上了他的肩膀,打算给他留个纪念。他腹黑地又颠了颠我。我现在就像在海边冲浪的人,一个浪把我直接打翻过去,在我还没有从上波浪的余味中缓过来的时候,第二波浪又接着把我彻底打翻。
昏了过去……
第三波浪潮袭来的时候,我眼前一黑,彻底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