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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公交车上

原来他的身后就是全世界

两点钟,他又起身穿好了衣服,因为昨晚,他脸色有一些不太好,人感觉变

得憔悴了不少。洗漱,干脆趁还早,他洗了个澡,出来两点四十分了。做早饭。

很明显,他可以仅凭一己之力照顾好自己,父亲为他提供的只有钱和名义。

今天他多热了两片面包,多煎了一个鸡蛋,还热了牛奶。因为有别,、仅此而己。

父亲也醒了,八成昨晚也没睡好,也是。昨天那点破事,换成谁也不能安睡吧。这个屋里,很明显,除了某个白痴也没有人能做到。

父亲没和他打招呼,只是看看他,他们相视无言良久,一般交流也是父亲主动跟他提起的,何况在监视器面前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三点了,她还没起来,早饭要凉了。他喝了一口牛奶,父亲坐在他旁边。

安安静静地一起把盘于里的食物吃掉。吃了十分钟。

秦桧擦了擦嘴巴,带上书包,回头向父亲挥了挥手,算是告别吧。他关上了门。

他去上学了,不管那么多了,今天没有坐在公交车站位置旁的怪人,但仍

有人在他不远处来回游走。他低着头,书包低低地垂下到地上,然而他不打算干什么就只是这么坐着。看着沥青马路。

三天吗?那过了今天还有近两天,他看着黑色帆布鞋,每天重复同样的生活有意义吗?但混日子好像也还可以,那种别样的生活,光是适应,听起来就很麻烦吧。他并不想尝试,而且他知道,试一次就会没有退路……

有别人要行动了吗?骗人的吧,但如果真是如此,这样平静的日子又有几天呢?他抬头,看天,天上没有一片云,蓝得渗人。

脚边的影子蠕动着,但他并没注意到。

管他那么多呢!活一天算一天,走步算一步,他不也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吗?

他起身。车来了。

刷卡上车,今天手子里并没有人,一小时过得还真快,他看了一眼表。

很好,今天没有人烦了。他心情顿时好了很多,居然有一刻想要哼歌!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为什么心情好就要唱歌呢,像个傻子一样?何况,他也根本就不会唱歌啊,他尝试在这脑海里回想什么曲子,不过他放弃了,太麻烦了。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他看向车窗,悠悠才过了一站啊。红十字医院。

记忆就截至此了。

十三岁那年,他上初二,应该上初二。当他睁开眼睛,便在那了。

洁白的床被,他衣着同样颜色的衣服,头上扎着厚厚的纱布。

听见的是药水瓶中液体往下滴的声音,闻到的只有药水。

白色的恐惧感将他淹没,我是谁?他看向自己的手心。

全都忘记了。他睁大眼睛,一个男人走来,惊喜地望着他。

“小桧,你终于醒了,我的儿子。”他看见对方流着眼泪。

“你是………我爸爸?”他迟疑地望着他说道。

“他失忆了。一个人在恐惧中,会遏制他回忆,这很正常。这是人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他只不过是个孩子啊。”

“他还可以想起从前的事吗?医生!”

“这.….秦先生,这不好说。但现在的情况,如果不会影响到他的生活的话,最好别让他想起来。好好照顾,可以痊愈的。”

车祸,大出车,住院,手术,失忆?一堆名词冲满了他的大脑。

那他过去,到底又是谁?他看着自己右臂上的疤痕,一脸茫然。

父亲就在这时,走过来牵住他的手。

没过多久,他出院了,在父亲的手中牵着的手微微发抖,阳光刺眼。

换了学校,换了班级,他以艺术生的身份进入现在这所学校,彻底告别了过去,这是医生建议的,他不知道是否是对的。

他不知道自己先前是如何啊。

他曾听说,他从前精通绘画,热爱舞蹈。

会拉小提琴,弹钢琴,有一副好嗓子,还写得一手好文章。

本来他应该毫无疑问会选文科,去艺考的吧,而现在在分班时进入最好的班,并在理科发扬光大…

他看了一下手掌,明明是同一双手,为什么会放下手中的画笔,放下琴弦,将笔杆转向演算纸,转向函数图像呢?

