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章六 屠妖

题记:3.我的信仰是乌苏里·秘，我的信徒是孤独。

——秦桧/乌苏里·秘

——一个人格分裂的人

“秦桧！秦桧！”甄陌然的声音很焦急，“什……什么情况？”秦桧缓缓睁开眼睛，头好痛，他试图去揉，不料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是角吗？这是没有失控以来头一次长出角来……

“神终会将我们召唤……”青鸟的声音已经变了一个人，无神的眼睛注祝着前方，翅膀不晰地挣扎，白色开始破灭，“为什么拒绝神的洗礼，翼的天空才是自由……”

“咦，你们在干什么，捉住青鸟了吗？”卢叔一身西装跳了下来，“嗯，相当不错呢，那么收尾的工作就交给我们了吧……话说青鸟，真的有翅膀吗？”

一群人从两侧跑来，手中拿着的枪飞快地射出子弹，和带着绳子的勾子。

“愚蠢的人类，”青鸟大声地咒当着，鲜血四溅，他奋力鼓动翅膀，无奈却碍于白色的束缚与绳与链的羁绊，随后符文开始向其射来，密密麻麻的。

“得用特制的蓝符才行，面对这种家伙……”卢叔递过几张蓝色的条符给甄陌然，“秦桧，你的眼睛怎么回事，听得见吗？你还有意识吗？”

秦桧摇了摇头，“不知道。”

“那应该就没事……”

“报告队长，需使用【屠妖阵】，请批准！”一个扎着单马尾的女人走来，秦桧看见不由地吃了一惊，那人看了一眼秦桧，又很快把目光转移，居然是那个网球老师！

也许他们还真是情侣，本来还以为是一个渣男为了事业接近这个人。不料他们居级都是组织的人，也许只是上下级演了一场戏，被骗的人，一直都是他吗？

“【屠妖阵】一年只能用一次，连妖带入一起会在术后死亡……”甄陌然解释道。

“用吧，这玩意本来也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上……终归是禁术中之禁……务归谨慎。”

“小王，”女人一声令下，一个戴眼镜的男人低下头念着什么，几十名人员齐齐单膝跪下，仿佛口中念念有词祈祷着什么，血开始往下滴，以“米”字形向青鸟逼进，直至其正下方，攀附于白色，向青鸟缠去。

“这是？”秦桧在甄陌然搜扶下晃悠悠地起身，“哪里来的血？”

“施术者以人血为祭，以妖血为诱，制毒屠妖，术毕人妖共亡，是万不得已才会使用的术，甄陌然喃喃地说，“卢叔，组织不是说这次任务只是以逮捕为目的，为什么会涉及如此多人！”

“因为这个家伙事关重大，他今天必须得死。”

“咳！咳！”秦桧忽然觉得胸口一阵发闷，血从口中咳出，人血柱开始分出三支朝他射去，“唔……啊！”

根本动不了，仿佛被什么东西抓着一般，刺痛传来，一阵又一阵，青秦鸟和秦桧身上开始长出黑包的纹路，红色的玫瑰花苞屏空出世，愈长愈大。

“糟了，一定是把妖化的秦桧成屠杀的对象了，得快点阻止术继续去才行……”卢叔说着向秦桧身前的血柱上过一条符，可符一触及血便烧光了，“全都停止祭血!”卢叔回头大声地说。

“来不及了！否则，祭品也会全新遭反噬而变异的！”单马尾女子叫道。

“这个咒术根本就没有解法，”甄陌然很大声地，“一有差迟全都得死！”

血柱开始靠拢，秦桧随之身体被拉向青鸟，“丑陋的人类，恶心的妖族！”青鸟依旧在咒骂着，忽然他的翅膀张开，绿色的液体以点的形式飞贼而来，血柱纷纷如雨点般下溅，他奋力振翅，挣脱白色，一下子飞过来，用力掐住秦桧的脖子，“丑恶的，罪孽的，低贱的乐西。”

秦桧双目勾勾盯住他，因为对方只是撑住下巴，所以并不是很疼。

“什么啊，原来，你也是翼的使者，为何不振翅……”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秦桧不知青鸟做了什么，反正现在自己也可以飘在空中了。

“堕落的使者……莫非你还不知道你的翅膀便在你的心底等候吗？预言所记神明所赐的力是，会被妖女所唤齐，死亡，死亡，难道你还不懂吗？”

“秦桧！”传来了甄陌然的叫唤声。

“我不知道啊，我是人类，并不是什么会长出翅膀的角色啊……”秦桧笑着说。

“既然你不愿意行使你的权利与义务，甘愿堕落，那就舍弃自己尊贵的使者身份吧，把你的翅膀给我吧，由我来替你行使！”青鸟将手背伸向秦桧的额头，随后，二人双双坠落，鸟一般的翅膀将两人环住，源源不断的血射来，本来纯白的翅已为血红色，玫瑰一般的花朵开始绽放。

“让我来征服这对翼吧，冥顽不固的使者！”青鸟睁开眼睛，看见了一双墨色的眼睛，傀儡般静如死水，一天一天的记忆涌来，“原来是失忆的使者，不幸的使者，可恶的人类剥夺了你的记忆，连神的受都敢承下手，身为实验品的的你，接受你的翅膀吧，一起去毁灭，毁灭！”

秦桧，“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看你这个样子，翅膀应该是会夺人心智的吧……”

“那哪里是夺，那是净化，我们本为丑陋的人妖产物，现在却拥有了最高贵的血脉……”

“我不知道，青鸟本来起一个什么样的人，但我知道玩世不恭，放荡不羁的他多少有着不安和愧疚……”

“所以抛去这些没有用处的情感吧，在神的羽翼下我们将得到永恒的解脱的……”

“我讨厌被人支配人生那种感觉，妖化已经让我濒临崩溃了……”

“我们是在帮助你啊，并不是在左右你，毁灭世界就是我们每一个使者的人生追求，也是我们的选择……”

“以前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也不想再去弄明自了，够乱了，至少现在的路我还可以自己选择……”

“[神选中的使者，你无权这样子说，选择我们，我将会给你远比他更强大的力量]”光的声音传来。

“既然如此，不在意力量的你，请看着我把这些丑陋的东西一个一个杀死！青鸟的声音相当的狠毒。

血，血，全是血，那些不认识的尸体倒在脚边，青鸟开始以非人的速度移动，利爪一个伸向了一个又一个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