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到,蜀王接旨!”一位穿着太监服饰的公公,手里端着用红色绑好的金色绢布,站在西蜀王府的正厅前,用那尖锐的声音喊道。
蜀王姜浩贤早已通过管家知会,赶到大厅中,在场的众人跪下接旨。
传旨的公公看了一眼跪下的蜀王,然后打开圣旨,再次用那尖锐的嗓音宣读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与吾弟分开八载,甚是想念,听闻世子身体一直欠佳,故命人去问道宗求得五枚养神丹,赠与世子,还有一月,就是庆国日,朕准备在祥和殿大摆宴席,想与吾弟一同欢庆。钦此!”
姜浩贤高喊一声臣遵旨,接过公公手里的圣旨,起身道“公公舟车劳顿,辛苦了!”看向身后的管家吩咐道“给公公和门外的将士,安排休息的地方,顺便吩咐下去,准备宴席。”
李公公身子一低惶恐道“不敢劳烦蜀王,杂家是为皇上办事,怎会辛苦,来王府之前,已经入住管家驿站。杂家先行告退。就不打扰蜀王休息了。”
蜀王摆了摆手,笑道“驿站之地如此简陋,李公公怎能休息的好,还是搬到府上,到时一起上京面圣。就这么定了!”
李公不敢推脱,连忙深鞠一躬嘻嘻的说道“多谢王爷体恤,杂家就却之不恭了。不过外门将士都是一些粗鄙之人,怕是冲撞了府里的贵人,就让他们在驿站住下。”
夜晚子时,西蜀王府的书房中,姜浩贤坐在案桌前,看着三日前从北齐王府寄过来的书信,思绪万千,拔下烛台上的灯罩,把信纸一圈,放在烛火上烧掉。
靠在椅子上的姜浩贤亲生轻声道“二公子何时归家?”
“明日下午应该能回到王府。”清脆的女子声音从身后的阴影处传来。
姜浩贤铺开空白的信纸,拿起上等的狼毫书写起来。装进信封,用红蜡封住信口,交给身后,带着面具的女子吩咐道“尽快送往齐王那里。千万小心!”
面具女子拿起书信,推开房门纵身一跃,消失在月色之中,不见身影。姜浩贤站在书房外的庭院中,双手背后,看向夜空上那个颗,带有丝丝血色的残月,暗自感叹道“哎!该来的终是躲不掉!”
进入深秋的西蜀,午后的阳光照在身上依旧温暖,一位穿着黑色紧身素衣的青年,站在王府大门前面,手中握着一枚半块玉佩,玉佩色泽灰白,而且带有杂质,简直“破玉”一枚,
青年眉头紧锁,内心无比的纠结。那小子说,自己是这西蜀王府的二公子,可拿手中的半块破玉,让王府的人前去赎人?
王府门前站岗的四名家仆,看着面带愁容的黑衣青年,其中一位年纪较大的家仆,上前询问“你这少年,站在我们王府门前许久,有何事?”
“啊!没事,啊不!有事有事”内心正做天人之争的黑衣青年,被突如其来的询问吓了一跳。
听到回话的家仆眉头一挑,故作凶狠厉声喝到“到底有事没事?没事的话,赶紧滚蛋!这可是王府门前!”
黑衣青年被面带凶狠的家仆吓到,递上手中的玉佩,结结巴巴道“那···那个··这个···我手中有枚玉佩,一位自称是你们王府的二公子,让我交给你们家王爷,说派人带上银两,到城北十里外的玉琼酒庄找他.”
四名家丁听到关于二公子的事情,不敢懈怠,年长的家仆,接过玉佩进入府内,半刻钟后,一名年过半旬的老者,拿着玉佩火急火燎的跑了出来,看着黑衣少年就说了俩字“带路”。
黑衣少年和老者坐着王府的马车,外面跟着十名护卫,冲忙赶到玉琼酒庄。进入庄内的老者,看到披肩散发,身穿粗布麻衣的青年,被三名面带凶色,身材魁伟的大汉围住,时不时还喝骂几声,老者面色冷峻,眼中射出阴狠的目光,毫无情感的说道“麻利点,都废了。”
话音刚落,身后两名王府护卫身形一闪,一人抓起二公子,快速来到老者身后,被剩余护卫紧紧护住,另一人,一脚一掌一拳,轻松解决那三名凶狠大汉,一位被踢碎了膝盖,一位胸口肋骨断裂,一位脸骨裂开,全都晕死在地。
在场除了王府的人都愣住了,什么情况?这帮刚进来的狠人,二话不说,直接废掉三人。
黑衣青年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咽了一口吐沫,对着自称王府公子的少年,深鞠一躬赔罪道“原来阁下真是西蜀王府的公子,草民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公子海涵。”
然后看了眼,晕死在地的三名下人“他们三人竟敢趁我不在之时如此对待公子,真是罪有应得!打的好!”
