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甚?放开。”任穗岁闪过他,灵巧的躲到了一边。“司炀大人,请自重。”任穗岁有些厌烦的看了看面前这个不知羞耻的男人。
“呵呵……穗岁,看来近日你的身法又长进了,”男人笑了笑,“为何迟迟不肯唤我一声师父?”
“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司炀大人,”任穗岁有些不耐烦的开口道,“我只有一个师父,但他不是您,抱歉。”
空气好像突然凝固了,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司炀淡淡开口道:“是他,对吧?”她没有说话。“我可以等的,穗岁。”“对……对不起。”说完,任穗岁便径直离开了。他一个人在原地,停留了很久。
任穗岁轻轻落在他的窗台上,径直走到床前,轻轻撩开素青色的纱帘,又一次看到了这个男人——叶书珩。
此刻,男人再次陷入噩梦,他的眉头紧蹙,轻咬薄唇,额头上又沁出了汗珠,嘴里不断念叨着:“穗岁……穗岁……你快回来,不要丢下我……”“嗯?”她没怎么听清,便俯下身,把耳朵凑到他的嘴边,想听听他在说什么。男人半睁开眼睛,看到了她,双手怀上她的腰,把她搂进怀里,道:“穗岁……你回来啦……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想你……”任穗岁被他的动作下了一跳,脸上立刻染上了红晕,慌忙道:“喂!你干什么?把手撒开!”
“穗岁……穗岁……”男人的力气很大,让她在他的怀里动弹不得。
过了一会儿,男人好像又渐渐熟睡了过去,任穗岁抬起头,仔细的打量着熟睡的男人,“好久不见啊,叶书珩。”她轻声说道。这样近在咫尺的距离,使她产生了贪念,看着男人微抿的薄唇,把头探下去……
她身体里的另一个小人在使劲的叫嚣,想要控制这副不争气的躯体清醒过来。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是一见到他,她就有点理智不清了,她控制住了自己的欲望,在他的额头上落下浅浅一吻,“晚安,叶书珩。”然后便离去。
次日清晨,叶书珩便早早的从睡梦中清醒来。
“唔……”男人伸了一个懒腰,“咦?奇怪,我这次……怎么没有醒来?”他每晚都要醒好几次,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这好像是她过世后第一次睡过的一个好觉了。
“穗岁,是你吗……?”他喃喃自语道,“你知道吗,我昨夜,在梦里遇见你了。”男人轻笑一声,又在塌上坐了一会。
“教主大人,”外面的侍从在门上敲了几下,“您今日要在礼堂执教。”“好的,有劳了。”男人从思绪中被强行拽了回来,便赶紧起身更衣。
“穗岁,今日你便十七岁了,等我执教后,就去看你。”男子笑了笑,自言自语着。
……
执教完毕后,他又处理了很多琐碎的事情。很快便到了黄昏,叶书珩下了礼堂,便匆匆离开。“那个……教主大人请留步。”后面跟来了几个人,追上了他。“那个……”还没等人家说完,叶书珩便打断了他。“抱歉各位,我今天有些家事,实在是没有时间,要有什么事,改日再说吧,实在抱歉。”男人说完,还不等他们回话,便匆匆离去。
男人回到了自己的后院,在那棵大树旁有一个墓碑和一个祭祀用的小火坛。
男人拿出一沓纸钱,点起了火,边烧边自言自语:“穗岁,昨夜是你过世以后我睡过的第一个安稳觉,是你回来看我了,对不对?我好想你啊……你回来好不好?”自从她过世后,他每天都会自言自语,幻想着她还在自己身边。
“大人……救救我……”在寂静的夜里,女孩一声细微的呼救却显得格外的刺耳。
等会,为什么这道声音这么像……她?!