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还真是莫名其妙的。什么也没有干就被隔离了,什么也没有干就又被放出来了,混混恶恶的这么多天也就过去了,但却也不知道如果不做这些,又应该去做什么,又想要去干什么了,这种感觉好像已经有很久了,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他跟着护士住外走,走廊上空荡荡的,没有行人的地板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找我有什么事吗?”秦桧见到姓卢的,一点也不惊讶,“不是要隔离的吗?”
“传播源已经找到了,你们这批士兵己经开始陆续放出来了。”姓卢的男子来回踱步,“现在基本上已经平定了,妖安分了不少,你们可以退役了。”
“哦,是吗?那正真是不错。”他抓了抓头发。
姓卢的男人回头,问道,“那么不打仗了,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吗?”
“我那两个同学呢?
“嗯,岳菲刚刚也回来了,现在是军事基地的一名导师,和你一样也退役了,甄陌然失踪已经快两个月了,最好不要太……”
“哦。那我应该以走了吧?”
“对了,你先把这份单子交了,出门前做个体检便可以出去了。
“体检?”他看了姓卢的一眼。
“不.….不是什么调查了,你也有一年多在外面了,最好还是得检查一下不要落下什么病根才还好吧。”
“哦。”他接过单子,跟着护士到了另一个房间。
“你先等一下哦,医生还在午觉,我去叫他过来。”扎着马尾辫的护士笑了,甜美得像朵绽开的花。真不敢相信这么乱的时代里会这么美的笑颜。
“你叫秦桧是吧?”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他抬头看见赵医生向这边走来。
“你说呢?”他一手支在桌上,手指轻弹着。
“原来你真的就只有十五岁啊。”赵医生翻着他的病历,被人盯着看的感觉真是糟糕极了。
“我很正常,你又不是不知道,可以让我走了吧?”
“我们得对每一个病人负责不是吗?难道你害怕了吗?”赵医生笑着说道,“不会打针的,验血不疼,一点儿也不疼的哦。”怎么听去这么像是在哄小孩子啊,就差给一颗糖果了,秦桧皱了皱眉。
“小杨,你可得看好他了,别叫他跑了啊。”赵医生微笑着说,“先验血,诶?插偏了啊,不好意思,再来一次啊……”
“这是第几次了,你是故意的吧,”秦桧轻轻说鱼,胳膊都被压麻了啊。
红色的血液缓缓上升,“啊对不起啊,“可你的血管实在太细了啊,还藏得深深的,根本不像一个军人的手啊,反而像个名闺的手啊。”
“你找死吗?”秦桧用棉球堵住手指上的小口,问他道。
半天就这么给耗没了啊,还测了身高体重,身高。秦桧望着自己的X光照,还看了一下两只手的手骨,怎么感觉被人看了个光呢,他不满地咬了咬唇。
赵医生带看血液化验单走过来了。
“我可以走了吗?”秦桧起身问道。
“可以了。”赵医生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微实着说道:“以后对你的身体好一点啊。对自己也好一点啊,余生。”
“嗯?什么意思啊?”秦桧皱了皱眉头,耸了耸肩,八成是在开玩笑,想吓唬吓唬他吧,他站起身:“再见。”
“[桧,我生气了啊。]”走在路上忽然听见妖在说话。
[啊,我又怎么看惹着你了啊?]
“[你今天居然被人随意摆布着,被摸来摸去,你是我一个人的!]”
[啊?这是什么话啊?他是医生啊,虽然说我也不喜欢被人模来摸去的。]
“[就是因为你这无所谓的态度最叫我生气啊!]”
[那你就可以在我身上黏来黏去了吗?我是不是该把你赶走啊!”
“[我可以,只有我可以,你给我记住!哼,不理你了!]”
