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是什么反应，司命和白凤九如何纠缠，都好似不曾影响三人一般。
张起灵无视，重霖当做看不见一切，素锦自然也是如此，跟着重霖安静走进太晨宫正殿，而这尚且还是她进入天宫以来，从前都没有资格踏足的地方！
毕竟这是天地共主的地方，而她不过是一个孤女，怎么有资格来呢……
却不想，也有今日来此的机会……
素锦低着头，一副低眉顺眼的温顺模样，这是她在天宫里一贯的形象，也是乐胥娘娘和曾经天君最想要看到的样子，否则乐胥娘娘也不会教她遵守礼仪，女子的戒律。
当然，她更加明白，只有自己这般模样才是最无害的，也能够博取最大的怜惜。
眼尾余光只可见黑色的衣摆拖尾而过，不过是一瞬间，甚至让她还没有看清楚上面纹路是什么……
“你便是素锦一族的遗孤，抬起头来。”
就在素锦脑袋开始转动，想要以什么姿态面对的时候，上首的声音猝不及防的响彻在耳边，也让她下意识随着声音抬头看去。
只可见一副慵懒模样坐在上首的身影，清冷淡漠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也让她感觉想要退缩，因为素锦觉得，不论自己做出什么模样，都在对方眼中无所遁形。
一股难以言喻的羞耻感瞬间笼罩心间，好似把她心中的阴暗全部曝光一般。
“素锦拜见少帝。”
恭恭敬敬的大礼，天族的礼仪好似刻在骨子一般，几乎是反射性的动作。
“可知道本座今日让你来太晨宫的目的。”
张起灵并没有说什么，也不在意这礼端正与否，更不在意真正的素锦是什么模样。
即便是有野心也好，无野心也罢。
“素锦知道，为了结魄灯。”
下意识咬了下唇瓣，素锦再次低头小声说道，不知道是不甘，还是讽刺，毕竟她在天族如履薄冰，而现在好不容易被注意到，还是因为素锦一族的宝物。
可她也知道，由不得自己拒绝，也根本没有这个资格。
“正是，你可有何心愿，本座不欠因果。”
张起灵点了点头，也是因为这个素锦的识时务而轻松，这也充分说明对方是个聪明的，这样更好，就敞开天窗说亮话，交易最好。
“少帝这是……若是您想要结魄灯，素锦不会拒绝的……”
下意识不敢置信，毕竟曾经天族想要什么都是直接命令，何曾有人这般与她交易，对于她来说，更是难得的尊重。
“本座借你结魄灯便是因果，自然要许你一个愿望，你且说。”
除了让这个四海八荒覆灭，张起灵什么都可以满足，而他也有这个权利和实力，不管如今要什么。
“当真什么都可以？”
素锦睁大眼睛，这一刻她很震惊，也在下意识权衡利弊，什么要求是对于自己最有利的，是满足自己的执念，还是……
“本座言出法随。”
自然是，准圣一诺的价值，自然是有力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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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说素锦真的是不知道自己被承诺了什么，哈哈
作者说张起灵：除了想要毁了四海八荒，都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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