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很多人都在闹婚房,可是唯独周迹其的母亲不在场。
荆率越喝越醉,听他们说什么就只知道点头说“嗯”。
但是脑子里还是刚刚和母亲钟有真说话的画面。
“别人说什么都不要听,毕竟你现在是要和迹其好好过一辈子的,之前不开心的不顺意的都要和以前一样忘掉,知道吗?”
“妈,我……”
“我们先去洗手间一趟,你们先吃……小率,咱们走。”
在洗手间的时候,钟有真才说出了一些在外人面前不能说出的话。
“我知道很多人所说你配不上周迹其这个孩子,但是说要娶你的是他,你不要有什么心理压力知道吗?”
“这不可能啊,妈。”
“听我的,什么都别去计较。”
“这……”
荆率还是连喝了三杯,喝着喝着,就掉了眼泪,酒和泪夹杂在一起被荆率饮进腹中,味道冲鼻又苦涩。
到现在,她还在将就和计算。
别人还在劝周迹其喝酒,荆率趁着这个空档立马跑进了卫生间,抓着洗浴的池子就开始狂吐。
荆率一只手捂着翻江倒海的肚子,脑袋被呕吐的眩晕感沉沉撞击,一瞬间世界在天旋地转的基础上立马开始慢慢崩塌,荆率吐得都要直接黑过去。
“你还要继续喝吗。”
荆率打开水龙头,扶着梳理台转过了身,心腹难受之时看到了在卫生间门口的周迹其。
“结束了?”
周迹其点头。
荆率捶捶脑袋,她后又低头洗了一把脸,转回身的时候周迹其还在那。
荆率即使现在醉了,但是还是残存着一丝清醒,周迹其明显是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你……想说什么?”荆率今晚格外主动,毕竟酒醉壮人胆。
周迹其听到,点头:“很多人都说你没有好好读书,这个你肯定也知道。”
“只是,你真的听得下去吗。”
周迹其说的话都是荆率藏在心里的,她以为以周其的性格是不会说出来的,但此时此刻,他还是说出来刺激了她的心脏。
荆率有气无力地推开周迹其,回到房间的时候外面已经没有了任何人,看来都是回去休息了。
荆率瘫坐在床边,脱下了踩了一天的红色高跟鞋,思绪惆怅。
“其实……不想读大学……也上不了。”
刚帮荆率捡起外套的周迹其听到她的话惊了惊,一是他认为荆率还会和之前一样对自己的事情守口如瓶,可是现在却坦诚告诉了他,二是对于这个原因,他觉得不解且荒谬。
荆率醉了就是醉了,那些明明很想说出来却不得不埋藏在内心土壤里的时间胶囊也被她自己挖了出来,拨云见雾地在周迹其面前说了出来。
荆率仰头看着面色还是毫无波澜的周迹其,用手揉捏自己的脚踝。
“趁我喝醉了想要多问一些吗,可以啊,前提是得跟我过一辈子。”荆率微醺的脸庞立即冷淡了下来,神色无比认真,仿佛对于周迹其任何的反驳都视之若无。
周迹其深呼口气,对荆率这样算计他的模样深感厌恶。
他点下头:“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