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调查过我买仿货的事情,那必然也查过我的一些基本情况了。所以你的资料里应该写我是单亲家庭,就想到我的经济情况可能很差,所以你怀疑我利用了孙宇轩的婚姻。是吧?”
“嗯,确实这样想,但即使这样,我还是有疑问没有解开,你用婚姻换的钱一定是急用,可是,你和你的家人那时候并未出现意外,也没突发疾病。”周希榕握住了田墨的手,她的手很凉,“后续你说老陈是你继父,我当时很诧异,因为你的资料没有他的存在。”
“这个故事太长了,长到我都不想说下去。”田墨叹了口气,很长,很弱。
“洗耳恭听。”周希榕把她的手握在手心,给她的手传递自己温度。
“从我母亲开始说吧,我母亲是一个漂亮又善良的女人,她那时候并不知道世界的险恶,她不知道有一种男人叫渣男,他们好像知道女人的一切,让你上瘾,疯狂。你却不知道他们对每一个过往的女性都是如此。
我的生父就是这样一个魔鬼,他不仅骗了我母亲,还骗走了她很多钱,我母亲一直以为那些钱拿去投资了。而钱也是我母亲借来的。
但是我母亲却是个坚强的人,和那些妥协的女性都不一样,她想办法搜集了他的很多违法证据,给他送上了法庭。而且独自承担了债务。
不过,那时候她没意识到我的到来,直到她身体有了明显的反应,她才后知后觉自己怀孕了,可是她没有打掉我。生了我,她的日子更举步维艰,那时候她很贫困,几乎到了没有吃食的地步,能吃一顿水煮豆芽就很不错了。
她是那时候第一次见到老陈,老陈那时候自己没开诊所,他的家境丰厚,学历出众,可是每天都吊儿郎当,唯一的兴趣就是约会各种各样的美女。他的一双狭长的眼睛,年轻的时候真的很迷人。”田墨说到这里的时候很温柔,好像看到了很多过往的时光,
“我母亲是过敏体质,突然一次过敏得厉害。去社区的诊所看病,就看到了当时的老陈,他逃避家里的安排,故意在小区的小卫生所做大夫。因为病人不多,又几个大夫轮班,所以他有大把时间挥霍。
我母亲的虚弱震惊了老陈,他给出来常规用药,氯雷他定,就是一种脱敏的药物。可是我母亲却没有好,而是一直反反复复,甚至更严重了。可是我母亲却持续使用这个药物,即使老陈建议她打针,而且警告她一旦发烧会十分危险的情况下,她却依然坚持自己的决定。
结果确实向着最坏的方向发展,我母亲终于在第二天到诊所的时候,虚弱地晕倒了,她手里还握着家门钥匙,最后一句话说的是,家里还有孩子,请帮忙照顾。
后来老陈出了一个星期的针剂的钱,我母亲的过敏终于好了。并且他给了我母亲一个名片,让她小心,再有严重的过敏可以打电话给他。后来我母亲为了感恩老陈,经常送他些自己做的食物,她自己都不舍得吃,给我,给老陈却舍得花钱。而我有什么头疼脑热,我母亲也会咨询老陈。一来二去也算有些熟络了。
事情的变故,发生在那之后很久一段日子,我母亲,入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