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非得留下来,这不是没事找事吗?一晚上笑的我脸都僵了。”周子舒有些哀怨道:“怎么,舍不得那小鬼啊?”
“你不也舍不得吗,”木殊反问“怎么,这一路走出感情来了?”
周子舒语塞,伸手晃了晃木殊的脑袋“调侃你师兄?”
“我有说错吗?看起来凶巴巴的,可成岭做噩梦陪他的人是你,教他心法的是你,叫你师父没拒绝的也是你,嘴硬心软。”
“唉”周子舒叹了一口气“成岭他…很像九霄。”
“师父的孩子?”木殊听秦怀章提起过。
“是”周子舒点头。
“那他现在……”
“他已经不在了。”周子舒打断了她未说完的话。
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闷起来。
“不说这个了,你身上的内伤是怎么回事?”木殊欲转移话题。
“我……”周子舒纠结,这丫头把自己当成了唯一的亲人,难道要直接告诉她自己只剩下三年时间?
“很严重吗?”木殊心说自己难道是提壶大师?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那种。
“师兄你直接说吧,我挺的住。”木殊拍拍周子舒的肩。
“呃……好吧”反正自己也不可能一直瞒下去“每个离开天窗的人都必须受七窍三秋钉之刑。”
周子舒向木殊讲了自己因何离开天窗,如何离开,以及自己仅剩的三年时间。
“嗯……”木殊作沉思状,“你之前把大巫夸的天花乱坠,他一定救的了你。”
“你怎么这么笃定?”周子舒看着木殊认真的表情,不禁失笑“他……大概是有办法的。”
“那不就行了。”木殊突然伸手冲周子舒脸上去。
周子舒下意识一躲 ,“干嘛?”
木殊还是强硬的捏住了他的脸,周子舒无奈的忍受着木殊在他脸上一番蹂躏。
“你什么时候把这张假脸换掉?丑死了!”这张丑的像一桩冤案的脸她着实看够了。
“我觉得这脸挺好。”周子舒倒是无所谓道。
“唉”木殊话锋一转,叹了一口气道,“我都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万一哪天你嫌我烦了,把妆一卸跑路了,留我一个人孤苦伶仃……”
眼见木殊越说越离谱,周子舒赶紧打断。
“等离了这,我就卸。话说回来,你还没回答我,你缺这一顿饭?”
“太湖赵敬,靠裙带发家,生活奢靡无度,他能教会成岭什么?”
“年纪不大,顾虑倒不少”在周子舒看来,他们把张成岭送到安全的地方就行了,虽然这孩子傻劲有些像九霄,但他们的缘分应该到此为止,不再多做纠缠。
“张大侠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你打算怎么办?”
“嘿嘿,我不知道。想办法把成岭弄到高大侠那里?他受百姓爱戴,还有铁判官的称号,总该错不了吧。”
“你这丫头还是涉世太浅,许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人也一样。”周子舒望着虚空,他在天窗这么多年,见过的太多了。
“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呗。”木殊依然保持积极的心态。
“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周子舒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