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的话又响在耳畔:“顺藤摸瓜!”
最大嫌疑犯马有骠去哪了?短短的时间内难道能上天遁地不成?如果不在现场,那他可能就藏在了那个神秘地宫里!
钱亮:“头儿,我可以说下我的直觉吗?”
孙波:“有时候直觉也能把我们带入真理,说吧!”
钱亮:“我认为这应该是借刀杀人与投毒杀人,凶手应该是个非常熟悉剧本的人,利用剧情杀人于无形。可是聪明终被聪明误,任何图谋都会露出蛛丝马脚。马继铜和马继金的死应该是被利刃所杀,秦巧儿的死应该是中毒而死,无疑这都是一人或者一伙人干的,显然是仇家冲着马家索命来的!”
孙波心想:仇家?难道是那帮光头强?难道他们就是传说中的眼镜帮?默默地点了点头,“你的意思是虞姬脖颈自刎不足以致命,真正要命的是剑锋涂毒所致?”
孙波拔出天子剑,晃了晃,“这就是传说中的天子剑?软不拉几得像个纸片子,切西瓜都太瓤了!”
“也未必是剑锋涂毒,如果是剑锋涂毒,那哥俩怎么没被毒死,反而只毒死了秦巧儿?”
“你不说凶手谙熟剧情吗?那我们忽视的剧本就是最有价值的线索!找到剧本了吗?”
“翻箱倒柜,掘地三尺也没找到!”
孙波摩挲着纸片子,大拇指竟被划出一个血道子,“妈的!人倒霉的时候,喝茶都能噎着,纸片子都能划着!”
敲门声,“孙队,化验报告来了!”
孙波和钱亮同时上前,满怀期待地接过化验单:不出所料秦巧儿为毒杀,并非刎颈而死;出乎意料的是先奸后杀,内裤上居然有一处精斑!
他们喜出望外,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这唯一的一处毫不起眼的精斑或许就成了锁定嫌疑人的最后一根稻草。
“另外我们在秦巧儿身上又发现一处诡异的纹身!”
“诡异的纹身?不是眼镜蛇吗?”
“不只是眼镜蛇……”
“什么!”
“涂上碘酒以后又出现另外一种图案:一朵荷花和一只蜻蜓,惟妙惟肖!”
“你的意思是图案会隐身?只有涂上碘酒才能凸显出来是吗?”
“可以这么理解,经化验里面有朱砂、罂粟粉和鸽子血成分!”
他们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难怪马王府养这么多鸽子,原来是做刺青用的;还有那花儿会所红色高跟鞋里的白色粉末儿;芦苇荡里真真假假的虞美人,真得是扑朔迷离!”
“给所有人抽血化验,看看究竟是谁的精虫!”
……
漫长的等待,显然不是这些人的!但是他们压根不相信,这样的事会发生在这个毫不起眼的小镇上,“这居然不完全是人类的精虫!”
他倏地一惊,握在了纸剑上,忽然一阵钻心的疼痛,红艳艳的血顺着指缝溜了出来!
他们傻了眼,“天子剑,难道是剑气伤人?”
钱亮掏出一支烟,放在纸刃上轻轻的一划,顷刻断作两截!
他又拔了根头发,放在上面轻轻一吹,他们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难道这纸片子就是削铁如泥、吹毛断发的旷世宝剑!”
近来一连串的蹊跷、诡异事件像午夜的幽灵接踵而至——不对,幽灵是没有踵的!难道是有人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兄弟俩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我们必须按图索骥,找到那一骑红尘!”
派出所外已是群情激愤,要求严惩凶手;更多的吃瓜群众拿着镰刀将门口堵得水泄不通!迫于压力,他们暂时释放了其他人,只留下孤零零的“潘多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