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子,华沅就看见苏庭抱着无忧在吃饭,相处很是和睦。
华沅站在院子门口看了好一会,转身去了书房。
苏庭用过午食,好久都没见华沅回来,只好问翠云,“你们小姐回来了吗?”
翠云回答,“小姐在您和无忧小姐在用午食时就回来了,看了好一会,才去了书房。”
苏庭一愣,脸有些红,却还是故作镇定的说,“知道了。”
坐了好一会,有些坐不住了,直接起身去了书房。
一到书房就见有人守着,苏庭还怕自己进不去,刚想这么想,就听丫鬟们朝里面喊,“小姐,苏小公子来了。”
华沅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让他进来。”
苏庭一溜烟跑了进去,一关上门,回头就看见华沅躺在美人榻上看书。
苏庭走过去,有些忐忑的问,“我阿母有说什么吗?”
华沅放下书坐起身,让他坐在自己身边,“你阿母已经同意了,你的东西不是早就准备好了,只等半个月后,就能进门了。”
苏庭瞥了一眼华沅的神色,有些不安的问,“你会不会怪我?”
刚说完,还不等华沅说话,又说,“你不许说怪我,我会很难受的。”
华沅轻笑道,“现在知道难受了?胡作非为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自己做得对不对。”
苏庭委屈的说,“这不是你逼我的嘛。”
华沅很是无语他的回答,却还是说,“行了,别装委屈了,你真不适合这样。”
苏庭一秒恢复正经脸,“行吧。”
华沅扶了扶额,“待一会你就回去吧,别让你阿母觉得,养了那么多年的儿子是白养的。”
苏庭将头靠在华沅肩膀上,华沅伸手环住他,“在家好好陪陪你阿母阿父和妹妹,等你嫁过来,有更大的地方需要你来操持,到时候可别说我不怜香惜玉。”
苏庭点头,静静地靠着华沅,眼神却放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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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沅送走苏庭后,等来了阮慧的传昭。
换衣的时候,翠云问,“需要我陪你去吗?”
华沅轻笑一声,“若是在五年前,肯定是需要的,但如今她已经动不了我了。”
翠云想了想,“那你是早就知道她会见你了?”
华沅点头,“她不想被人威胁到她的位置,就得对我下手,可惜了,在她对我阿父和华家下手时,她没有想到斩草除根,现在想下手,晚了。”
翠云没再说话,而是给她一些毒药后说,“定国公府我替你守着,放心吧。”
华沅听到这句话,眼神狠厉的说,“如果有人不听话,尽管处置便是,不用太给给谁脸。”
翠云俯身应是,华沅大步离开定国公府,朝皇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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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进皇宫大门,看着这熟悉的一砖一瓦,心里却道,“阿父,你所受的不公,从今日起,那人也会得到这些年来,对华府和阿父一家不公的待遇,你且在天上瞧着。”
一进议政殿,那人高坐在黄金龙椅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华沅。
下面不是大臣,而是一群一万手握武器,蓄势待发的禁卫军。
华沅肯定这一幕连眼皮都没跳一下,而是打了个响指,大殿顶上的瓦哗啦啦的往下掉,露出许多弩箭手和站成一片手握武器,身穿禁装的人。
华沅轻笑一声,“陛下不会以为我进皇宫一点准备都没有吧?现在皇宫各处,在陛下调兵遣将之时,就已经换上了我这些年为陛下精心挑选的人,都是陛下这些年打压或者谋害的忠臣,这份礼物,陛下可还满意?”
阮慧刚刚还志得意满的神色,听到这句话瞬间狰狞起来,看向禁卫军的神色就有些不对劲了。
禁卫军不出阮慧所料,揭开人皮面具,底下露出的脸都是阮慧的熟人。
阮慧愤怒至极,却也没有失去理智,而是问,“你想怎样?!”
华沅一脸皇上真上道德表情说,“把皇位让出来,你就能安享晚年,不然现在,你就得去阎罗殿报道了。”
阮慧拍案而起,“放肆!江山乃是阮氏的,小小竖人竟敢觊觎!”
华沅冷下脸来,“呵,阮氏江山是如何得到的陛下还当她人不知?阮氏是什么货色,在你们得到皇位赶尽杀绝时,就已经注定会有唇亡齿寒的这一天了!如今还在这里大放厥词,是当真以为我不敢要了你那条贱命,顺便送你去地下的族人去见你?”
阮慧有些底气不足的看了眼所有人,但还是道,“我退位可以,但只能让我阮氏女上位。”
华沅见她如此也笑了,“可以,但新皇必须我来选,你嘛,来人!送陛下回寝殿,没有我的吩咐不许放出!”
几人上前武力镇压住还想反抗的阮慧,用破布捂住她的嘴就带了下去。
一人走上前道,“小姐为何答应她,这等无理要求。”
华沅眼神晦暗的回答说,“如果不是阮氏女,放逐边境的各地藩王,恐怕会起兵造反,我们只能压制一时,却不能长期如此,我们的势力都在边塞,到时候赶过来人力物力会不严重足,很容易输,现在只能先挟天子以令诸侯了。”
听了解释大家终于能明白华沅的顾虑了,都没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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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慧在一连被关了几天,终于还是写下了退位昭书,将华沅封为摄政王后,华沅并没有杀她。
而是一步一步的将她架空,让她成为了无翅足的鸟,无法再将手伸进朝堂。
华沅做得最狠的是,让阮慧随时都能听得到朝堂发生的事,却无法伸手干预。
想让一个人生不如死,就要将她在意的东西掌握在手,还要让她知道所有局势的发展,再往她预想中最糟糕的方向发展,却无法干预。
在华沅搅风搅雨的时候,她的势力在往边塞搬着皇城里的所有东西,大肆收刮贪官污吏的家产和贪官污吏走的近的不仁之富,还有身为阮慧忠臣的府邸。
百姓看到这些都是眼观鼻鼻观心,根本不敢说什么。
有的忠义之士不免骂华家是叛国贼,再被人教训后依然不改口风后都没有再管。
华沅婚礼并不是在中原举办,而是在边塞。
在搅风搅雨的同时,华沅已经将所有势力包括亲人家眷都搬到了边塞都城。
来到这里的人终于清楚,华沅的在这里的身份地位了。
她是边塞近几年突起的新一任的王,在这里大家都亲切的喊她草原之王。
因为华沅的出现,她们不再是散族,而是真正的成为了一个大国。
也不再为三餐生存而四处奔波,大环境的改善,让她们终于能够无忧无虑的生活在这片辽阔的地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