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萧益函和易小弥之间,更为清醒与现实的也就是已经见证了周迹其一整个高三的易小弥。
她看过周迹其得第一,却也看过周迹其抽烟,她看过周迹其对谁都不闻不问,却也看过他对例外的那个人的多加照顾,看过周迹其对一个人的笑,却也同样看过周迹其对同一个人的皱眉。
他的温和和冷漠都被她亲眼见证,却也知道,那些都和她无关。
她早已看淡,哪怕不曾把自己对周迹其的钦慕说出一个字。
易小弥淡然地笑了声,她想也是因为自己的性格所致,她没那么勇敢,却傻傻地还在“善解人意”,或许是对自己的怯懦的解释,却也是自己的放下。
想的越多,易小弥和别人不一样,头脑中的想法却越来越明确,想想她也没什么真正放不下,她还年轻,未来的所有事情都还需要她另外去热爱。
并且,周迹其还比她小一岁,她之前就接受不了比自己小的人当男朋友,现在脑子转过来了也是件好事。
易小弥算了,你要忙你就去吧。
易小弥明天后天,大后天都还有时间,没必要都挤在同一天。
易小弥露出会心一笑,她之前也没想到,她有一天要因为这件可能会被笑话的事的刺激想通了一些事。
易小弥看向萧益函,不禁歪了下头,用自己充满笑意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
……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雨还斜斜地下,荆率担心外面的花被浇湿,起身把外面花盆一个个地放回了屋里头的花车上。
荆率出去时还被雨淋到了点。
但在第一趟回来时,还没完全进到屋里,头顶却骤然间出现了一把伞。
雨也刮不到她,也淋不到。
荆率惊了下,转身,看到了周迹其。
周迹其进去。
他出声叫回荆率。
周迹其也进去后,就收了伞,手用力把伞上面的雨水晃走,后挂在了门口的架子上。
荆率你是来帮忙的吗?
周迹其回头看到她,就被问了这么一句。
荆率其实以为周迹其不会来的。
周迹其嗯。
荆率也点头,看着周迹其清秀的脸,也没再说什么。
荆率回去又要把花盆搬进来。
周迹其却看到荆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也没过多询问,也跟过去,帮忙拿进来。
周迹其我去算了,外面雨比较大。
周迹其越过荆率,走在她前面,整个身躯把开了不太大的门挡住。
荆率不得不停下来,看到他开始忙碌的背影,还是后退了,不打算碍着他的路。
荆率好,谢谢。
周迹其忙完关上了门,防止雨飘进来,他身上有些被雨打湿的浅浅的印子,发表上也躺着点点水渍。
周迹其轻轻抖了抖衣服,想把水抖下来一点,但面前递来了一条洁净的毛巾。
荆率擦吧。
他抬眸,点头接过。
周迹其是还要送花吗?
周迹其擦着头发,问道。
荆率那时要把花车推到内屋一个温度较高的地方,听到周迹其这么问,又回来了。
荆率不用,现在没人订花。
下雨天,生意也不自觉地少了些,也让荆率这天比以往空闲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