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似乎从未心平气和过,范若若看着面前的人,他们总是彼此算计,从第一见面就是虚情假意。
范若若二殿下不仅叫人作呕,还叫人觉得可怜。
李承泽你又能可怜谁呢?
李承泽气极反笑,松开了手,握住她腰际悬挂的玉佩。
眼中的讽刺意味十足。
李承泽我迫不得已做戏,你的人生又在谁手里掌握?
顿了顿,玉佩从李承泽手中滑落,再次垂下。
李承泽我用不着你可怜,路是我自己选的,我做什么都是应该。
范若若不言,父母之命,便足够决定她一半的婚姻嫁娶,何况,这背后的人是庆帝。
或许她真应该想想,她的人生到底由谁掌握。
范闲若若走了!
范闲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脸春意的模样,莫不是哥哥见到了他那位鸡腿姑娘?
范若若还是给二殿下行礼,而后朝范闲快速奔去。
范闲以后少和这人混在一起,他,他
憋了半天,最后也只说了句。
范闲他图谋不轨。
被哥哥这般作态逗笑,范闲现在颇像个害怕自家白菜被猪拱的菜农。
女子本就不大的脸被衣袖遮了大半,眉眼似乎都带着笑,水眸弯弯,眼角含喜,灵动的如同仙子精灵。
范闲一时也有些晃了眼,他总算明白为什么若若风评如此好了,颜值高性格好,能混不开吗?
前院的质疑声也差不多停息下来。
贺宗纬若若小姐。
又是一只觊觎他家小白菜的猪。
范闲往前挪挪挡住这人的视线,他老往这凑什么呢?
刻意大声的咳嗽几下,引起那位世子的注意。
范闲若是各位讨论完了,我还有事就先告辞?
他这不是推脱,而是确实有事,今个儿就是王启年按约定来范府给他送案卷的日子,若他不在,这东西再叫别人劫了去,那他可没办法给腾梓荆整个一模一样的。
范若若自从那日看到郭保坤故意找哥哥挑事,她对郭保坤周围的人也都没了好脸色,尤其是贺宗纬这个没什么底线的,她更是讨厌。
范闲做出这样的诗句,人人看他的眼神都变幻了几番,范闲却是不在意的,这诗是他背的,他自然不在意它的后续,它的影响。
李弘成的眼神更是变了又变,他本来就有拉拢范闲的目的,毕竟他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二殿下拉拢这些文人,本来还想着在贺宗纬身上下下功夫,现在看来范闲一人便足以。
只是不知道他和二殿下谈的怎么样?
要是一次不成,也只能再下功夫,毕竟这样一个人谁也不想他成为敌人。
没人拦他,也没人叫他离开。
范闲瘪瘪嘴,拉着若若离开了这里。
回府的时候,王启年已经把案卷放到他桌子上了,还坐碎了墙角一个花瓶。
范若若这花瓶是什么情况?
范若若懵懵懂懂的指着那滩花瓶尸体。
范闲编了个谎搪塞过去,顺手拆开那案卷。
范若若明显感觉到范闲原本轻松的神态变的紧绷。
范闲若若你知道,哪里可以找到郭保坤吗?
范若若忧心皱眉,却没问他为什么,而是直言相告。
范若若郭保坤生性风流,常年流连在流晶河沿岸的青楼花船,哥哥去那或许可以找到他。
范闲思索一番,开口对范若若说,
范闲帮我约李弘成今夜花船见。
以李弘成今日对他的好奇定然不会拒绝他的提议。
就算不看他,以他和若若的关系,他也一定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