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的承认让宫远徵唇角的笑意不断扩散,天还没亮,就迫不及待地穿上新衣裳去宫尚角跟前嘚瑟。
整日在宫尚角眼前晃动,却发现宫尚角没什么反应,宫远徵终究忍不住,摊开手臂问道,“哥,你看我今日可有什么变化?”
宫尚角眉眼微动,扫了一眼,“遇到开心事了?”
那满面春风的模样,宫尚角就算想当做看不见,都做不到。
宫远徵笑意更深,坐在宫尚角对面,双手撑在桌上,“对,而且是非常开心的事。”
宫远徵想到他最先穿上了小哭包做的衣裳,坐直了身子,侧过身子。
对着宫尚角挑了挑眉,“哥,我有新衣裳了。”
宫尚角缓缓抬眼,视线落在宫远徵身上,衣裳极为精致好看,穿在他身上也极为贴合。
光是一件衣裳,不足以让远徵弟弟到他跟前特意说一声。
打量的眼神落在那精致衣裳上的花纹时,宫尚角一凝,很快恢复淡然的神色,“阿芙做得?”
“对,哥,这可是小哭包亲手做的,她做得可认真了,我都说不要了,她还非要给我。”上扬的嘴角昭示着事实不是如宫远徵,可宫远徵就是忍不住的嘚瑟。
宫尚角神色更是淡然,“我的阿芙今日也送到了,只不过还没来得及穿,阿芙说还有一件,还要些日子才做好。”
笑意戛然而止,宫远徵炫耀的话全都堵在喉间。
心情很不好,一点都不好。
本想着炫耀一番,没想到没炫耀成功,反而还将好心情都给炫耀没了。
郁闷道,“小哭包也太偏心了,分明说我也有,我有了,哥哥更多啊。”
说到后面,宫远徵的声音越来越小。
悄悄去看宫尚角的神色,一切如常,宫远徵这才歇了心思与宫尚角商量找出杀害月长老的凶手。
他们和宫子羽是有赌约在的,在宫子羽完成三域试炼之前,他们也得找到凶手。
宫子羽身份成谜,上官浅保证说她可以拿到能够证明宫子羽身份的那半本医案,可在证明之前,他们也得去完成赌约。
……
忙了一天,炫耀失败的事再次浮上心头,宫远徵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走到芙蓉的小院外。
本想进去问问他为什么只有一件衣裳,而哥哥有两件,正欲踏进去,却又觉得没必要。
在小哭包心里,不论如何,他是比不上哥哥的,又何必为难人。
挫败的迈开步子离开。
“徵公子,您怎么走了?”
身后的声音让宫远徵止了步,宫远徵转身看去,是阿绿。
阿绿笑着走过来,“徵公子,来了就进去啊,怎么还走了,小姐还念着您呢?”
“念我?”宫远徵分析话里的真实性。
阿绿话多,见谁都能说上几句话,话里到底有几分真话,宫远徵也不确定。
他和小哭包可是天天见面,昨晚也见了面,不过几个时辰不见,能念着他什么?
一面不相信,一面又渴望是真的。
宫远徵离开的步子已经迈不开,抬腿往芙蓉的院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