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的前一个晚上,荆率简单地收拾了行李。
手机在床边放着,心里其实还惦记着要不要告诉荆致。
荆致是钟有真的女儿,可是和钟有真完全不一样,如果钟有真每件事都会帮着荆率打算,但是荆致不会帮荆率任何事情。
所以荆率告诉她,荆致也许不会像钟有真那样要刨根问底,追究事件的每一个细节。
荆率站起,拿起手机,要和荆致道明,却又放下。
荆致问的不多,可还是会问。
荆率叹气,决定什么都不说。
荆率所有事情都会和姐说,唯独喜欢周迹其这件事不会。
……
另一天同样会来很快,荆率在凌晨四点时就醒了过来,想到顾医凝说七点半要在花店东边一些的车站集合一起去地铁站,觉得马上就要和周迹其再见到面之前的缓冲时间好少。
荆率见到面该和他说什么?
荆率他会觉得我很莫名其妙吧……
荆率又该怎么说去看他姐姐的事。
荆率在床上做思想挣扎,直到五点半多一点,夏日阳光升起,把光照在荆率房里后,荆率就起床洗漱。
去灶台上熬了点粥,荆率就坐到桌子旁的椅子上。
很多时候,很多思考都在这个位置上进行,此次同样不例外,荆率抱着腿,眼神放空。
后来胃的空腹感越来越强,开始发出不适的信号。
荆率揉着胃,穿好鞋子去锅里盛粥。
打开锅盖,白色的清粥里没有其他颜色,蒸腾的水汽也扑面滚来,荆率拿起碗和瓢舀了一碗。
荆率坐回去,吹着面前还散发着汽水的粥,时而用手抚着碗边,时而被烫得撤了手。
第一口下肚,温热和胃里的绞痛缠绵,荆率不知是好了点,还是和之前一样。
还多亏手机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滴咚”一声表明来了消息。
荆率拿起,顾医凝在他们三个都在的群里发了消息。
顾医凝@荆率,快七点了,准备好了吧。
荆率好了。
#顾医凝@荆率,到时候我们都会在酒店住。
荆率皱眉。
为周迹其也在酒店住而感到奇怪,明明他的家就在明阳市,为什么都要在酒店住。
荆率也不敢问出来,又把一些问题咽回了肚子。
荆率好。
放下手机,荆率继续喝粥。
把锅碗快速地洗好,荆率把小行李箱拉了出来。
里边的衣物不是很多,可也是准备了三五天可以换洗的。
荆率开了屋门,换好鞋走了出去,把箱子推了出来。
在要关门的时候,也不禁想起了刚来这里的时候。
钟有真和她一起来的,钟有真租下了这个房子,钟有真和她待了大半月也就走了,她后来一个人找了好几个月的工作,在这几个月里,都是钟有真付的房租和承担她的吃食。
然而,应聘过在饭店打扫的,被因为还小被拒绝,想发个广告,却一开始不知道怎么做也被遣走。
顾医凝帮了她后,后来这一年,这个房子里的一切也渐渐才被她自己真正负责起来。
一年半,她离开了明阳市多久,差不多也来到这里多久。
这里,包含了她的痛苦和崩溃,不安和紧张,也有很多来之不易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