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打,就打我吧。”秦桧低下头去,惊得岳菲往后退了两步,“我,我……刚才不是有意的………”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妖化,我也因为控制不住杀了很多人,很多,很多.…..你恨的话,怨的话,就冲我来吧。他低声说道,定几天他过得非常的不好,总觉得不够真切,醒来时总要面对尸体,杀人了却又得不到囚禁和惩罚,只是因为对方手里有人质,他觉得这样很自私,觉得自己十分丑陋、恶心。
“秦桧,”她拉住那个人,“这并不是你的错,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啊?”
望着那双执着的美丽眼睛,他要怎么做呢?似乎走下去以后,每一步都是被鲜血所溅的脚印,几日内进行了三次屠杀。这样子的生活有什么意义呢?又是这个无数次回到的问题,他想起了一个地方。
“这里是,红十字医院吗?”他问了一句,虽然他其实挺清楚,因为上次他就住在这个病房,但是他只去过那一次医院。不知别的医院是否如此。
“对啊。”少女的点头之后,他顿时陷入了沉思,果然!又是这里吗?对回到了这里,是时候调查一下了。他低声问道,“现在是几点?医院还有多久关门?”
“已经关门了啊,你这边是住院病房,喂喂!你去哪里啊?”
那如果找到档案室之类的,自己是准,应该就会很清楚了吧?是人是妖,他应该可以知道真相了。他开始快步往前。
一个人面跑了过来,是一个女人,她皮肤偏黑,眼睛很大,“你干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我可是.……”
“让开。”他十分冷漠地说道,可女人偏不走,但当好人用那对略有些斗鸡臼齿眼看见
他的脸时,惊呼,“是蜂刺!蜂刺!哈哈,我找了你整整三年!嘿嘿嘿!”
“三年?你?我们见过吗?”他抬头望着对方。
“当然见过,见过,你是蜂刺!”女子大笑着,被后面的护士抓住了手,“十七号你怎么跑出来了?”
“没有!我,你看,他是蜂刺,蜂刺啊。”
护士的手被那个十号病人很用力的甩开来了,女人的力气作大,但此时的女人一直盯羞秦检,并没有有注意,一针下去,女人两眼一翻,倒下了。护士用手扶住这个疯女人倒下去的身体。“这个人是疯子,是个精神病。”
护士看向秦桧,秦桧无趣地干笑了两下,呵呵,和精神病对话的人,他八成也已经被对方当成一个精神病了吧,他倒想做个不用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一点点责任的人,醒来,就啥也不知道。可是一个健全的人,却不得不履行各种各样的,应尽的责任与义务,很累啊,他用手擦了一下额前的留海。
“秦桧。”岳菲追了上来。
十七号吗?他是十九号病房,中间是十八号,他看了一眼旁边十八号病房紧闭的房门,蹙了蹙眉头,“话说精神有问题的也住这吗?”我也这方面的问题?他心里想着,嘴上口气平淡,他恨不得就长住在此了。
“红十字医院从来是一家什么人都收的私立医院吧。”那位护士丢下了这么一句话,扶着那个女的离开了。
什么人都收吗?连我这样的人也…..老实说,他原本还以为会被查出有什么抑欲症、暴力综合症之类的什么,不过并没有惊喜或是失望。
“秦桧?”岳菲紧紧握住他的胳膊,他想用手去推她的脸。喂,不要靠这么近啊。但想到对方刚刚经历的,他并没有那么做,而是用手背摸摸她的头。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他也不知道去哪里,一个人的身世总不可能会全部写在一张薄薄的病历卡上面吧!
他以前根本没有去过问过,因为不在意,不想知道,会不会早就已经在当年被一起销毁或是藏匿起来了?他很有可能会白跑一趟,但是又还是得去啊,因为线索就到这里了啊。真的,真的,好麻烦,再说偷档案总不可能带着她吧?
“去吃东西。”他已经几天没有吃东西了?他不知道,就觉得很饿,昏迷前一天好像就没有怎么吃吧。
“Hello!呀,岳菲同学也在啊。”甄陌然捧着一束鲜花走了过来,场面有一些尴尬,“应该,很快,暴风雨就会过去了,春天要来了啊,花都开了。”
现在是冬末,医院里开着空调,其实花开不开跟天气无关系吧,因为一般苗圃室内的话,有暖气什么的吧。但这句话很明显有更深的一层意思。
“是啊,不过,不知道我会不在出门后,先冻死了。”秦桧原本是想说一个笑话来缓解一下气氛的,不过很明显,两个人都一脸担忧,沉默了下来,什么明朗的的话实在是太难了吧,在这种时候,秦桧甚至有些后悔开口了。
“不会哦。更衣室里有组织准备的衣服,箱号就是你病房号,密码也是箱号。”在这种时候,甄陌然强笑了一下。
“那你怎么样啊?”秦桧问道
“我?我……我能有什么事情啊,他们敢动甄家的人?”
“大家应该这几天过得都不好吧。”他拍了拍两个人的有,“那我先走了啊?”