命运似乎就握在他的手中,就像手指上的纹路,延伸至远处未知的方向。无比熟悉,却又干变万化,螺旋形中不知蕴含着多少力量,在潜移默化中改变了线路。

人的一生亦有无数次扭转的弯处拐角,他因一次意外偏离了原来的轨迹,获得了完全相反的新生。

可是?他咽了一下口水。那之前的人生又是如何呢?他托着脑袋,一切照片、奖状或别的什么的,先前故事的证据,数被那个医生一同连带旧居抹杀掉了。

那样的人生快乐吗?虽然想必会很烦.….

“你想知道吗?”昨晚的声音又响起了,他看了看前面和旁边,没人。

是错觉,下次得早点睡觉了…….

“不是错觉啊。秦桧先生~”依旧只闻声不见人。

我怎么整天疑神疑鬼的啊!一定是最近没睡好吧?

“跟睡眠没有关系哦。不过睡眠的确很重要。”

我刚刚应该没有张嘴吧?那应该是错觉。

“你怎么就是不信我呢?我是真实存在的。”一抹黑色爬到了他的黑色帆布鞋上,声音似乎正是来自那里。

终于现身了吗?你是谁?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秦松先生,不要这样凶人家啦。”因为是男声,所以听起来格外的恶心。

你是什么玩意啊?秦桧想用手把他捻起来,不料对方直接顺势滑入袖中。

说不上什么滋味,就好像,好像水滑进了袖子。准确的说,更像鼻涕虫。

很痒,很凉,很不舒服,但似手并无危害。

那垛黑色又一下子跃到他的头发上,他受不了了用手去抓它。

抓到了?这么容易的吗?好黏,好冰。忽然似乎手上的东西被捏爆了。

黑色的液体溅到了他的脸上、身上,他非常的难受,因为眼睛被黑色的玩意遮住,他慌忙用袖子去擦,撞着了书包,包掉到了地上……

终于擦掉了,可眼睛还是火辣辣地疼,他揉了揉,黑色还在脸上斑斑点点。

“你也不小了,别在我车上闹啊!”他用后视镜看见了驾驶员的眼睛。

全车大都在看着他,黑色在他脸上舒服地流着,而人们无却无动于衷。

他们看不见这糟心的玩意吗,他用手擦了一把脸,把黑色,堆揉成了一个球。

你到底是什么玩意?(已经不是用平炎的目光,而是杀气充溢的眼)。

“我?以后面跟你说吧!不过你好像要下车了呢,那以后再说吧。”那坨黑色又变形滑过他的腿,消失在脚边,正如他出现。

到站了,的确,他背包下车,什么跟什么啊?

“最后友情提醒一下:你,最好别相信人类的邀请!”闻声不风人,又是这样。

他皱眉望了一望地面,只有他熟悉的影子,应该不会再突然冒出来的吧?

他手插着口袋,尽量作出平静的样子,走过玛路,因他还要面对监视。

难得点名了,不过少了一个,他斜眼看向那个女孩的位置,他坐在教室最后最右的位置,而她刚坐第一排中间。她还没来啊,起床了吗?

还需要假猩猩地点名了吗?就在那个人对面啊!他无聊地用手捂住脸。

“秦桧!”他刚捂住脸便被叫了名字,好麻烦,他皱眉,把手放下,已是平静,

“到。”他轻声说了一句。

“点名字的话,你为什么不站起来啊。你这是什么态度?”

他猛地起立,用双手撑着桌子,颇有种农民头头揭竿而起的味道。

‘你.…….你干什么?想造反不成吗?”袜音有点犹犹豫,数学老师身高刚过秦桧下巴,如果真跟对方打起来,也未必会是对手吧。

“报告老师,我有一个问题,”他依旧用轻蔑的眼神,懒散的声音,“下一个点到的应该不是我吧,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不是岳菲同学吗?”

“那个.……”老师与岳校长的女儿的事,在座的各位都是看破不敢说破啊,可谁知居然真有一个不怕死的……秦桧微笑,他早把这个老师的兴格解透了呢。

“报告?”岳菲敲门敬礼,她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来的这么及时啊!他只好自讨没趣地坐下了。

“岳菲。”

“到!”

“回座位,下不例。”

他看了一眼电子表,迟到了十五分钟,应该是乘出租车的,公交车没这么快。

继续上课,他趴在桌上,今天他为什么要这么干啊?明明没有一点好处,还很麻烦,虽然他知道老师不敢把他怎么样。他的己也很惊讶,为什么自己这么惹人嫌啊?

