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婆:‘心诚则灵!’
杨宜群给兄弟仨摆了摆手,使了个眼色:你们先回避下!哥仨本来就不想来,立马出去到院子里透透气。
杨常:‘我看这就是典型的挂羊头卖狗肉,明明是个豆腐店,进来竟是个算命的!’
杨伟:‘谁说不是呢?这豆腐西施转身就成了神婆子,也只有爹个冤大头瞎扔钱!’
杨囤:‘你们没发现吗,这女人观香的眼神心不在焉;盯着我们看的时候居然有些忐忑不安,尤其是说到桑树、铁树的时候!这就是个瞎话篓子!’
神婆嘴角洋溢着一丝笑意,‘这就对了,个个凶神恶煞似的,哪里像个请香的!’
杨宜群单膝跪地,‘若娘娘施救杨家,我愿意给你做牛做马!’
神婆扶起他,‘我不缺牛也不缺马……’她指了指内室,‘你且去里面床上躺下来!’
杨宜群看着这本就诡异的房间,眼睛里掠过些许惶恐,‘你想干什么?’
神婆笑了笑,‘我一个女的能干什么?’
杨宜群,‘我劝你可别瞎胡来,我儿子可都会功夫!’
‘就那三个笤还会功夫?怎么横看竖看都像冬瓜炒豆芽!’神婆点了根白蜡烛,‘别怕,我这不打针不吃药,只是盗……’
杨宜群,‘我现在身上一干二净,钱可都给你了,你还盗……?’
神婆翘起食指堵住了他的嘴,‘嘘,盗——梦!’眼神像两把削皮的水果刀。
‘盗啥梦?太荒唐了!’说着转身就要往外走。
‘慢着,解铃还须系铃人,心病终须心药医!’
杨宜群感到有一只无形的手牵着他上了床,一团影子在他脑门上像钟摆一样来回晃荡着……他逐渐闭上眼睛,等他艰难地醒了过来,发觉眼睛上方被什么东西罩着,他急忙用手掀开:竟是刚才那只白+黑胸罩!
他错愕地坐了起来,有些恼羞成怒,正要发飙——墙上一个硕大的影子,烛光摇曳里神婆扭过头来,‘醒了?’
杨宜群擦了擦眉头的汗珠,‘这究竟是什么鬼东西?为什么我头有些懵?’
神婆用针尖儿挑拨着烛芯,‘这是日月明空曌,可以盗梦的玩意儿!’
这时,烛火摇曳中墙上赫然一道裂缝:
石马羊脂玉一样的眼睛崩裂出闪电纹,整个眼球逐渐亮了起来,像混沌初开的刹那!
梧桐和槐树之间鬼车鸟8字型盘旋着,鸣叫着,如同车辆疾驰的声音!
鬼车鸟的九尾竟幻化成九条龙的形状,红、黄、绿、白、青、紫、蓝、橙、赭,仿佛一道魔幻的彩虹!
杨宜群揉了揉眼睛,‘这大石马和鬼车鸟我倒是见过,只是这九色龙未曾见过!’
‘这是有人托梦给你,你是否梦见过你爹?’
‘是的,他头破血流,但是并没有死,身上被缠上一圈圈的芦花绳,绳头突然伸出刀叉般的信子,它们分明是一条条的蛇。然后大石马内传来车辆疾驰的声响,一部电梯急速下坠,电梯门开了,竟是身穿黑白星花纱的女人!’
‘你不妨换成日罩再试试!’
‘你是说另一半白罩吗?’
神婆默默地点了点头,他乖乖地躺到床上,罩在眼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