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九龙在车上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报备,想去找张九龄,又怕他刚交了女朋友不方便,想了半天,干脆转道去了烧饼家。
烧饼“大半夜的,你做贼去了?”
烧饼开门把王九龙迎进来,一眼就看见了他脖子上的红痕:
烧饼“这什么情况?”
烧饼“又让人打了?”
烧饼“又是小穆儿啊?”
王九龙“她爹!”
王九龙冲进卫生间,解决了点儿个人问题之后,就站在镜子前端详自己添的新伤。
王九龙白,白到反光的那种白,穆晓岩曾经调侃说不敢多看他,怕看多了得雪盲症。正因为他这样白,所以随便挂点儿伤,看起来都是触目惊心的。
烧饼“你挨了打,跑我这儿骂什么街?”
烧饼靠在卫生间门口,看着那家伙。
王九龙“我没有。”
王九龙“我说,这个,”
王九龙扬起头,把颈下那被掐出来的红色伤痕亮给烧饼看,然后解释说:
王九龙“这是小穆儿他爸掐的。”
烧饼“你干嘛了?”
烧饼“刚才我还没问,你丫就跑了!”
烧饼“大楠,你不会是刚才喝多了,跑人穆晓岩家撒酒疯,让人家大人给打了吧?”
烧饼原本不大的眼睛瞪了起来,满脸的不可思议。
王九龙“我……我没有。”
王九龙这话说得没一点儿底气,他胡乱洗了把脸,垂头丧气地溜达出来:
王九龙“饼哥,今儿我要跟你睡。”
烧饼“我马上就要结婚了,你可别招我犯错误啊!”
烧饼嘴上拒绝,可还是老老实实去柜子里抱了双被子,分了半张床给他。
二人洗漱完毕,钻进被窝里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王九龙却完全没有睡意。好在烧饼在他来之前就眯了一小觉,要不然还真扛不住那家伙熬鹰一样的精神头儿。
烧饼“大楠啊,我给你提个建议啊,”
听完王九龙的叙述,烧饼枕着自己的双手,微微闭着眼睛,语重心长地说:
烧饼“你有时间去趟雍和宫啊白云观什么的去拜拜吧,你这是什么命啊?!”
王九龙“唉……”
黑暗中,王九龙瞪着一双大眼睛,郁闷地叹了口气。
烧饼“我媳妇儿刚怀孕的时候,我吓了一跳,登门儿去见她爸妈的时候,我还以为至少得一顿臭骂呢!”
烧饼分享起他见岳父母的心得,慢悠悠地说:
烧饼“谁想到,我刚把事儿一说,她爸妈那叫一个喜笑颜开,直接就拍板儿同意我俩的婚事儿了。”
王九龙“他们穆家人都脑子……不按套路出牌,”
王九龙听着烧饼的话,心里有些酸溜溜地:
王九龙“唉,这就叫同人不同命啊!”
烧饼“所以我说啊,你这命,最好是找个高僧给瞅瞅。”
烧饼憋着笑,歪过头去看看在黑暗中发着光的王九龙:
烧饼“逆天改命这事儿,你还别不信,老和尚多灵啊!”
王九龙“饼哥,你也是个人啊……”
满腔愤懑无处发泄的王九龙翻了个白眼儿,却没有像在台上那样薅人头发,而是口风一转,有些伤感地叹息着:
王九龙“好歹也是一块儿长起来的,你能不能拿我当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