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的脾气倒是经此一遭脾气柔和了不少。就连听我说完后竟然亲自向那位魔法师表示谢意并协着我拜师求学。这与我而言是震惊且感到不可思议的,瑟维修的脾气与对剑道的精益求精是几乎痴迷的,不可能那么快就会性格大变。
“于是我开始旁敲侧击的问他在出去的这些天都做了什么,可他偏偏闭口不提起此事。我也从他刻意回避这个问题的语气中明白了他不愿意说,于是我也不打算多问了。在老师移居城堡之后,我和瑟维修就一直沉迷在学习魔法与其他剑术的修道上,一天又一天的总觉得过得很充实。可是好景不长,几个月后,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找上了门,说是她有事要找瑟维修。那是我第一次看见瑟维修露出慌张和愧疚的模样,我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因为瑟维修特地避开了我,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是注定了不得善终。
“那个女人是当年瑟维修救下的人,也是怀了他孩子的母亲。那个时候瑟维修买酒吃醉那些看不起他的其他剑客就趁机在他酒里下了春药而他却无法压制住那种冲动便在意识情迷之下玷污了一名女子。大概也因为这件事情瑟维修的心里留下了极大的阴影也想过对那名女子赔偿可她却没有接受。”
范随:“所以,那位女子就是瑟维修的妻子?”
蒋言开口:“她算不上,虽然她怀了瑟维修的孩子但是瑟维修却没有提过要给她名分,而且她性格极其懦弱若不是因为强烈的意识驱使下,她根本就不敢来见瑟维修。”
许嘉:“那接下来呢?”
牧师顿了顿:“接下来,女子被接进城堡里。在城堡的那些时日老师和我一直都是平淡无奇的,直到那个女子快要生产的时候,有一伙人悄悄闯入城堡里,想的就是要来刺杀瑟维修夺取他的宝剑。
“而在胡乱寻找瑟维修的时候恰巧碰上了女子生产,他们也了解到那个女子生下的孩子是瑟维修的便动了不该动的心思。那就是利用女子和她刚生产下来的孩子来威胁瑟维修。”
封逆也开口:“那些人并没有如愿,因为瑟维修不会为了女子和孩子而交出他视为生命般重要的剑,也是因为他的诀别才让女人看清楚了瑟维修的冷漠无情便在自缢前请求我们照顾好那个孩子,然后举剑自杀了。”
牧师点头:“而瑟维修也在那一日性格大变,他将闯入的人屠戮殆尽,那一刻我们从他的脸上看到了阴郁以及发泄出来的那种喜悦感。他已经入魔了,而且愈加阴险。他也在那次时常离开城堡几年也不可能回来一次,慢慢的我已经习惯了他不出现的日子,可偏偏他在十几年后浑身浴血的回来了,而且他的脸色更加不好,浑身上下都充满了黑暗与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疏离感和血腥味。
“我和师父从他口中明白了这十几年来他一剑走遍大江南北,手上沾染了穷途末路之辈的鲜血,也因此走火入魔不成样子。再把他禁锢住手脚后,我们就想办法让他恢复神智,可是意外来了。”
蒋言冷眼相待:“我再一次无意间闯入了关押瑟维修的地方,那是我第一次看见这个我所谓的父亲,他蓬头垢面,露出来的皮肉没一处是完好无损的,而他看见我的那一瞬间眼里是寒霜凌厉的杀气,他想杀了我。
“而我也想杀了他杀了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可是我打不过他就算他被锁链困住但却也丝毫不受影响,差一点我就要惨死于他手上。”
牧师叹了口气:“是我在不得已之下用那把老师附魔了的剑,一剑刺穿了瑟维修的胸膛,也在那一瞬间我忽然感觉到了松懈感。能亲自解决这一场灾厄或许也是一件可以怅然的事情吧。”
徐婷婷闻之动容:“所以这一切都是迫不得已的,可你为什么又要在六年后将我们聚集在这里?”
“因为赎罪。”牧师淡淡的一笑,显得轻松而又虔诚:“这件事情一直藏在我们心里六年,每一次想起都会半夜惊醒,惶惶不可终日,现在说了出来也算是心里舒服了些许。”
范随眸子微动:“你不可能将我们聚集起来,仅仅只是为了告诉我们真相吧。”
牧师也看着范随似乎有些看不懂的笑笑:“难道你不也从一开始就在找到真相吗,审查官先生?”
范随愣了一下,旋即舒心一笑:“你是怎么看出来我是审查官的?”
“你的能力与逼问犯人的气质是真的,而且你的枪露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