这只妖,是越来越任信了啊,他无奈地抓了抓头发,停了下来,这便是姓卢的给的地址了吧。他望着一个类似学校的建筑物。
有一个女孩向这里走来,“岳菲?”他轻轻走过去。
“你是谁呀?”一双冷冷的眼睛,在面望看前方,她没有抬头,他只可以低头去看她了,我是秦桧啊。”
“不认识.…….”那个女孩冷冷地说道,继续往前走去。
明明是熟悉的身影却又如此陌生,他站在原地发愣。
“你们看,那种就是变态,他想要钩搭岳老师,但没有成功。不远处的小丘上,一个女孩回头对后面几个小该子说道。
“姐,你是说那个人,是坏人对不对?”坐着的一个男孩子问道。
旁过一个短发女孩也看过来。
“对,变态都是环蛋。”
“那我们是不是得该保护小岳老师啊。”
“我.…我也起这么觉..……觉得的.……”旁边另一个拖着鼻涕的男孩望过来。
“筱幽你觉得呢?”那个小男孩回头问那个短头发女孩子。
女孩的脸红了,拼命地点了点头。
秦桧并不知道那里那帮小鬼头肚子里的坏水,走到了院长室。
“你是说,你想成为一名导师是吗?”院长是一个银发老奶奶。
“是的。”他轻轻说道。
第二天的太阳又如期在小山丘上升起来了。
院长带着秦桧走进教室,“孩子们,这是你们的新老师,秦老师,是一个实习的老师,大家好好相处,鼓掌!”掌声如雷。
“老姐,老姐,”昨天那个男孩回头低声叫正在贴画册的女孩,“是昨天的那个受态唉!”
他姐姐没反应过来,抬头,“啊?”
两本书向秦桧丢了过来,他轻轻用右手一挥,便接住了书,冷冷地问,“这是谁丢的?”他的目光过教室,那个拖着鼻涕的男孩子连忙把头埋进了课桌。
“是我,怎么了?你就是个变态!”小男孩一拍桌站了起来。
教室里议论纷纷,他姐姐轻轻叫他,“阿光,你怎么对老师这么,这么没礼貌。”
“可是,姐姐,他是变态,他是坏人啊……”
“他怎么可能是变态?你看他这么帅怎么可能是变态啊。”
“姐,可是昨天我们是亲眼看见他骚扰岳老师的啊。”
“那.………那怎么能是骚扰呢?那是求爱,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简直是一位王子啊……”姐姐拖着脑袋开始望着新老师犯花痴。
“筱幽你觉得呢?”男于孩问坐在一旁的短发女孩。
“我.…..我也觉得他…….他不是坏人…..”
诶?才一天就让大家对他的看法从变态就变成了王子了?这个人绝不是什么好东西,是祸水。”
“小同学,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吗?”他转回头,忽然看见新老师一张脸正对着他,吓得出了一身鸡皮疼瘩——这么高还可以这么轻松弯下腰,腰真好。
从刚刚开始他就觉得还个角落不对劲,先是有两个男孩朝他丢东西,然后有一个女该用那么恶心的目光看着他,之后一个女孩子看过来就忽然脸红了。
“还真是一群麻烦的小学生呢,”他叹了一口气轻声感叹,我干什么要来这里找事干呢?他捂了一下脸,站直后,放下手,“刚刚另一个男孩,我是看见了的,自己站起来吧,就不要我点名了。”
左边的男孩瞥了一眼被老师被盯上的男孩,缓缓站了起来。
“院长,是我叫小呆做的,不营他的事。”
“啊,阿光,你这熊孩子,怎么动不动就骂人家老师是变态了呢,才头一回见人家,真是的。”
银发太太走了过来,不轻不重地捶了男孩的头两下,回头赔礼说;“啊,小秦,孩子不懂事,你可干万不要放在心上啊,阿光,阿光,快向秦老师道歉,快,快呀!”
老太太拍着男孩的背,“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倔呢。”
“我无所谓了,”秦桧耸了耸肩,“我是不会和小孩子一般见识的……”
“啊,你说谁是小孩子啊!”
