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准备的村长上前一步,本来苍老的外表瞬间蜕变成壮年模样,拿出他们的筹码。
“我桃源无甚能力,只人多而已,顷刻间便可控制住西域四大势力八大家族。”
村长一挥手,桃源顾家个个变换了模样身形,竟皆是西域高层之容颜身形,便是长宁几人以法则之力试探,都分不清真假。
看着这一幕,长宁恍然大悟,他算是明白为什么后世贺溟传播令全民修炼的《混沌》时,为什么四大家族八大势力不但无人阻止,还推波助澜,原来所谓的四大家族八大势力早已被取代。
随即又想到那后世称之为‘破晓神战’的西域争夺战,不禁神情奇怪极了,怪不得贺溟只带了十几个桃源顾家高手便势若破竹的打败了西域所有高手。
原来一切早已注定,本以为桃源沙族的不死之身,没想到是他们早已在暗中将西域大换血。
不过桃源顾家改头换面之能真是藏得死死的,后世多听言语桃源顾家不死之身,却无人知晓桃源顾家人人皆是易容高手。
想到这个,长宁突然一惊,顾家改头换面之能连法则都无法分辨,加之不死之身若是想要为祸四域,岂不是易如反掌?
村长似乎看出了他的担忧,笑着说道:“哈哈,说来,其实也是托了少主的福,若没有少主激活了麒麟子的气运,我等也不会有这么一次改头换面帮助少主的机会。”
子辛小声向贺溟解释道:“虽然是万年前魂魄转世,他们却没有当时的记忆,只是将柯麟当做了信仰,如今你激活了雕像,他们认定了你是柯麟的后裔,所以称你为少主。”
贺溟不在意的点了点,只是问道:“为何改头换面的机会只有一次?”
长宁长乐铂兮铂悦四人听到贺溟的问题,也伸长了脖子想要听听,他们也好奇为什么易容术只能用一次。
不待子辛回答,村长便抢先回答了:“哈哈,因为这可不是什么易容术,而是困魂术。”
不说长宁长乐铂兮铂悦就是贺溟都是眉目上挑,微微一惊,易容术和困魂术可是天差地别啊。
村长继续说道:“二十年前有个女娃子进了桃源,给我们说二十年后我们可以等到一个好时机,不过需要我们有着强大的实力可以掌握西域大部分情况。
我们不愿出世,离开桃源,便研究出了这么个困魂术,只为了在这个机会来临时,借助麒麟子的力量困住西域腐败者的魂灵,一定时间里取代他们的身份,当然如何引出麒麟子的力量,本来我们是没有头绪的,直到不久前,子……”
村长还未说完,子辛突然打断道:“贺大哥,村长爷爷说的没错,桃源可以短暂控制西域掌权者,帮助你收服西域,不过有个地方,桃源就帮不上忙了。”
贺溟看着突然打断村长话语的子辛,一点不按套路出牌的看着他,没有询问他是什么地方。
不过子辛也不需要回应,直接了当的说了出来:“那个地方呢就是血狼城,没错,就是桃源之上,极海之森中央的血狼城,那地方游离于西域各大势力管辖之外,又集齐了西域最强木偶,是想要掌握西域必须销毁之地,不过因为哪里的特殊性,桃源之人无法智取。”
长乐好奇的问道:“特殊性?”
长宁倒是有所耳闻西域那传说中的血狼城:“据说进入血狼城的虽皆是不甘西域压迫的铮铮铁骨,却因着都有着那么一段残酷经历,形成了弱肉强食的惯性,想要成为血狼城城主,无法,只有比他们强而已。”
“是的,血狼城以强为尊。”村长点了点头,补充道:“所以我桃源之人无法帮忙智取,毕竟血狼城每日变化莫测,极有可能今日当家做主的是一人,明日又是一人。”
长宁问道:“桃源之人不是皆文武双全又有不死之身吗?想来你们便是顶替了血狼城城主,想要守住位置,应该也不是难事吧?”
“哈哈,小伙子还是太年轻了。”村长意味深长的一笑道:“须知,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血狼城的可都是亡命之徒。”
长宁微微皱眉沉思,贺溟却突然开口问道:“就这样吧,什么时候可以离开桃源?”
村长悄悄看了眼子辛,子辛点了点头,村长说道:“明日我为你们打开出路。”
贺溟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转身离开了,长宁长乐铂兮铂悦想要跟上,却被开心的顾家人热情的拦下,狂欢了一个晚上,只有长乐中途找准了缝隙跟了出来。
长乐本以为要回了小院才能看到贺溟的身影,却没想到行至不远的河畔便见那人随意坐在草地上,月光洒在他的测颜上,如梦似幻。
她微微愣神了一会,才小跑过去,大大方方的坐到了他不远处的草地上问道:“贺教主是在等那个叫子辛的小孩?”
“你说,这世间有没有人可以将魂魄一分为二?”贺溟没有回答她,只是看着天上繁星轻轻问道:“且各自成形,互不干涉。”
“这怎么可能?”长乐坚决的反驳道:“便是能将魂魄一分为二进入两个身体,可魂魄不全终成就的也不过是两个白痴罢了,当然四域不泛秘法是可以炼制分身的,不过四域炼制的分身都是没有魂魄的,只是靠本体神识操控罢了。”
“是吗?”贺溟闭上眼睛,努力掩盖,却还是遮不住那从心底透出的失落。
弟弟的灵魂是被他亲手封锁在身体里的,他怎么会妄想弟弟是子辛呢,是鲜活生动的生灵呢?
长乐抿了抿唇,她猜到了他的失望,正想开口安慰几句,却又不知如何安慰之时,突然她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后仰去。
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妖孽美男,长乐瞬间羞红了脸:“你,你干嘛?”
贺溟却半点没有顾及她小女儿般的娇羞,只是语带魅惑的开口问道:“你喜欢我吧?”
他的气息洒在耳畔,令本就害羞不已的长乐瞬间连耳朵都羞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