“你?听说你组里的另外三个人全都为保卫城市牺性了吧…….”岳菲问。
“是我没有及时赶到,他们才会团灭的…….”
“这,根本不是你的错啊。虽然我似乎根本没有立场说这些,但是你去了,可能也……”
“哈,哈。秦桧那小子的耳朵可灵得很。我们女生,可不是一直在男孩子身后哭鼻子的对吧。振作起来,要不然会被他瞧不起的。可干万不能输给男生哦!”
“我.…..我才没有哭鼻子呢!”
“我也没说你哭鼻子了吧?但我也哭了,哭过了啊,我现在不也是好好的吗?战争从未是这样,可能马上妖便会向人类正式宣战了吧?到时候死的人可能会越来越多啊。不过我们三个可绝不能死,要想保卫别人自己得先变强吧?”
秦桧:我居然忘记问更衣室在哪里了,是昏久了,人傻了吗?他捶了捶胸袋,刚好听见之前的那段对话,他双眼瞪大,默默地站在墙后,没有动。
“好了,监听狂先生你是不是该出来了啊?”一计飞刀身射来,秦检躲过去了,“什么啊,被发现了啊。”
“岳菲,我就说吧,小心隔墙有耳,秦桧这家伙就是个变态!”甄陌然低低地说,
“喂,你们说别人可不可以稍微再轻声一点,我全都听得到唉。”
“感觉怎么样?”甄陌然回过头去,扬了扬眉,望着秦桧:“你既然全听到了,你准备怎么做啊?感受如何呢?监听狂光生。”
“不要叫我监听狂,喂,随随便便给别人取古怪的外号好吗?”
“可是你监听了啊!”甄陌然和岳菲望着他,“那么,你到底准不准备加入我们,正是说,还是说像以前一样像一个笨蛋一样一个人担着所有的一切啊?”
“喂喂!可不可以不要什么事情都带上我啊!”你们不怕我杀了你们吗?
“你这是算同意了吗?我们都是出生后就没有见过妈妈的孩子,她已经没有了父亲,我的父亲现在相对安全,要不要一起拯救你父亲?”
“好像就是你们的人把我父亲拿来威胁我的吧?”
“可是,我父亲的旨意,我和小菲都没有办法违抗吧,这也不是我们的本意啊。”
“哈,说的好像我离了你们就活不成了一样,真烦啊!”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哈?”甄陌然冲他眨了眨眼睛
“随使你们吧。”他叹了口气,“话说更家室到底在哪里啊?”
换好衣服了,是一件紫色的卫衣和带着黑色帽子的绵制外套和配套裤子,鞋子也是黑色帆布鞋。又是黑色?不过他也并不讨厌,他看着镜子里那个平静表情的人,忽然,那个人影笑了。
“秘,这一点儿也不好玩,好不好?”他并无太多表情,照常面瘫。
“[诶?你居然不吃惊码?一点儿也没有?真的好过分,亏我还特意推备了的呢……]”
“你很无聊耶,去找黏合剂玩!”
“[做你的妖,能不无聊吗?她和我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明明可以看见我的就只有你和她了啊。]”
“不要用我的样子发出那么恶心的声音。”机械一般冰冷的祈使句。
“[诶,生气了,生气了,生气了吗?你生气的样子很可爱耶。]”
“我哪有,”他搔了搔头,“你把镜子挡住了啦。”他还准备理一下头发的。
“[那你就看着我理头发啊。话说,你怎么突然注意打扮起来了,恋爱了?”
“你和黏合剂好了?”他深知这种人,激一下便得了。
果然,妖作出了让步,“[好了,好了,服了你了,你理你的头发吧,头发这么长了也不剪一剪,你帕道想扎一个小辫子吗?]”妖的声音和形影消失了?
“辫子吗?谁会整那玩意啊。”他打了个哈欠,也懒得打理了,胡乱地用手抓了几把子,就走了,一头柔顺乌黑的头发很不幸地遇到了一个不懂得爱惜的主人。
“怎么这么慢啊!”外面两个女孩子马上拥了上来,还来他躲得快,才免得撞上了,明明只有五分钟吧。他皱了皱眉。
“你们准备吃什么啊?随便提哦。”甄陌然眉毛扬了扬,神秘地从手变出一张金卡,“当当当!今天,姐请客!”
“哇!豪气呀!”岳菲手中也夹着一张金卡,“这顿你先请,下顿我请。”
“那我们去吃烤肉,烤肉吧!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超级好吃的餐馆哦。”
甄陌然一把搂住岳菲,“小菲子,你想吃什么,尽管告诉姐就行了!”
“诶?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关系变得这么好了?”明明上次还是杀气腾腾的?
“我们俩个,”两个人回头,异囗同声:“一直都很好啊!”
真的是,好无语啊,不过,这两个人这样也挺好的,省得路上吵,秦桧心想,然后被前面的叫上了,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岳菲比甄陌然小两天,但是,秦桧比她们小了一岁半。
“叫姐姐!”
“滚!”
我去,我这为什么比同学小这么啊,跳过级了吗?
秦松禁止了称姐,称弟的行为,用了惯用的冷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