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3月4日
太阳被淹死在白云里,狂风卷平大地,鸟儿无处可逃,被风吹的逼近深海边缘。下一秒,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一个新生命的到来,还是一个生命的离去?
学生们仍旧在上学,没有命令,没有勇人,规矩仍旧履行。
学校总会特意留些隐秘的角落,似是专门为小混混留下的一片天地——用来为非作歹。
正是这样,好像一个班里少上一两个人都无所谓,我管你学习好坏,和我又有什么关系。顶多几个人会说一句:“这人又去欲仙欲死了。”,闹哄着,谁也不会想起来看看他一眼。
龙啸天啧…你说你ta niang的是个娘们儿多好,老子还能过过瘾,你ta niang的长这么好看不当个女人干嘛!
林保国龙哥,这人长得真俊,可惜不是个娘们儿。
龙啸天切,老子给你说。就他niang的是个男的,老子也得办了他,老子那玩意儿早涨得不行了。
男人粗口连爆,抽着皮带丝毫不避讳,爬上前如饿狼扑食般得去撕扯眼前人的衣服。
龙啸天你ta niang的还在这干嘛,看着老子办他?
男人回头凶狠地注视着小弟。
小弟吓得连连从这矛盾的出现在学校里的角落
林保国啊?啊!龙哥,这就走,这就走。
这叫龙哥的人,看着眼前的人。啧…真ta niang的好看,这大眼睛,这小嘴,真想让他疼得哭出来,肯定很紧。
宋亚轩是在上学路上被打晕的,头上疼得狠,晕晕乎乎地睁开眼,看见眼前那张满脸坑洼,肥头大耳的人,恶心和惊吓一齐出现,瞪着大大的眼睛。
宋亚轩你要干什么!?
龙啸天你说干什么~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男人会盯上他,这男人长得是真的丑,胃里开始翻江倒海,酸水逼近喉咙,眼睛里也满了泪水,早晨的一点清水和干巴巴的煎饼一齐出来,嘴里反而出了些甜味。
龙啸天他niang de狗东西,全吐老子裤子上了。
一记响亮的耳光过后,取而代之的是脸上火辣辣的疼。男人手劲儿大,剧烈的灼烧感在脸上蔓延开来。疼得他泪一滴两滴的落。
林保国龙哥!
男人不耐烦地回头看去,准备恶狠狠地一拳挥向那妨碍他办事的小弟。紧接着一只大而有力的手抱住了男人的拳头。
龙啸天狗东西,敢打龙哥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龙啸天看向眼前的人——浅小麦色的皮肤上,是一个鲜红的嘴,好看的弧度让嘴唇更加饱满,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框,框垂下的琉璃坠,让整个人添上了神秘色彩,框里那双眼,更是高深莫测。
龙啸天哦~原来是看上我英俊的脸庞了,怎么吃醋了?啧,我可不喜欢死基佬。
男人油腻地舔着嘴唇,摸着油够炒一锅菜的头发。
刘耀文滚开!
刘耀文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在这狭小的空间内散开,使整个空间内弥漫上危险的气息。
男人总是爱尊严,不论有没有人知道,也要有面子。虽然这龙啸天也算不上男人。
硬撑着胆子,叉着腰
龙啸天你…你算个老几?不是我给你吹,校长来了,也得叫我声龙哥。
刘耀文哦?
声音向上挑着,这是一个猎人对猎物的嘲笑,但他不配做他的猎物,油腻的恶心。
刘耀文一拳挥向了男人的脸,……滑了?这脸——真油。
又一脚踢去男人的腿,男人“砰的一声跪在地上,震得周围扬起沙土,响声巨大。
刘耀文还不滚
刘耀文的声音又一次加重,他已经很不耐烦了,这人让他倒胃口。
男人提起裤子,收起那小得可怜的物件儿,慌得跑了出去。
龙啸天妈妈,我害怕!
刘耀文踩着一双硬底儿的鞋“当当”地走向还躺在地上的宋亚轩。
宋亚轩看着刘耀文步步的走上来,这是什么走势?狼压狼?直觉告诉宋亚轩面前这个人绝非善类。双手扒墙,试图穿墙逃离这个阴暗的角落。
汗珠小碰小,聚在一起滑了下去,滑落到凹陷的锁骨中。不愿结伴的汗珠在脸上也不使闲,夏天温度高,都飞上天,只留得没人要的一点盐。
刘耀文伸手摸去宋亚轩的裤子松紧。
(其实我想写的是伸手摸去牛仔裤的裤裆,但我感觉太俗了,所以改成了裤子松紧。)
宋亚轩的手像是沙滩上的鱼,慌乱地拍打着。
宋亚轩别…别碰我。
刘耀文啧…不让我碰你,还不让我给你把裤子松紧系起来,怎么?等着站起来让我看下半体裸男。
宋亚轩的脸蹭蹭地上着温度,红扑扑的脸蛋在这昏暗的地方,别有一番风味
刘耀文没有注意他这些小动作,只是继续把没系完的裤绳系个蝴蝶结。
“蝴蝶结”——宋亚轩已经很久不系蝴蝶结了。妈妈改嫁,爸爸再婚,他彻底成了一个外人,一个被打骂的外人。
之后的时间里
考得好成绩没人夸
收拾家务没人夸
做什么都是花钱
都是累赘
宋亚轩眼眶红红的,嗓子里也抽噎起来。
宋亚轩谢…谢
刘耀文怎么我给你系个松紧带还哭了
宋亚轩没…谢谢,我就想了点儿不太开心的事
刘耀文名儿
宋亚轩啊?
刘耀文名字。
宋亚轩哦…宋亚轩
刘耀文宋亚轩儿?
宋亚轩嗯
宋亚轩那您叫?
刘耀文文哥
宋亚轩文…文哥?
刘耀文没听懂?
宋亚轩听懂了
刘耀文来叫一声听听
宋亚轩文…文哥?
刘耀文为什么要用疑问语气?准确点儿。
宋亚轩文哥
刘耀文好,以后我罩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