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
芜浣浑身上下每一根汗毛都在剧烈颤抖,她能够清楚听见自己牙齿打颤发出地咯咯声。
天启却是已经看出不对:
天启上古,你是不是不记得万年前……
上古炙阳呢?月弥呢?御琴呢?
上古怎么也不来迎接本座?
上古的眼神清澈如同一汪春水,隐隐蕴含希冀,她语气轻快地询问天启,全然不似开玩笑的模样。
看来,她是真的忘记了。
芜浣袖中攥紧的双拳缓缓放松,她松了一口气,好像紧绷的弓弦一下子放松下来,一时竟然没控制住一屁股坐倒在地。
上古你究竟是怎么了,芜浣?莫不是当真欢喜疯了?
上古奇道。
曾经她最看重的就是芜浣沉稳的心性,如今她怎么这般莽撞?
“芜浣失礼,的确是因为尊主重生过于欢喜,请尊主恕罪。”
芜浣失语,目光及时上前,代替她回答说。
上古你们两个?
上古这是怎么回事?
一旁天启赶在暮光前开口,语气闲散,说出的话却是讽刺意味十足:
天启自然是成亲了,想不到吧,上古,从前朝圣典礼尾巴翘到天上去的长使芜浣竟然会嫁给小徒暮光。
上古界人人皆知芜浣爱慕尊主上古座下之徒古君,如此一来她为何会嫁给暮光便要打个问号了。
这话再次激起芜浣一身冷汗。
“母后自然是要嫁给父皇的。”
上古无心情爱,自然听不出天启话里的深意,于是她转头去瞧白玦怀里的景昭,后者腮帮子鼓鼓的,活像只生气的青蛙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
上古觉得有趣:
上古如此,这便是暮光与芜浣的孩子了?
上古可惜了,没捡着爹娘的好地方。
景昭气得险些一口老血喷在白玦心口窝,天启倒是笑得一口唾沫几乎将自己活活呛死,上古这家伙未免也太直白了些,当着人家爹娘的面,就算孩子生得丑些,也该给几分薄面敷衍一声“可爱”,而不是上来就打人家脸面。
不过景昭确实可怜,芜浣风姿绰约,暮光仪表堂堂,她的两个哥哥景阳景涧皆是一表人才,爹娘为数不多的缺点却都教她挑拣着遗传去了……真真天可怜见的。
话说回来上古的眼神也是毒辣……
上古你又是怎么回事?
上古朝向白玦努一努嘴。
上古老牛吃嫩草?
见周围突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上古还以为自己提到年龄戳中痛处,于是僵硬地转移话题:
上古你们竟也放心将女儿教给这么个冰块。
一番唏嘘,直到古君再也憋不住剧烈的咳嗽。
他咳得惊天地泣鬼神,几乎要将气管子一同咳出来。
上古这才想起,连忙上前查看他的伤势:
上古究竟是谁将你伤成这样?
古君摇摇头,他挣扎着抬起手臂,淡蓝色的光晕在指间流动,他从心口窝处掏了些东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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