他偶然抬头,发现讲台对面的双马尾女孩回头瞪着他!

下课了,岳菲起身,坏了,四点钟方向,正是向自己走来,他想离开,手碰到后门把手,被人从外面锁上了,现在从前门冲出去也来不及了吧?他放下手,托住脑袋,又一脸平淡地看着手头中转着的笔。

班长走到自己身旁,他不用看就知道她在瞪着他,“有什么事吗?”

“你问我有什么事吗?”声音儿似乎极愤怒而又有些惊意,“你害我迟到,还问老师我没来。你矢道吗,这可是我从幼儿园以来,第一次迟到?”

“啊,你都知道了?”他抬头望着对方,并没有出乎意料。

对方气得像只母老虎,恶狠狠地瞪着他,仿佛随时要把他给吃了。

“然后呢?”他看着对方。

“你!你!都怪你,你家没有闹钟的吗?你是故意关掉了的吧?”

“你睡我床上有什么资格说这个,我家从来就不用什么闹钟。”

“啊?岳菲睡了秦桧…..咳咳,的床话”众人一脸惊鄂,不敢说话。

偏偏有人不识眼力见,一个眼镜男戳了戳她的后脊,贱兮兮地问了一句,“那个岳菲,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她脸红了,一下子冲出教室门,还大声地地骂了一句:“王八蛋秦桧!”

被骂者耸了耸肩,区个从真是又怪,又烦。他又趴着了。

嗯?事情越来越奇怪了。众人不敢去追班长,又不去问秦桧,虽然平时大家总是拿他开玩笑,捉弄他,但真要是惹怒了,应该也打不过吧。

上课时,岳菲不时回过头来看他,为此被几个老师批评。

秦桧依旧是趴着,无精打采,偶尔无声地打一个哈欠。

午餐是讨厌的红烧肉,秦桧把肥肉挑走,拣了几块精肉和白菜叶子,没喝白莱蛋花汤就把饭盒盖好放入收纳箱,对面的岳菲也在挑肥肉,铁制的筷子发出一声又一声,他停顿了一下,“白痴,一上午还没闹够啊!”然后走出食堂。

中午过后,上了几节课,夜自习的结束已经六点钟了。

秦桧取回老人机,同往常一样,走到老榆树下。

那里站着另一个人,神色紧张地望着他,似乎想对他说什么

是岳菲, 她轻轻地说:“秦桧,今天对不起啊.……”

“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算了?”他一把把她推到树干上。

“监视我的人还在盯着,没弄疼你吧?”秦桧轻声说。

“嗯,没有。那个,昨天你父亲把事情的经过大致者告诉我了。「你,干什么!把我放开!」”为了掩人耳目她又大声地补充道。

“「你为什么一天到晚缠着我啊!」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用写的。”

早上起来,她看见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吓得叫,还抓起枕头砸了对面那个男的。

“啊,你别着急啊。我是秦桧的爸爸。”那人接住了枕头。

她起身,发现自己在一个陈设极为简单的屋子里,“这是秦桧同学的房间?”

“你放心,那小子昨晚睡在客厅里,他现在去上学了。”

“昨天发生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啊,秦桧他每天…….?”

“嘘,现在这里全是监视器和窃听器。”秦父用笔把大概简短地写在纸条上,轻轻塞给她。

在岳菲用手指在秦才会手上一笔一划地写着的同时,俩人还得演戏。

“我正就真搞不懂你这种人了,一天到晚铁着个脸,还一点也不懂责任心。”

“……”

“而且,你还总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搞得好像事不关己的样子。

“……”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一个骂个停,一个沉默不语。

“你倒是吭一声啊!”声音依旧很大。

“原来我在你们眼里是这样一个人啊……”

“……”

“那还真是对不起了,不过我一直都是如此啊……”他放下撑树的手。

“啪!”岳菲用力扇了他一巴掌。他摸了一下淡红色的手印,什么也没说,便走了。

情报已经掌握得差不多了,不过心里并不是很爽,怎么了吗?

“你是不是很在意别人的看法啊?”公交车上的声音又响起了,不过懒得理会。

他今天实在是太累了,回家洗漱以后直接倒床上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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