“谁在意谁就是喽。你非要对号入座,怪我喽?”这段对话起不能再孩子气了。
“怎么这么热闹啊今天?”一个女人从门旁走过来,敲了敲门。
“啊,小菲你来了,这是新来的老师小秦,以后担任文化课的老师,你们可以认识一下,这样子你也可以没那么辛苦了。”
“你好,我叫岳菲。”对方嫣然一笑,笑得很甜,可是秦桧心里却很不是滋味,“你好,我叫秦桧。”形如陌生人人一般,仿佛从未见过了。
“这节课由我来教大家,数学考虑到大家以前都是各个不同的年级,不过既然都是三年级小学以上的了,那我们今天就讲方程。学过的学也正好复习一下,耐心地学一遍……”秦桧手捻着粉笔在黑板上写了两道题。
“陈光同学,一上课就睡觉,好像不太好吧,”秦桧回头望着那个趴在桌上的男孩子,作业本上是这个名字。
“可是,都打仗了,为什么一个培养军事人才的军校,会教这些没用取无聊
的东西啊,我们可以列个程打败妖吗?”
很明显是一个无厘头,怕是得说很长时间也说不通了,好麻烦,怎么头一节课就遇到这么个刺头。“你不想听的话就出去吧。”轻飘飘的话出口。
陈光明显是很吃惊,但立在原地,“不想听的话就走吧。”他再次听见老师的话竟不以为耻,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本以会被骂一顿呢,没想到这祥,求之不得呢!
下课了,秦桧带着书准备走,怎然看见走廓看见上一个孩子在盯着窗台入神。
原来是陈光在看鸟,那面包屑被几只白色的小鸟琢食着,他盯得入了神。
他悄悄地走来,不过鸟闻声还是扑棱棱地飞走了。陈光愣了一下,回头瞪他,
“把小鸟都吓跑了,讨厌鬼,你来干什么?”
“你不喜欢数学?”
“对啊,反正你们大人门也并不在乎小孩子在想什么, 你们叫我学就非学不可,根本没有一个大人会愿意听听我们小孩子的想法。”
“哈,还记恨在心哪。”他突了,“还真是一个小孩子呢。”
“我就是小孩子怎么了?我是小孩子我骄傲,你有意见?”
“的确,大人确实不理解小孩子在想什么……不过我也想个小孩子啊。我也不是很喜欢数学。”秦桧微笑着说。
“你?”陈光吃惊地望看他,
“怎么了?我太老了吗?我也就比你大四岁吧?”
“长这么大了还装嫰,害不害臊哇!”
“你不信就算,想要喝点什吗?我们的这位小小民主战士?”秦桧指了指一旁的自动饮料售卖机问道,“我请客。”
硬而一枚一权落进去,发出了清脆的响声,一瓶可乐滚了出来。
陈光坐在台阶上,拧开瓶子就开始往下灌。不喝白不喝……
秦桧也坐了下来,“好喝吗?”说着他也打开白己的那瓶橙汁。
“啊,好喝,爽!”半瓶灌了下去,陈光用手揩了揩嘴。
“好家伙,阿光你居然在吃独食!”一行人跳过来,一下子围了过来,秦桧看着自己的钱包一下子空了……
阳光一点一点随着时间,被太阳收回地底,秦桧望着那台阶上那几个安静的孩子,东倒西歪的放置的饮料瓶,陈光的口水者流了下来,居然都睡着了吗?而且还是趴在自己大腿上?
轻轻地抱阿光与他的三位小伙伴们一个一个抱回房间。
这样简单的一天又很快过去了,出乎意料还挺开心的,就是有一点点累。
因为孩子们什么都不知道,他们的世界其实很简单,干净的就像是一张白纸,一眼就可以看穿,没有勾心斗角,没有急功近利,真的很单纯,呆在他们身边,感觉人的灵魂也开始变得简简单单,快乐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