“我姜炎说过,自己乃是西蜀王府的二公子,怎会差了你的酒钱。”王府二公子,扫了一眼周围,像是寻找什么人,戏谑的眼神,看着黑衣青年笑道“你那妖娆妩媚的姐姐,身在何处?快快叫来!本公子还没欣赏够呢!”
黑衣青年,听到姜炎提起自己的姐姐,心中一紧,面色不改,仍然谦卑道“我家姐姐身体羸弱,之前赶路的时候感染风寒,在后院休息。”
姜炎面色突然一变,露出狠辣之色,威胁道“要是见不到你的姐姐,你这家酒庄,怕是变成一推炭火了.”
就在黑衣青年连连告罪的时候,一位身姿苗条,双腿修长,面相妩媚的女子,从后堂走了进来,用手帕捂着樱桃小口,轻轻咳了两声,对着姜炎一个欠身,羞涩道“本店是小本买卖,那坛价值十两黄金的,百香酿被公子打碎,奴家这才气火攻心,做出懊悔的举动。还望公子海涵,不要与芊芊一般见识。”
看着与之前判若两然的娇媚女子,姜炎哈哈大笑道“我说小娘子,现在知道我是西蜀王府的公子,却换成这般姿态,刚才那泼辣的狠劲呢?公子我可是喜欢的很呢!!”
魏芊芊收起刚才的媚态,叹息道“不知公子如何,才能放过我等呢?”
姜炎用手轻轻勾起魏芊芊的下巴,邪魅的笑道“这简单,跟我回府当个暖床丫鬟,等本公子什么腻歪了,什么时候就放了你。怎样?”看着魏芊芊精致的小脸,逐渐变着难看起来,“放心,我对你也就三分热度,很快就让你回家的。”
“啪”的一声,魏芊芊抬手打了姜炎一巴掌,柳眉倒竖道“你死了心吧!我绝对不会去当你的暖床丫鬟的,这般辱我,还不如痛快杀了我!”
姜炎揉了揉被扇的脸颊,咬牙切齿道“来人,给跟公子绑了,抬回府中。她要是敢不配合,就杀了他的弟弟!”
魏芊芊听闻,用自己的弟弟威胁,顿时放弃了抵抗,任凭王府的护卫,拿着绳子走到自己的面前,黑衣青年魏明轩,立马挡住自己的姐姐面前,凶狠道“只不过扣下了你,又未曾伤害与你,你的手下,已经教训过那三人,而且我等已然赔罪,现在这般欺负人,难道王府的公子,这般的无法无天了?”
姜炎像是听到了极好笑的笑话,狞笑道“你也知道我是王府公子,之前敢如此待我,现在后悔,也没用了,还有这西蜀···”姜炎看着眼前,份怒不可遏的姐弟二人顿了下,一字一字的低声道“我··就是··王···法”
魏芊芊看着上前的王府护卫,手里的刀剑,冒着瘆人的寒光,认命般的,推开了护住自己的弟弟,看不都看姜炎一眼,直径的走出大堂,眼角默默流出泪痕。
姜炎刚踏入王府,被大管家告知,父亲和宫里来的人,在大厅等着自己,便让家中恶奴,把魏芊芊带到自己的庭院,快步赶往中堂大厅。
看着厅里居中坐着喝茶的父王,赶忙上前,用爽朗的声音问了声安好,又朝着左边,笑眯眯看着自己的公公,拱了拱手,随便找个椅子,然后大刀阔马的坐下,拿起案几上的苹果啃了起来。
李公公依然笑眯眯的说道“姜公子真是一表人才啊!将来定能为天武王朝国之栋梁!”
姜浩贤放下茶杯客气道“李公公么说笑了,我这儿子,文不成武不就的,整天就知道斗狗遛鸟,不奢望,将来能够出人头地,光耀门楣,只希望,能安安稳稳过完这一生就好。”
姜浩贤又盯着刚回来的儿子问道“事情解决了?”
姜炎满不在乎的说道“解决了,把那城西,新开的酒庄老板娘“请”了回来,当暖床丫鬟。”
姜浩贤仿佛习惯了姜炎的所作所为,继续道“可是看上了人家?要纳入为妾?”
姜炎随地吐了一口果皮笑道“怎么可能?我只是看那小娘子有点意思,“请来”当几天暖床丫鬟,腻了就放回去!”
“好吧,莫要欺负狠了,送走的时候,多给些银两!”姜浩贤也拿起一颗苹果吃了起来。
李公公听着父子,俩把强抢民女的行径,如此轻描淡写的谈完,脸上的表情十分尴尬。就装成没听见刚才两人谈话的样子,继续恭敬道“王爷,咱们何时启程?晚了怕误了日子,陛下也早盼着您的到来。”
姜炎一愣,询问道“父王!您要去上京?”
姜浩贤沉声道“这两日就启程,我走了之后,你别乱惹是生非,安生在家待着等我回来。”
姜炎站起身来,扯了下衣衫,敷衍道“安啦、安啦,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回院了,看看我那美娇娘。”一溜烟的跑出了堂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