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刚买回来的衣服裤子，想起店里那些场景，还有之前江陆明对他的好，好像都特别照顾他。
他看不见颜色，拿出一沓内裤，他把内裤摆在床上，突然发现小号和大号，让他耳朵瞬间发烫。
黎晓梦呸呸，叫你嘴贱。
黎晓梦拍了几下自己的嘴，觉得要是自己嘴不多，也不至于这么尴尬。
黎晓梦手机叮咚响了一下，他拿起一看，是江陆明发过来的。
江陆明饿吗？
江陆明你要是不好意思过来，我就去你那里。
黎晓梦手一直在发抖，看着屏幕上两个字也不知道怎么去回。
突然传来敲门声，他只能硬着头皮去开门。
黎晓梦打开门，看着江陆明端着刚出锅的排骨还有卤肉，还拿了两瓶酒。
江陆明还以为你不开门。
江陆明把吃的放在桌子上，摆好筷子意示他过来一起吃。
两个人吃着吃着，江陆明为了让黎晓梦不那么拒绝便说道。
江陆明你知道吗？
江陆明在我上高中时候，也不知道gay是什么，后来也是听见朋友说的。
江陆明还记不记得上次你见的那个？
黎晓梦安景初？
江陆明嗯，对就是他。
江陆明喝点吧，度数低，试试。
江陆明给黎晓梦杯子里面倒了半杯。
江陆明我高二的时候，也跟你这么大年纪，什么都不懂，那个时候真的挺好的。
江陆明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做律师吗？
黎晓梦我怎么知道。
江陆明在我们上高二时候，学校里有一对情侣是gay，两个人谈恋爱，被家里人发现了，家里逼迫，学校同学嘲笑，两个人走到了尽头。
黎晓梦看向江陆明，他脸上浮出悲伤，好像这一辈子无法释怀一样。
江陆明一个男孩跳楼自杀，一个男孩疯了被家人抛弃，关进精神病院，前两年去世了。
江陆明我眼睁睁看着一对情侣就这么阴阳两隔，当时就死在我们学校，我亲眼看见血肉模糊尸体，而那些歧视他们的人却不以为然，你说异类又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
江陆明我做律师就是想为这些人做出正确辩解，我做心理学就想告诉所有人异类也是人，没有哪里不一样。
江陆明看向黎晓梦对他举杯说。
江陆明晓梦，我只告诉你一个人我的事。
江陆明我虽然是异类，但是我和你们都一样。
黎晓梦那......他们家里人最后怎么样了？
江陆明自始至终觉得他们有错。
黎晓梦挺可怜的。
黎晓梦我并不歧视异类，只是......
江陆明只是你接受不了自己是那个异类吗？
黎晓梦嗯。
江陆明没什么，正常的。
江陆明我一开始也是这样的。
黎晓梦你......怎么发现自己也是那个的？
江陆明仰头一口酒灌了下去说。
江陆明我和安景初家都比较开放，他天生就是，大学时候是他带我进gay吧的，后来就知道了。
黎晓梦你家人呢？
江陆明他们都知道。
江陆明问那么仔细干什么？
黎晓梦一愣，一看他脸色就觉得他又不正经了。
黎晓梦你一个老师带学生喝酒，不正经。
江陆明怕什么，还有半个多月我就不是你的老师了。
江陆明再说你从来没正经叫过我老师。
黎晓梦是因为你总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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