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整整五年,宫远徵带着芙蓉在外面,一呆就是五年。
这五年,宫远徵几乎没有回过宫门,待着芙蓉不方便,也很折腾,宫远徵也只是写信居多,而宫尚角每年都会趁着出门办事的机会来看看他们。
最初宫尚角以为这样的日子,依着远徵弟弟的性子,应当坚持不了多久,可坚持了五年,宫尚角也改变了想法。
将阿芙交给他是对的。
再次收到宫远徵的信,宫尚角带着期许,期许打开信之后会看到芙蓉苏醒的消息,可是没有,依旧是他在小镇的一些日常,以及对他的思念,最后如往常一般询问宫门的情况。
收起信,下人来报,说是执刃来了。
宫子羽走进来,高大的男人越发沉稳,也越来越有宫门执刃的样子。
宫子羽心善,三域试炼的日子也磨砺了他的心智,心善,却也不会一味心善,也在逐渐成长为一个值得信赖的宫门执刃。
只要宫门好,宫尚角不在乎宫门执刃是不是他。
这些年宫子羽管理宫门管得越来越好,宫尚角只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其实没有那些隔阂,现在也有了不少走动。
宫子羽时常来他角宫坐,有时候也会带着他和云为衫的儿子来,调皮的很。
宫门多了这么一个孩子,显得热闹了不少。
见宫子羽来,宫尚角倒茶问道,“怎么来了?”
宫子羽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其实我今天来,是来当说客的。”
宫子羽很是为难,宫尚角自从上官浅离开宫门之后就不愿意再另择新娘,长老们不是没有劝过宫尚角,可宫尚角一意孤行。
现在宫紫商和金繁好事都要到了,想着都这么多年了,长老们又将目光转向宫尚角身上,非要他来劝劝?
“如果还是那件事,你不必再说。”抗住了那么多年的压力,宫远徵并不打算改变想法。
叹息一声,宫子羽也没抱任何希望,思及这么多年过去了,宫尚角还对上官浅念念不忘,宫子羽还是忍不住问,“就真的那么爱,非她不可?”
宫尚角沉默,垂下眼眸。
不是非她不可,只是真的好像就是那么爱。
多年过去,娇花般的面容在心里越发的清晰,只是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他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阿芙能够早些醒来,也不要辜负远徵弟弟那么多年的情谊。
宫尚角沉默,宫子羽也看出来了,那是爱到了极致。
一时很是惋惜,要是阵营相同,他们必定是最恩爱的一对儿。
谁都没错,错得是阵营不同。
宫子羽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阿芙妹妹现在醒了吗?”
宫远徵如此深情,宫门的人也都盼着芙蓉能够好起来。
一个看不见希望,其实很磨人。
他们问过月长老,月长老说过,芙蓉想要醒来,并不是一件轻易的事。
有可能一辈子就这样了,只是这样的话,月长老并没有对宫门的其他长老说。
远徵弟弟做出的决定已经很需要勇气了,总是得有些希望,宫门的长老们也不会过多干涉。
“我只盼她能好。”深情掩藏,宫远徵沉声。
宫子羽看向宫尚角,心里有些疑惑, 却又说不上来,想要细看时,宫尚角已经恢复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