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到那个豪华大院,有一个比我大一点的小男孩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他一个人默默的走着,身边也没有朋友。我稍微走得快些,瞄了他一会,发现这个小男孩眼神非常的空洞,我寻思着这不会就是小哥吧?看着有那么点感觉,决定偷偷跟着看看。
走了没多久,就来到我出门的那个院子,看这小孩还没有停的意思而是继续朝左边的那个入口走去。
我继续跟着,发现小男孩跨过隔壁的院子去向了一个胡同,胡同的尽头是一个单独的小院子,这个院子再无通向其他地方的入口。
我躲在胡同口看着小男孩坐在天井的回廊下面抬头看着天空,不知思绪飘向何方。雪还在飘落,有些不经意落在了他的脸上,他眨着眼睛也不去理会,仿佛世间所有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不知为何我的眼睛湿润了,我想起他在沙漠跟吴邪说的那些话,不由得心酸难过。还有他,他也是这样,从来都是如此,形单影只,默默承受,这就是宿命吗……
我平复了心情,从胡同口走了出来,来到小男孩的旁边坐了下来。小男孩似乎是早就发现了我,也没有回头看我,呆呆地就那么盯着天空。我看着他,也没有出口打扰,只是静静的陪他坐着。
想到日后他经历的各种磨难和痛苦,想到远在南方和北京的那几个人,想到背后的那个“命运”,我知道,我可能无法改变所有的一切,我能做的就是变强,能够为他们做些什么。我想救人,我只有这一个念头。
就这么静静的坐着,我看向小男孩,微笑的跟他说了一句新年快乐,小男孩扭过头来看着我摇了摇头,就继续看天。
我心说,妈的!这铁定是小哥无疑了,长大那么闷就算了,这么小也来“没有意义”这一套?来吧!让姐姐我疼疼你!
张云紫别摇头啊,即使未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好歹当下我们可以轻松一点
说完我就靠向一旁的柱子上等他回应。他看着我又摇了摇头,也不说话。看来我要学张海客契而不舍的精神了!我看了看四周的房门紧闭,也没有人,就小声的开始向他透露消息
张云紫江南那边的张家据点,那座古城你知道吗?
小哥听了就转头看着我,又不说话,但我怎么从中看出了一丝怎么了的感觉?我继续小声地说
张云紫那些老头明年要到泗州古城下面拿一样东西,他们会抓你去放血。
小哥终于开口说话了
张起灵为什么?
看着他表情终于有一些变化,似乎对这个有些兴趣。
我不由得欣喜,坐正了靠着他讲道
张云紫你是问拿东西还是说抓你放血?
小哥刚想开口忽然我和他同时察觉到胡同里传来了声音,他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同时不再说话,并拉着我快速走进了一个房间。
我们进到房间,贴着门看门外的动静,原来是住在对面的小孩子回来了,看起来瘦骨嶙峋的,我就想起了张海客说的,这个院子可能就是由专人看管的孤儿院,用来给张家采血的。
他妈的,这群老男人,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我又想了想我的处境,难道是因为有人领养了所以才住在外面?可是又仔细一想,小哥不也是被领养的吗,为啥他还住在这?难道是因为他的身份?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小哥拍了拍我,让我先离开,明天找机会再说。我心说,小哥看起来这么顾忌应该有他的理由,还是不多生是非了。我转了转头看了看他住的地方,和我的屋子大小差不多,看起来没多少区别,唉真是苦了孩子了。他把门打开,示意我快点离开,我猫腰钻出去,悄悄地离开了这个院子,快步走向我住的地方。
回到屋子,我把屋子里的火盆重新烧旺,又铲了点碳到炕里,我把床上又收拾了一下,抖擞干净后,感觉到暖和了就脱了鞋放到火盆边烤,脱掉外衣就钻进被窝里。
我靠在墙上,拆开那个黑面神给的包袱,有一个小瓷罐,里面是一种膏状质地的东西,闻了闻,一股中药味儿。我又拿起里面的一块白布包着的东西,打开看是几块黑褐色像甲片一样的东西,难道是麒麟血竭?包袱里面还有一些绷带,有几件衣服,就没有了。
这是什么意思?放血后的慰问?我切了一声,把手上和手腕的绷带小心翼翼的揭开,全部拆掉后发现里面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有要愈合的态势,都说麒麟血难愈合,这药真管用,果然张家切多了口子经验很丰富啊。
嘲讽了一番就拿起那个小药罐开始往伤口上抹,清清凉凉的,味道很浓,我拿起绷带缠上,把手指露在了外面。
缠好了之后,掂量了一下那个类似麒麟血竭的玩意,感觉应该是补血用的吧。吃了一块,唔!好苦!但是入口即化,几下就进了我的肚子。我咂巴咂巴嘴,把剩下的东西都重新整理放到一边,就开始端详我的那两根手指。我看到,食指和中指果然比其他的手指要长,动了动,发现手指的敏感程度和力量确实很强,但比起小哥成年后的手指,我感觉我现在就是个弱鸡。
到了这会,我能感觉到,身体在和我的灵魂慢慢契合,虽然我还是没有之前的记忆,但身体上有训练过的条件反射。我躺下就慢慢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